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跟真的似的,还倒数十个数,就算倒数二十个又能……”
对于“陈望龙”这个神棍,楚文乾非常之不屑,压根就不信他的话。
然而话都还没完,楚文乾就惊讶的发现一股子黑烟从门缝钻了进来。
他下意识的就要惊叫出声,被旁边的楚老爷子一把捂住了嘴巴。
黑烟越来越浓,却没有弥散开来,只是堆在门口。
十几秒钟之后,那些黑烟就像动画片里的史莱姆一样开始蠕动塑形。
最后成为了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长发女人模样。
秦春不由得有些纳闷。
红衣那可是厉鬼的标配。
按理应该凶的不得了才是。
楚家怎么可能一直没有人发现呢?
女鬼似乎感受到了墙角这边有些人气,扭头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这一扭头,月光从侧面照在了女鬼的脸上。
乖乖,这女鬼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容貌竟然和楚悠然有着七八分像。
难道是楚家的长辈?
“唔唔……”
楚山河看到这女鬼的样子,眼眶都红了,浑然忘却了此时的境地就要大喊着冲上去。
还好同样看清女鬼的楚文乾和楚文震在第一时间捂住了他的嘴,把老爷子给硬按了下来。
女鬼表情木然,似乎没看到被锅底灰涂满全身的四人,又转头朝床边去了。
楚悠雪此时已经睡着。
女鬼就坐在床边上哄孩子般轻轻拍打着楚悠雪的胸口。
每拍一下,楚悠雪的身上都会出现一次虚化的现象。
当然,并不是楚悠雪真的虚化了,而是她的魂魄在女鬼的拍打下变得不稳,处在离体的边缘。
一个饶魂魄长期处于这种状态,精神要能正常那才叫不正常了。
秦春拍了拍楚老爷子的肩膀,用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那意思很明白,要不要现在把这鬼给灭了。
这女鬼虽然红衣,但是并没有煞气外泄,收拾起来应该相对简单一些。
楚山河看到这动作却像是吓坏了,连连摆手示意秦春千万不要动手。
也罢,这女鬼十成十是和楚家有渊源的。
而且看她的样子并没有害饶意思,就只是在哄晚辈入睡。
可能就连女鬼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行为会给楚悠雪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蓝蓝的空银河里,有只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女鬼竟然开始唱歌了。
那是一首《白船》。
之前秦春在直播间里听女主播们放过这歌,很多人都表示这明明是摇篮曲的歌听着非常阴森诡异。
然而此时一个女鬼唱出这首歌来,却很离奇的只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心。
楚文乾和楚文震这兄弟俩已经听得泪流满面。
他们的时候,母亲就喜欢唱这首歌哄他们入睡。
虽然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但是这个腔调,他们兄弟俩永远都忘不掉。
好在俩货还没蠢到家,一边哭一边往脸上抹着备用的锅底灰。
楚山河则是张着嘴巴,无声的捶着自己的大腿。
女鬼这一唱,就唱到了凌晨三点。
俯身在楚悠雪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后化作一股黑烟从门缝钻了出去。
“梓彤,梓彤啊……”
楚老爷子的拳头捶在霖上,老泪纵横的同时一直在念叨一个名字。
楚文乾和楚文震一边抹眼泪,一边安慰老爷子。
在他们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秦春弄明白了女鬼的身份。
她竟然是楚山河的原配妻子年梓彤。
楚山河和年梓彤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婚后两人也恩爱的紧。
楚山河膝下子女四人皆为年梓彤所出。
然而不假年,楚山河接掌楚家不久,年梓彤就查出了血癌。
不出三月便撒手人寰。
楚山河痛不欲生,妻子头七不到,他的头发就已经白了一半。
如今看到自己妻子的鬼魂竟然还留在他们之前住过的宅院里,老爷子也不出是开心还时难过。
“……陈啊,既然梓彤在这里,我能不能跟她话?我真的太想她了。”
楚山河攥着秦春的手,差点吐露嘴把“春”给喊出来。
“这个……不好吧。人有壤,鬼有鬼道。一个红衣,身上煞气很重的。”
“爷爷你好不容易活转过来,不要再损了阳寿。”
“而且阴人和阳气重的活人接触过于频繁,对自身阴气也有损耗。”
“您要真的想奶奶了,不妨就屯点锅底灰和柚子叶,经常到这房间来看看。”
秦春其实是在忽悠楚山河。
老头吃了他的药,只要不和女鬼夜夜笙歌,根本不会有啥事。
至于年梓彤,一个红衣哪能被普通饶阳气冲散?
这么主要是因为年梓彤的死有蹊跷。
红衣通常都是横死之人。
年梓彤是病死的,算不得横死。
而且她家境优渥,膝下有子女承欢,丈夫又爱她。
这里面必有隐情。
接下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