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皮狗,你的药好了,趁热喝吧。”
梁秋水端着碗走到办公桌边,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秋秋,我怎么感觉你的手在抖?”
“你不会想药我吧?”
秦春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梁秋水波澜不惊的杀手之心微微跳动了一下。
难道他看穿了?
不,她确定自己的手绝不从抖动分毫。
“我想毒你?”
“拜托,杀人是犯法的,光化日的,我凭啥为了你,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梁秋水大觉可笑道。
“这可不好,万一你因爱生恨呢?”秦春戏谑笑道。
“呵!”梁秋水不稀睬他。
“不是吗?”
“你我头一次见面,你就跟我打啵,让我把你的胸。”
“而且你似乎对我这十分有兴趣,从我进门到现在,你偷瞄过我裤裆三十一次,总时长共计一分零八秒。”
“难道这还不是暗恋我,爱我吗?”
“我甚至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想药翻我以后,夺走我的清白。”
秦春一本正经的列出了数据。
“噗!”
“我贪你那玩意,臭不拉几的,谁稀罕了。”
“还有上次,明明是你耍流氓好吗?”
梁秋水险些气出一口老血,这货简直就是自恋狂啊。
“呵呵,清水村治安这么好,我耍流氓你不会叫吗?”
“你分明就是羞涩,就是馋我身子,又不好明。”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啥上次打完啵,你那上手会起黏巴?”
“秋秋,嘴巴可以谎,但身子永远是诚实的。”
“承认吧,你就是暗恋我。”
“你见我和曼恩爱,三番五次的下绊子,上次还删掉我微信,这就是因爱生妒的证据。”
秦春掰扯起来那是母猪带胸罩,一套接一套。
“我……”
梁秋水简直无语,却又无力反驳。
“行,我不过你!”
“我暗恋你,我妒忌,我想毒死你,成了吧。”
“这药你爱喝不喝!”
梁秋水嘴上赌着气,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弦。
看来秦春并非有什么“他心通”一类的本事,这货就是在嘴花花。
“喝,当然得喝。”
“金莲汤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秦春端起药碗,吹了起来。
看着幽默风趣、长的又俊的癞皮狗,梁秋水生出丝丝怜悯、歉意。
他终究是无辜的。
想到这,梁秋水脸上浮起一丝浅笑,语气也柔和了些,权当是陪聊送春最后一程了:
“武大郎哪风流了,风流的明明是西门庆好吗?”
“要不姐姐没被人沾过身子,不懂味呢。”
“大郎是矬零,但没他不举人事吧。”
“金莲嫁给武大郎多年,夫妻俩一个枕头躺着,不得折腾的嗷嗷叫啊。”
“要不武大郎咋这么虚呢,挨西门公子两拳就废了。”
“好火废碳,好女废汉,就是这么个理!”
“西门再叼,他也只能吃大郎的剩菜剩饭。”
“秋水,我时常在想,要能沾一沾你的身子,这便是孟婆汤、鹤顶红,干了亦无悔啊。”
秦春目光在她胸口打了个转,干笑了一声道。
“你……你就这么喜欢女人?”梁秋水问道。
“当然,男人是灯,女人是油,要想灯亮,必须加油。”
“没了油,灯就失去了灵魂!”
“你……就是我的灵魂!”
秦春突然凑到了她跟前,几乎就要吻上了。
梁秋水没有躲闪。
如果秦春真要死,也许赔他一个吻,自己心里会好受些。
然而,秦春并没有吻她。
下一秒,他温柔对视着她的眸子,端起碗咕咚咕咚,吞下了所有汤药,连渣都没剩。
“你!”
梁秋水心头一阵落寞。
那是害死无辜之饶负罪福
她假装不看春,坐回到电脑边,沾过鲜血的手搭在鼠标上颤抖的厉害。
“秋水,我想做你的大郎……”
秦春温柔的看着她,话音刚落,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呜!”
他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如纸,神情扭曲而痛苦。
“秋水,你,你真的下毒了。”
“我只是喜欢你,想和你睡觉,不至于非得要我死吧?”
秦春痛苦狰狞发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春,要怪就怪你研制了回春丸!要怪就怪你是比我师父还厉害的神医。”
“有人盯上了你,有人想你死!”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走,第一,交出回春丸和元丹的配方,我会给你一半的解药,让你有十的活路。”
“在确保丹方有效后,你为我梁家所用,我再给你剩下的一半解药。”
梁秋水目光一凛,转过身来冷冰冰道。
“梁家?保安堂!江东省最大的连锁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