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有人就算了,这人竟是他。
吓了两跳的秦语差点把手里的手机掉地上。
此时虽有路灯和雪的映照加持,可毕竟是天黑了,透过车窗看的也更加不真切。
拳头大小的玻璃……只一眼,秦语有些看不清那人的表情,这会儿偷瞄过去,那双桃花眼似乎正颇有兴致的看着自己……是错觉吧……
秦语只想在雪地里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喂?小语宝贝……怎么了?”
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在打电话,秦语微侧过身,手捂着嘴,小声道:“没事没事,小姨,我刚不小心绊到了……我先往回走了,不说了哈!你和姨夫平时工作也记得注意身体!”
面前的这辆车,车身线条流畅,通身披了一件白色的雪“披风”,本身的阑夜黑也被掩藏起来。
齐闻渊缓缓摇下车窗,车窗上趴着的雪一点一点下滑。
这下秦语看清楚了。
齐闻渊带着一副金丝细框眼镜,一身窃蓝色开衫毛衣,内衬月影白衬衫,比景乐寺里一见又添了几分禁欲,正眼底含笑地看着她。
当事情不好补救时,当做没发生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秦语选择直接略过她刚刚的手欠行为。
“这么晚了齐同学,你还没回呢?”嘴上虽热络地打了招呼,秦语却心虚地不敢直视齐闻渊。
很幸运,善解人意的齐同学对这样的解决方式还算认可:“就回去,刚刚我也在接电话。”
秦语强颜欢笑,果然没这么好说话,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回想起上午好不容易跟恩人相见,却没说什么就逃之夭夭的事情。于是秦语选择硬着头皮再次转移话题……
“噢!上午在景乐寺也碰见你。你是信佛吗?”秦语抿唇——“讨好”的甜笑,表示渴望齐同学再发慈悲给她台阶下。
“我姓齐。上午你不是说知道吗?”
戴了眼镜的齐闻渊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少了些,气质上矜贵更盛。
秦语看着他一脸认真的俊颜,刹时间有些愣住。
朱唇微启,不知是闭上好还是继续张着,她刚打招呼也叫了他齐同学呀……是她讲话不清楚吗?没听谁说过她h、f不分啊……
齐闻渊看着她胡思乱想的生动模样,镜框下的桃花眼弯了弯,定定看着她:“我信,但也不全信。”
“哈……哈哈。”
好冷的笑话。
秦语感到无语,这人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嘛……
“我送你回家?”齐闻渊朱唇微勾,轻言浅笑。
秦语内心的小人,在疯狂捶胸顿足,直呼缺氧!不行不行……她感觉自己要跌进齐校草编织的温柔乡了……
“不了不了,齐同学,我住的很近的,谢谢你哈!”秦语眼睛弯了弯,贝齿轻启。
齐闻渊微微颔首,也并没有强求,只是架在车窗上的手又屈了屈,示意秦语上前来些。
“怎么了?”虽然不解,但她还是照做了。
短暂的抬眸间,齐闻渊倾身靠近,倚着车门的手略过她的耳际,将她肩侧滑落的一截围巾轻扯到胸前。
并没有触碰到她,秦语的心却漏了一拍。
他近时一股淡淡的松木香袭来。
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一颗,依稀露出了一点锁骨,白皙的肌肤看得秦语脸红心跳……
作孽啊啊啊……学习第一……她要沉迷学习……
“谢谢你齐同学,那我走了啊。”秦语落荒而逃。
在暗处隐晦地摩擦了一下刚刚碰过她围巾的指尖,齐闻渊静静看着她回去了。
冬日的夜晚,寂静更添。月亮不怕冷,为晚睡的人掌灯。
回到家里,秦语把小夏老师给她讲的重点和她写作上的问题做了笔记。
再等复习完最近的知识点后,已经快12点了。
躺在床上秦语又想到了晚上碰见齐闻渊的事情。
他的一举一动在学校里向来流传得快,之前就听说他十八岁一满便考了驾照,今天算是亲眼见识了——校草加坐骑的魅力……人家怎么就那么厉害,高三也有时间考了驾照,还能稳坐年级第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公平啊!
秦语今晚明明是做了坏事被抓包,但讲真的她却并不怵他。
可能因为在她内心深处一直觉得:齐闻渊是可以信任的人。
上一世,每次秦语狼狈时、被指责时,他都始终站在自己这一边,只是……
他一直都这么乐于助人嘛……
被发了好人卡的齐校草鼻子有些痒痒……
秦语高三的日子过得飞快,平淡而反复。
刷不完的题,做不完的试卷,每天醒来就是背单词,默写英语句型,背文综……
事不避难者进!一次记不住就再背一次。既然命运偏爱她,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那她就绝对不会放弃自己!
数月后,高三下学期已接近尾声。
明德高中,因为到饭点而学生寥寥无几的教室。
秦语正在座位上整理周考结束刚刚发下来的答题卡,每科的答题卡和试卷分门别类的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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