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璃将爷爷从村头的老房子里接回了家,住进了刘老憨和王常香的屋。
还杀了一只鸡给老人炖鸡汤补身子,年纪大了,摔伤了腿,也没人管,这若是拖久了,就瘫在床上了。
老人骨瘦如柴,苍老的手颤抖的抱着碗,心里总是不踏实。
“麦穗啊,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爸妈?”
“爷爷,放心吧,他们好着呢。”幽璃往老人碗里夹鸡肉,“鸡肉炖的特别烂,您多吃点。”
“他们要是知道你将我带回来了,怕是又要怪你了。”老人苦着脸,“还是将我送回老屋吧,当年你爸盖这个房子的时候,爷爷没出钱,他们怪我也是应该的。”
说起这事,老人红了眼眶。
他本来还有一个儿子,是当时整个县唯一的大学生,他给刘老憨娶了老婆以后再就没管过他,种地挣点辛苦钱都给小儿子上学用了,结果小儿子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就出车祸死了。
老人悲痛欲绝,他心里也知道亏欠大儿子的,所以再苦再难都不会说。
“您老该吃吃,该喝喝,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幽璃安慰道。
“爷爷老了,一条腿进棺材的人了,没用了,知道麦穗受委屈,也护不了你……”老人越说越激动,哽咽了起来。
幽璃拍了拍老人的后背,“我现在长大了,只有我欺负别人,没人敢欺负我。”
老人发出一声叹息,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似乎来了不少人。
幽璃抬起头,便看到不少村民带着家伙事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大门。
“麦穗啊,你快跑!”爷爷被这阵势吓坏了。
幽璃却是一脸镇定,轻轻在老人头上一点,老人便睡了过去。
将老人放平躺好,幽璃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从口袋里随意掏出一把瓜子,幽璃靠着门框,惬意的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
村民们看到她这副德行,更生气了。
“刘麦穗,你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咒?”
“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将你家砸烂了!”
“砸就砸喽,这个家又不是我的,再说私闯民宅还聚众砸房子,这罪行也够你们吃牢饭的了。”幽璃悠然自得。
“你!”
“那我们就住下不走了!”
“对,住下不走了,你看我们这身上都挠烂了,说不定还传染呢,也让你尝尝这滋味。”
幽璃冷笑,“就这点小事啊,也不是不能解决。”
“你有药?”
村民们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只要你们每天跪下来给我磕一百个头,念出口诀:刘麦穗,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准保你药到病除,一天无忧。”幽璃看似在开玩笑。
“你敢耍我们?”
村民们哪里相信,直接就举着锄头和铁锹冲了上去!
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是谁绊倒了谁,紧接着一个又一个,所有人都摔倒在地上,甚至有人磕掉了大门牙。
有人不信邪还想往前冲,身上百爪挠心的那种痒,根本无法承受,恨不得马上就去死。
“受不了了!”
“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太遭罪了……”
村民们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蹭来蹭去,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冲着幽璃磕头,“刘麦穗,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说来也怪,他每磕一个头,说一遍口诀,身上的痒痒症状就会减轻一点,等一百个头磕完,已经完全没感觉了。
太邪门了!
这下子,整个村子的人没有人敢再去招惹幽璃。
并且传言幽璃跳河时被水鬼附身,有了妖法,能治病,也能要了你的命。
*
解决了这些村民,幽璃安顿好老人,便赶去了医院。
还没走进医院大门,就看见刘金穗痛哭流涕的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
男人是刘金穗的丈夫,名叫郑景仁,比刘金穗大了六岁,个子不高,长得也不怎么样,但家里是做小生意的,人又老实没脾气,当初刘老憨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大女儿许给他,为的就是方便拿捏。
这次郑景仁也是知道老婆将卡里的十万块钱都取了出来,才急眼了,那可是他全部的家当啊!
“现在生意不好做,去年还亏损了好几万,再说咱家还有两个孩子,不要吃饭不要上学啊,你心里只想着娘家,就没有我和孩子吗?”郑景仁就算生气,也还在讲道理。
刘金穗死死的捂着怀里的包,哭得撕心裂肺,“我父母将我养这么大不容易,我不能不管他们,人命关天啊……”
“他们手里又不是没钱,这个钱凭什么非要我来出?”郑景仁一只手揪扯住刘金穗怀里的包,另外一只手拉扯住她的胳膊。
“就凭她们将女儿嫁给了你,这么多年我给你生儿育女,没有过怨言,就让你为我爸妈花点钱,你都不愿意,你还有良心吗?”刘金穗心里委屈,哭得更凶了。
“刘金穗,你跟我讲良心,那你的良心又在哪啊?这么多年我花的钱还少吗?”郑景仁情绪开始激动,“你们家有人将我当人看吗?给钱的时候就给我个笑脸,不给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