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与承刚走两步,又顿住了脚步,好像突然想起被窝里是自己的妹妹一样,话锋一转,硬声硬气地说道:“不对,你后背流血了,伤口裂开了。”
然后倒回来,拿着棉签给权天一重新上药。
“嘶,你轻点啊,你是不是故意的?”权天一突然喊了一声。
慕容与承拿着棉签,下手没个轻重的说道:“现在知道疼了啊?我都说了,叫你吃素,这么急着开荤干嘛?”
果然是公报私仇,话里有话。
“你刚才不是说,可以适当吃点'优质的肉'吗?”权天一拿慕容与承的话堵他。
慕容与承拿起另一根棉签用力一按:“是啊,适当!我看你今天还是适合继续趴在一边睡。”
“嘶——,好,知道了。”权天一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疼痛感,不气反笑地应着。
洛慕躲在被子里,不敢探出头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权天一嘴角微不可察的翘起了一个弧度。
“好了,我走了,不然有人要闷死了。”慕容与承没好气地帮权天一捡起地上的那几件衣服,丢在床上,然后还顺便帮他们把门帘拉上了,关了灯,就出去了。
“不送,下次请先敲门!”权天一的正事被搅黄了。
慕容与承翻了个白眼,突然也好想回家找老婆,耍流氓。他抬腿大步地跨了出去,走远了。
权天一看了眼床上那件碍眼的病号服,懒得穿,直接趴着躺下去了。
“好了,他走了,出来透透气吧!”权天一趴在洛慕身边的位置上,伸手拉开洛慕罩在头顶上的被子,一脸笑嘻嘻的,好欠打!
洛慕紧紧抓着被子,捂在胸前,露出那全是吻痕的肩膀,红着脸说道:“你还笑得出来?丢死人了。”随手抓起床上的衣服,丢在权天一的脸上,结果,居然是自己的胸衣。
看着洛慕气呼呼的小脸,权天一笑得十分灿烂,接住洛慕扔过来的衣服,假装做了闻的动作:“嗯,很香。”
“啊,变态。”洛慕抢回自己的衣服,背过身去,躲在被子里,开始穿衣服。
权天一也把脑袋伸进被窝里,顺势帮洛慕扣胸衣的扣子:“这种事,我很乐意帮你。”
“你不要乱动,你不是后背伤口裂开了吗?你先把衣服穿起来!”洛慕心里担心的是权天一的伤口。
“没事,你让我抱会,我就不动。”权天一从背后抱着洛慕,嘴里犟着:“不想穿,我想就这样抱着你睡觉。”
洛慕偷偷地吐了一口气,真是拿权天一没办法,她僵硬着身体,也不敢乱动,不然,这两具热乎乎的身体,贴得这么紧,洛慕生怕等会又要起什么反应了。
还好,不一会儿,就听到权天一均匀的呼吸声了,果然,有洛慕在,权天一的失眠症不用治,都能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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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不等慕容与承来别墅接,冷老和慕容修涛自己来到了医院。
“我和你师伯在医院了,你人呢?”慕容修涛大清早的,就给儿子打电话。
“嗯?嗯,我在家啊!”慕容与承昨晚连夜跑回家找老婆,此刻还是睡眼惺忪的,他拿起桌上的电子钟看了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不是吧,爸,现在才6点11分啊,你在医院干嘛?”
“你师伯来京都干嘛的,你不知道吗?给你十分钟,马上到医院来。”慕容修涛说完,就挂了电话。
“师伯?谁啊?谁来京都啊?”慕容与承嘴里念着念着,突然醒悟:“冷老头子,差点忘记了。”他掀起被子,想着父亲要自己十分钟赶到医院,是要自己坐火箭吗?
“发生什么事了?”颜米被吵醒,她揉了揉了眼睛,跟着坐了起来,身上也是一片草莓印。
“没有没有,你继续睡。”慕容与承拿被子给颜米包好,对着她的脸,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我先去医院,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好。”颜米被亲得脸颊都红了,想想昨晚和慕容与承翻云覆雨的一晚,这进度条直接拉满啊!
慕容与承捧着颜米红彤彤的脸,突然又来了一个世纪长吻:“大清早的,你这么烫的脸,我想犯罪。”
就在慕容与承刚想扑倒颜米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
这次是冰艺打来的。
“喂,慕容大少爷,师傅说已经在医院了,你在那里了吗?”
“没有,我在家。”
慕容与承突然在心里感慨,果然不能撞破别人的好事,不然会倒霉!自己昨天晚上坏了权天一的好事,今天早上,他亲妹马上来报复自己了。
“那你快过去,我已经在赶过去医院的路上了。”冰艺是怕等会师傅自己找到了二嫂,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嗯,好,知道了。”慕容与承挂了电话,就开始洗漱穿衣服。
“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你都不和我说。”颜米穿好睡袍,坐在床上,用委屈巴巴的语气抱怨着。
“不是不和你说,是怕你乱猜。”慕容与承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对颜米,他向来是温柔的。
“慕容与承,你这样,我可以理解为,你睡完就翻脸不认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