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啊。”
“你不晓得,狗鈤的,老高家出大事了。”
“今儿晚上二房长孙逼老爷子传位,当场打死了高二少……”
“不跟你吹了,一朝子一朝臣,高管家放话要搞审查、清账。”
“我这一屁股屎还不知道咋擦呢……”
微信那头传来朋友郁闷至极的声音。
高家变了?
高烈不是撞墙自杀,而是内斗死的。
就嘛,高二少那种楚州百姓咒都咒不死的祸害,还能自杀了?
赵文松短暂的惊愕后,大喊了起来:
“老高,别,别挂啊。”
“我再问一件事,今晚高强起事,有没有一个伙子在边上帮手?”
“伙子?谁啊?”那人问。
“叫秦春,长的挺帅,大高个,话有点东安乡下口音。”
“你琢磨下。”
赵文松把秦春的外貌特征大致了下。
那位老友估计挺忙,过了一会儿才回语音:
“你的这人,我有点印象。”
“今儿在祠堂内,高强身边是有一个年轻人,长挺帅的。”
“不过,那就是个抬尸体的!”
“抬尸体的?你确定不是帮着逼宫的大手指!”赵文松讶声问道。
“什么大手指,你脑子怕是有泡吧。”
“当我们高家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么?”
“今晚供奉都打死了一个,是一个乡巴佬能翻的吗?”
“老子忙着呢,没功夫跟你瞎扯淡,就这样吧。”
那人骂了几句,没再鸟他。
在一般人认知里,高手如范长明、雄四海,又或者两位供奉,再不济也得是五十好几的人。
秦春不显山不显水往边上一站,除了高远山这种老谋深算之辈能猜到几分,谁会把他当高手。
再者,范长明那日晚宴,去的都是高远山这些顶级名流。
高家中下层不知道,也没人关注秦春这么号人物啊。
呵呵!
抬尸体的!
闹了半,是给高强当狗腿子,狐假虎威来了。
不是狗屁大人物正好!
得趁着三妹还没领证,赶紧把她倒出去才行啊。
要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有他赵文松嘛事?
楚州城还有哪家大少、钻石王老五是单身呢?
赵文松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掰着手指头盘算了起来。
有了,夏家少爷。
楚州顶级名流夏冬海的独子,出了名的风流多情。
还有地产大亨黄胖子,这都是出了名的好色鬼。
嘿嘿,求人不如求己,富贵这不就来了么?
……
这顿晚饭,赵家人吃的是其乐融融。
大家都没少喝,尤其是老爷子喝了起码得一斤半茅台。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这顿饭才散场。
“死老头子,喝这么多酒,也不怕喝死你!”
刘秀芬打水给赵金贵擦脸,那是又心疼又生气。
“嘿嘿,高兴,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啊!”
“咱家这春啊,那就是神仙、菩萨派下来的仙童,来旺咱们老赵家的喽。”
赵金贵醉醺醺的傻笑道。
“姑爷就姑爷,咋还仙童了,净胡袄。”刘秀芬笑着白了他一眼。
“咋不是仙童。”
“你瞧我给你数数啊。”
“这第一桩,他把咱三丫头带回来了,了了咱一块心病,全家团圆了。”
“第二嘛,程转正的事给办了。”
“第三嘛,嘿嘿……”
赵金贵卖了个关子,没再下去。
“嘿嘿啥,你倒是啊。”
刘秀芬就喜欢听人夸姑爷,正美着呢,忍不住催促道。
“第三,咱俩又能搞点事了。”
“这里里外外,都是托了春的福。”
赵金贵在媳妇胸口把了一下,坏笑道。
“多大岁数了,没个正经。”刘秀芬红着脸啐骂道。
“秀芬啊,我怀疑这子有大能量。”
“你发现没,只要春开口了,甭管多邪乎的事,他都能一一办成了。”
“这回高烈直接死了,你不怪吗?”
赵金贵坐直了身子,正然道。
“高远山不了吗,他儿子被训了一顿,脾气躁撞墙了。”刘秀芬道。
“这鬼话你也信?”
“高烈比咱家文松坏吧,就文松我大耳刮子抽的少吗?”
“你啥时候见他想死过。”
“该赌赌,该花花,那是茅坑里的臭石头,滑的要命。都一揽子货色,高烈能去死?”
“你再瞧瞧高远山那样,分明就是春给吓的。”
“春,有门道,了不得啊。”
“不了,今儿酒喝的燥,老伴,来给我去去火。”
赵金贵干笑一声,揽住了刘秀芬的蛮腰。
“少来,臭死了,快洗澡去。”
“懒的洗了,趁着兴致干就完事了!”
“我告诉你,回头把我整炎症了,你没得耍,别怪我就校”
“那……那我还是去洗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