重点头道:“袁术袁耀父子窃据州郡,素无德行,觊觎九鼎,早晚败亡!”
“太史将军不如投奔我主孙策,替天行道,立不世之功!亦能为刘府君报仇!”
太史慈的目光在吕范身上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吕范能看出太史慈已然被自己说动,就在他满怀信心,以为自己就要大功告成的时候。
太史慈却决然一般摇了摇头道:“不!”
“我太史慈,现虽无主之人,绝非凭口舌可游说之辈!”
“汝主孙策若要招揽我,就让他自己来!”
吕范愣了愣,下意识道:“我家孙将军在会稽与王朗交战,如何分身前来?”
太史慈大笑道:“那我不管!”
“让他来?”
吕范疑惑道:“若是我家将军亲至,将军才肯降乎?”
太史慈将长剑插回剑鞘,目光锐利道:“投降?”
“让他来!让他带兵来!”
“若能胜我、擒我,我或许会考虑屈膝投之!”
太史慈坚定了决心,便是一摆手,示意吕范滚蛋。
吕范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来已经意动的太史慈,怎么突然意志就这么坚定了。
但他绝不是轻易放弃之人,便急忙补充道:“太史将军,怕是你现在还不明白,投靠我家将军的好处!”
“若将军投向我家将军,将军便可使这泾县免遭兵乱之苦!”
太史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他挂出孙策的旗号,就算不是完全投靠,但袁耀肯定会顾忌与孙策撕破脸,而大概率放弃对泾县的征讨。
但他太史慈,绝不会通过这种方式苟且偷生!
也绝不会迫于这种压力,而随意择主!
“且住!”
“我已言尽于此,若是还敢乱言投降一事,休怪我不客气!”
这次太史慈没有拔剑,但阵阵寒芒却从他的目光中迸射出来。
吕范一凛,知道太史慈这是心怀死志,下定了守土保节的决心。
随着太史慈彻底下了逐客令,吕范也只好往外走去。
只是走到门口,吕范又想起了什么,回身便道:“太史将军若要战,吾倒能帮得上些许忙。”
“说不定,将军依我之计,还能以少胜多,大破袁耀呢!”
太史慈本来已经转过身去了,闻言又转了过来。
吕范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要紧的信息,梳理好了话术。
“袁耀麾下虽有八千之众,然其中可战之士,寥寥无几……其领兵之才,莫说不如将军,怕是连十岁小儿也是不及……”
吕范走了回去,再次侃侃而谈道。
这一次,太史慈却终于面露喜色!
……
直到深夜,太史慈仍抓着吕范问东问西,还不停提笔记录。
第二天,太史慈早早就派出了得力的斥候,前去打探袁军情况,是否和吕范所说一致。
斥候还没回来,却又有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袁耀派来招揽太史慈的使者,丹阳主簿——蒋干。
不过蒋干一到,便被太史慈晾在门外。
而吕范,也是暗暗站在门内,一边看着蒋干一边冷笑。
想不到吧,你比我早出发,我却比你早到这里。
直到第三日傍晚,斥候回来禀告了军情,太史慈终于大喜过望。
就在蒋干以为太史慈终于要见他的时候,却是直接被太史慈的部下用乱棍轰出了泾县。
和他一起被扔出城门的,还有太史慈亲笔写的一封战书。
一封要与袁耀相约城外,决一死战的战书。
蒋干大感屈辱,却无可奈何,也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太史慈,更不知如何回去给袁耀复命。
就在他带着随从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人却在半路拦住了他。
却是太史慈的“丹阳都尉”。
从这个人透露的消息,蒋干终于明白了太史慈为什么敢直接驱逐自己,又下战书给袁耀的。
只是等蒋干回到袁军大营,把一切都说给袁耀听的时候。袁耀却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这些都在袁耀的预料之中。
甚至,吕范还起到了对他有利的效果。
大战将起。
袁耀直接接受了太史慈的战书,也不再派出任何使者与太史慈和谈。
两方人马,终于在这一日迎来了决战的日子。
袁耀将指挥权交给了张闿,自己率领两百余亲军躲到了阵后观战。
第一次指挥数千兵马的张闿却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的那般意气风发,反而很是紧张不安。
甚至有些士卒,还能从张闿的口中听到低沉的恶骂声。
玛德,他怎么想的,让我指挥?
要不是看在钱太多的份上,我特么绝对不干这种送命的事儿!
六千袁军,稀稀拉拉分成了十二个方阵,每个方阵都是一曲五百人,由各自的曲长指挥。
因为战场在太史慈选定的一狭窄地带,袁军并没有按左、中、右三军排列。
而是每四曲两千人为一军,分为前军、中军、后军。
如此一来,袁军便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