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凤从他眼中看到了几分忧色。
银行兑付加剧,地产爆雷,各种负面新闻铺盖地,她耳朵又不聋,自然是听到了风声。
让她心乱的是,掌舵产业的是范雪凝。
不知道为什么,徐云凤心头总有一种蒙上阴云,很不祥的感觉。
当初嫁给宋承宗的时候,也涌现过这种情绪。
就像是背后有一只大手,扼住了咽喉,窒息难受的慌。
偏偏徐云凤又摸不到那只黑手。
这时候,别范长明不会同意她插手公司事务。
就是插手也晚了,范雪凝根深蒂固,她就算接手,至少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清洗、熟悉、接管所有业务。
唯一让她心安的是,范长明是楚州第一人,背后有南林寺撑腰。
徐云凤如今算是半个武道中人了。
深知这世道,核心力量就是武道,只要拳头够硬,就可屹立不败之地。
范长明再衰、再惨,只要南林寺这棵千年大树不倒。
凭借着拳头,就可以搞到源源不绝的资源和钱。
上一个敢挑衅他的人,秦春已经死了!
秦春!
徐云凤手一抖,餐叉落在了果盘里,脸上浮起一丝惨白之色。
“夫人,怎么了?”范长明见她神色不对,忙问道。
“佛爷,你确定秦春真死了?”徐云凤蹙眉问道。
“死了!”
“高远山、李秋琳两口子亲眼所见,眉心中剑,当场气绝!”
“怎么了?你……夫人莫非还念着他?”
范长明眉眼一冷,不悦道。
“佛爷,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徐云凤白了他一眼。
她跟秦春是一生之敌,却也是一生之念。
冥冥中,她总感觉像是似断未断。
“我怀疑秦春在诈死!”
“这或许是一个圈套!”
徐云凤目光一凛,出那个让她又惊又喜的困惑。
“诈死?”
范长明眉头拧的更紧了,旋即他冷笑了起来:
“夫人,你怕是梦幻了吧。”
“雄四海若敢耍我,他就是在找死。”
“再了,秦春没死,张建文会白白送我钱,给高额分红?”
“不楚州,就是东安,大强砸了宋五爷的家,宋五爷不也得像条狗一样巴着他吗?”
“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自己堂弟吗?”
一提到秦春,范长明心里扎刺的慌,语气也夹杂着几分火气。
“佛爷,你不懂秦春,他最会做局……”徐云凤还想几句,范长明抬手打断:
“夫人,你也在商场待过,碌碌之辈无非为了几两碎银。”
“秦春在东安,陪你几百万、千把万的打闹做做局还校”
“如今整个楚州,光商会就是八十个亿,更别提张建文让出的各种利润!”
“谁会把命,把整个身家拿来陪人玩?”
“你呀,怕是春心深种了吧!”
到这,他一扔刀叉,冷哼着站起身。
“长明,长明……”
徐云凤想挽留,劝解释几句。
被帽子伤透了心的范长明,一甩手离开了餐厅。
“哎!”
徐云凤幽幽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根刺是扎痛老范了,压根不能碰,不能提。
既然佛爷不在乎,那只能靠自己了。
徐云凤第一时间给蔡大强打羚话。
电话一通,那头是开工忙碌的声音,蔡大强自然是各种好处吹上。
她挂掉没有营养的电话,美眸深思片刻有了亮光。
“高家!”
如果没记错,高强是借春上的位。
春死了,高强这家主之位应该保不住了吧。
高家是楚州老牌家族,净资产少也得是六十亿以上。
只要不疯,或者魔怔了,谁会放弃到手的肥肉?
想到这,徐云凤驱车直奔高家。
……
高家府邸外,一派辉煌。
徐云凤从豪车上下来,很有眼力架的门房立即迎了过来:
“这位夫人,请问您找谁?”
“我叫徐云凤,是佛爷的人。”徐云凤淡淡笑道。
只这倾城一笑,门房的魂都快飞了,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原来是夫人来了,您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门房撒腿就往里走,因为太急,险些摔了个狗吃屎。
一会儿,高远山、李秋琳夫妇亲自迎了出来。
两人都是红光满面、神采飞扬,完全没有失势落魄之态。
一见徐云凤,夫妻俩皆是惊的目瞪口呆。
都传徐夫人是楚州第一美人。
高远山琢磨着一个快五十的老娘们,再美也就跟自己媳妇差不多,还能吹上去?
此刻一见,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
徐云凤一张不施任何粉黛的鹅蛋脸,肌肤白皙水嫩,吹弹可破,压根没有一丝丝的皱纹与斑点。
尤其是她的双眼,如少女般明亮、璀璨,微笑间却又透着几分岁月的春意。
她的身材比例极好,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