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打开药箱。”元之肆已经顾不上解释了,他拿出药箱里的一瓶药,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突然回头对众人说:“你们先回避下,我给她处理伤口。”
Jack看着后背都是鲜血的二少奶奶,还有这位大哥手上的剪刀,心中了然,推着医生退出了病房。
权二少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你个大老爷们给她处理伤口?
他横眉怒对地开口说道:“你要怎么做?我怎么信你?”
元之肆看了看满脸醋意的权二少,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嘴里说了句:“我是他哥,你别想太多。”
哥?亲哥吗?
那个献血的神秘人吗?
不,肯定不是。
首先,这个身形明显对不上啊,比起神秘人,眼前的元之肆不仅更加壮硕,而且皮肤是油麦色的,那天的神秘人的手指细长白皙,明显是个细腻的人。
“苏亦朵没有哥哥。”权天一肯定地说道。
“嘶啦——”
元之肆没有时间做出回应,一剪刀捡开了洛慕后背的衣服,轻轻拍了拍洛慕的肩膀,语气也温和了许多:“阿慕,我是大哥,你忍着点,我给你上药。”
虽然是很小声,但是权天一还是听见了。
阿mu?哪个mu?
“阿司,扶着她。”洛司放下药箱,扶着洛慕的肩膀。
“啊——”元之肆把白色的不明粉末撒在了洛慕后背的伤口上,洛慕疼得叫出声来,脸上立刻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随后彻底晕了过去。
“她刚服下解药,十分虚弱,才会晕过去。”元之肆解释着。
“你现在给她用的又是什么药?”权天一真的是要崩溃了,一声惨叫都听不得了。
“南城岛最好的金疮药,她之前受伤都是用这个药的,放心,不会留疤。”元之肆顿了顿说:“你也听到了,我叫她阿慕。”
南城岛???她之前经常受伤???
权天一感觉信息量越来越大了。
“所以你刚才说的苏亦朵没有哥哥这个问题,她是不是苏亦朵,你我心中有数。”元之肆包扎完伤口,回头接上了前面权天一说苏亦朵没有哥哥的前话,继续说道:“今天麻烦权二少处理掉所有监控,就当我们没来过。”
权天一放缓了语气:“你们是什么人?什么目的?”
元之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今天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是为了救她一命,希望权二少给她留一条活路。”元之肆顿了顿,接着说道:“留在你身边,是她的任务,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留她?”权天一也是怒了,感觉自己被人明摆着耍。
“因为她的养母,叫杜丽娘,这个理由足够吗?”元之肆并不赞同父亲元二使的很多做法,但是他无法反抗,只能尽力保护身边的弟弟妹妹们少受点罪。
这是这多年来,难得有人提到母亲的名字,权二少急了:“她在哪?”
洛司抬头不解地看着大哥,师娘和权天一到底什么关系?自己和阿慕此次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义父下一步的指令会是什么?
“恕我不能多言,请你善待她。”元之肆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他收拾了下,抬腿往门外走去:“告辞,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用举着枪。”
“阿司,走。”
“大哥,我们就把她留在这里吗?”洛司不舍地看着洛慕,始终迈不开脚步。
“嗯,权二少会照顾好她的。”相比洛司的磨叽,元之肆表现得更加地果敢。
洛司别无选择,只能走,经过权二少身边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警告:“服药周期是7天,下一颗药我们也还没有收到,尽快回国吧。”
“等一下,至少告诉我,她叫什么?”权天一真的是栽了。
“我想她自己亲口告诉你,才更有意义。”已经走到门口的元之肆应声答道。
元之肆和洛司离开后,权天一看着床上遍体鳞伤的洛慕,脸色苍白,眼角蓄满了一滴泪,即将突破眼睑,夺眶而出,却又倔强地不肯滴落。
权天一手里拿着洛司留下来的那瓶金疮药,陷入了沉思。
他始终想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把这个叫阿mu的女孩子,送到自己身边,是什么目的?而刚才的两人,明知道暴露了身份,为何还是请求留下阿mu?确切地说,权二少觉得刚才离开的两人,看起来是真心真意关心这个受伤的阿mu,而且迄今为止,阿慕似乎也没有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只是好像在自己身边寻找什么东西似得,具体是什么,只能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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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之肆和洛司连夜启程回国了。
因为,他们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惩罚。
“陈哥,阿司从小体弱,他的那一份,我替他受了。”元之肆光着膀子,跪在地毯上,旁边是洛司,而在他们对面的是,父亲派过来的手下,陈哥。
“大哥,你别管我,我受得住。”洛司倔强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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