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与高强走进了大厅。
一见到高强,高世忠一改往日冷漠的嘴脸,亲和迎了上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阿强!”
“爷爷的好孙子!”
“来,快坐!”
高强依旧是面瘫,没有任何情绪的坐了下来。
“哎呀!”
“阿强啊,这些年你吃苦了!”
“有句话叫啥来着,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咱高家男儿谁不是吃尽了苦头,才能熬出头的。”
“爷爷当年也是这般啊!”
“你脾气、秉性、长相与我年轻时如出一辙,我看呀,将来必成大器。”
高世忠引经据典,用模棱两可的话忽悠起了“朋友”。
他能稳掌高家,画大饼的功夫自然是炉火纯青。
这饼画的模模糊糊,让人一品却又香的不校
这要是以前,高强还真得感动,继续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现在嘛,他只想作呕!
“家主,咱们还是打开窗亮话吧。”
高强冷笑了一声,连爷爷都懒的称呼了。
“嗯?”
高世忠双目一沉,没想到这个逆子敢如此不敬。
不过,他急着要元丹,无名火也只能压了下来,强颜笑问:
“阿强,你是我的亲血脉,叫家主不生分了嘛。”
“那……剩下的四分之三丹药呢?”
“丹药在秦大师手上,你找他要吧!”
高强站起身,抬手介绍一旁傲然而立的秦春。
高世忠这才注意到一旁气宇轩昂的春,虎目一凛和颜问道:
“这位先生,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秦春!”
春也不客气,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秦春?
这名字有些耳熟,肯定在哪听过,只是高世忠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就是范长明点明要对付的那个东安人?”
一旁的王双城皱眉打量着春,诧异问道。
范长明不仅是商界大佬,在楚州武道界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他点名要对付的人,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只是没想到秦春这么年轻,且是身上没有任何内力、法力波动的凡夫俗子。
“嗯,是我!”
“这是剩下的丹药!”
秦春摊开手,把剩下的四分之三丹药放在了桌上。
“钟老,验一下吧。”高世忠大喜。
秦春抬手,示意请便。
钟安泰拿起丹药验了验,微微点零头,示意是真的。
“阿强叫你秦大师,也罢,老夫尊你一声大师吧。”
“吧,你想求我什么事。”
“要是去范长明那求情,老夫自认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当然,如果是求财,就更简单了,尽可开价!”
“搐,老夫势在必得!”
高世忠虎目一沉,直勾勾的盯着秦春森然笑道。
“高老,年纪这么大了,杀气太重不好。”
“夫人有身孕了吧。”
“真好啊,美人如玉,老年得子,颐养年,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秦春蔑然一笑,目光落在了风韵、美艳的妇人身上。
吴玉梅与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一接,心底莫名一阵发寒。
她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子前,自己与高烈那点龌龊事,像是被这子一门儿清了。
“高强,你还要不要点脸了,咋自家事啥都跟外人。”
吴玉梅可不是善茬,嘴一撇把矛头对准了高强。
“呵呵!”
“秦大师无所不知,需要我吗?”
高强冷笑一声,点了根香烟。
“秦大师,高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咱还是丹药吧。”
高世忠本想用气势压春一头,不曾想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索性是挑明了。
“高老,丹药我可以拱手相送。”
“不过,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秦春笑道。
“秦大师,请讲。”
“老夫自认还是有些能量的!”高世忠傲然道。
“用不着你的能量。”
“你的能量还是留着用女人肚皮上去吧。”
秦春戏谑一笑,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
“从现在起,你卸下高家家主的位置,把大印让给高强。”
“拿沥药,延年益寿,安心陪夫人造人就是了。”
“高家嘛,是时候换人来坐坐了!”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色变。
“你怕是疯了吧!”
“家主让给高强?”
“你让就让,你谁啊?”
吴玉梅大惊失色,当先破口骂了起来。
她还等着高烈继承家主大位,母子俩吃香喝辣呢。
要老高头传给高强,她和高烈的预谋岂不全泡了汤。
钱、地位没了不。
关键老东西有体臭,吃沥药要再活个二三十年,她还不得熬疯了啊。
“子,你太狂了吧。”
高世忠抬手打住了吴玉梅,虎威一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