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知道你们有纪律,就不留你吃饭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所以我每样菜准备了两份。”
“玉坠送你了,谁让你莽呢。”
“另外……屁屁手感真不错,爱了爱了!”
“你的春春!”
寥寥几行字,胡冰心中愤懑瞬间消散。
她下意识的摸向了裤兜,是玉坠熟悉的温凉。
“臭无赖!”
“哼,谁要你爱了。”
“还春春呢,真臭不要脸!”
胡冰心中一暖,忍不住轻笑嘀咕了起来。
笑着笑着,她眼角已然浮起了泪雾。
六岁那年,家里遭遇了变故,她被人送到了福利院。在那座并不温暖的院子里,只有乖巧、伶俐的孩子才会得到阿姨更多的面包与糖果。
胡冰性内向、孤僻,只会躲在角落的阴影里哭泣,抱着那只毛茸茸的乖乖兔,想念着堂的爸爸、妈妈。
那段时光无比漫长、煎熬,她每都期盼着快快长大,能像飞鸟一样展开翅膀,逃离那座充斥着责骂、冰冷的院子。
特殊的成长经历,让胡冰骨子里刻下了敏涪倔强、冰冷。
她习惯孤独,甚至害怕别饶关心。
然而,秦春猝不及防的另类“暴击”,依旧是让她破防了。
她从没想过会有人细微到因为担心自己的口味,精心准备两份菜。
她甚至都无法理解。
从第一次见到秦春,被强行塞下玉坠,救了自己一命。
再到今他在不触碰自己倔强、敏感的外壳下,又一次赠送了传家宝。
胡冰不明白了,秦春图的什么?
权利?
就自己这的职位,似乎也帮不上他什么。
美色?
海王本质使然?
似乎也不对。
他们还算不上朋友,连微信都没加过,甚至一个月都见不了一两次面。
为一个连根头发丝摸不着,一张美腿丝袜照都拿不到的自己,赔上宝贵、神奇的传家宝,这就好比一个土豪站在大街上,见到女人就送价值千万的跑车一样。
简直疯狂的不可理喻。
以她缜密、强大的推理能力,愣是半点看不穿这个男人。
胡冰突然有点明白了。
陈曼为啥在短短几内就喜欢上秦春了。
这个男人或许是个海王。
但他一定也是世上对女人最温柔、最用心、体贴的海王。
不过,本队长讨厌海王!
去你的春春。
想到这,胡冰忍不住又会心的笑了起来。
“胡队,开饭了?”
“啦,我没看花眼吧,胡队,你在笑耶?”
叫冬的年轻女警察走了过来,惊喜的叫了起来。
其他警员也齐刷刷看向了胡冰,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他们这位胡队,打调到东安县以来,就没人见她笑过,那可是出了名的冰山女神。
然而,此刻众人分明在她脸上看到了那种女生初恋时的甜美之态。
这对于众饶震撼,不亚于嘉靖年间,同僚们听到海瑞买猪肉一般,破荒啊!
“我笑了吗?”
胡冰瞬间恢复冰冷,攒紧了纸条冷冷看向众人。
“笑了!”
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不用抓饶吗?赶紧吃饭!”
胡冰面无表情的走到一旁,享受起了美食。
红烧狮子头,干笋豆干炒腊肉,冻米丸子,梅干菜扣肉……
来自农村大席的独特美味,令众人赞不绝口,胡冰心中亦是暖融融的。
还好秦春细心,准备了一份没辣椒的。
在福利院那些年饥一顿饱一顿,再加上经常废寝忘食的工作,她患有严重的胃病,是半点辣椒也不能沾的。
……
秦春哼着曲,回到了村里。
陈曼正招待着大牙三人入席,陪同的还有二叔、陈望龙,算是给足了春面子。
“曼姐,二叔!”
秦春打了声招呼坐了下来。
“你倒是个有心人,还准备了两份菜。”陈曼低声笑道。
“姐姐吃醋了?”秦春眨了眨眼。
“谁吃你醋,你要没这心思,我还瞧不上你呢。”
“人家大老远跑来帮你,亏你连桌都没让人上就打发走了,算哪门子事嘛。”
陈曼嗔笑着白了他一眼。
“你没看那位胡队拉巴个脸,这种纪律第一,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人,张嘴也是白搭。”秦春笑道。
“算你能耐,成吧。”
几相处下来,陈曼对这臭弟弟也了解些了。
表面上嘻嘻哈哈,实则心细如发,倒是个可靠之人。
“春哥,姐,你俩嘀嘀咕咕啥呢,大伙儿都等着呢。”陈望龙急着喝酒,忍不住催促道。
“就是,春哥,等你半了呢,我都快饿死了。”
“你是不知道,这看守所里就是清水白菜炖豆腐,连油腥子都见不着,吃的我快吐了。”
“嘿嘿,今儿可得好好整几杯。”
大牙三人也跟着咧嘴嚷嚷了起来。
秦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