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咋地啦?”阎金宝放下酒杯着紧问道。
“阎爷,这都一个时了,水里光板板的,鱼影子都没莫得,真特娘的邪门了。”马保民坐了下来,从桌上烟盒里抽了一根,边骂边吐着烟雾道。
“啥,又不上鱼了?”阎金宝满脸肥肉一颤,脸都吓青了。
“鬼知道,还是上次的料,连一条漂子、虾米都没见着。”马保民郁闷的摇了摇头。
“卧槽尼玛的,还行不行了,这关头你跟老子没鱼?耍老子是吧!”
蔡大强一拍桌,瞪眼吼了起来。
五爷和华哥的宴席还有整整三,没鱼还咋办?
光违约金就得赔上千万,徐云凤还不得活剐了他!
阎金宝更是两眼发黑,差点晕过去。
好不容易勾搭上曹安平,能偷上鱼过两潇洒日子。
这财运刚来呢,就又出幺蛾子了,成心是不让人活啊!
“别急,别急!”
“可能是前两电和药下的太猛,鱼打滑了。”
“阎爷,给老六那边打个电话问问。”
吴顺连忙分着双手平息蔡大强的怒火,提醒发懵的阎金宝道。
“对,蔡老板,你别着急,我问问老六,他的药嘎嘎好使的。”
阎金宝一边安抚着财神爷,一边掏出了手机。
刚拨通那边就挂了,段老六脑袋钻进了船舱:“阎爷,不用打,我来了。”
“老六,药到鱼了吗?”阎金宝迫不及待的问道。
“阎爷,别问了。一条鱼也没有,窝子打了,药量也加倍了,光板一条,比我家婆娘的洗澡水还干净。”段老六垂头丧气的道。
“这片水,可……可能有问题,我再给阿豹打一个。”
吴顺掏出手机,拨通了阎豹的号码,开了个扩音。
由于蔡大强要的鱼量太大,阎金宝今晚上特意兵分两路,派儿子阎豹去了南边水域偷鱼。
“喂,阿豹,收成咋样?”吴顺急切的问道。
“吴会计啊,今晚见鬼了,一只虾米都没打上来。”
“这还打个寂寞,我先回去睡觉了。”
阎豹语气不悦的撂下一句,掐断羚话。
电话这头,阎金宝等人心凉了半截,脸上皆是一片死灰。
“完了,完了!”蔡大强叼着香烟,口中绝望的喃喃着。
直到烟屁股烫了嘴,他才吐掉烟头,瞪着眼冲阎金宝吼道:“老阎,这到底咋回事?”
“我告诉你,要上不来鱼,搞砸了五爷和华哥的金兰宴,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不……不会又是中了秦春的邪吧?”
段老六打鱼多年,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秦春!
这个名字就像厉鬼一般,惊的众人没来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子真特么不能念,一念就犯邪,一念就见鬼。”
“草!”
阎金宝拍桌骂道。
“蔡老板,阎爷,大家都敞一敞,咱们再想办法嘛。”吴顺在一旁好话安抚道。
“想尼玛!”
“你们要能想到办法,用得着在这偷鱼吗?”
蔡大强急红了眼,丝毫不给面子的怼骂。
吴顺脸皮一颤,很没面子的尬笑了一声。
“老六、保民,咱今晚都别睡了。”
“招呼大伙开着船,满淀子溜达,电叉一直开着!”
“老子就不信,这么大个桃花淀鱼还能死绝了。”
阎金宝来了脾气,不信邪的吩咐了下去。
“也只能是这样了,都别愣着了,赶紧忙活去吧。”吴顺跟着挥手吆喝着。
“这是要去哪忙活呢。”
正着,外边传来爽朗的笑声。
阎金宝走到船头一看,只见月色下一叶舟划了过来,船头的青年英俊、潇洒,可不正是秦春!
在他旁边的美女,是清水村的陈曼。
众人心一凉。
得嘞,正主来齐,也别忙活了。
再一看船尾,还杵着个克星陈望龙,阎金宝等人更是叫苦连。
陈望龙是个二愣子,每次偷鱼被他逮着,都少不了要挨顿毒打的。
如今在人家的水头被逮了个正着,骂又没理,打又打不过,怕是有得难了。
哎!
今儿也不知是个啥黑道凶日,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阎金宝啐了一口,肺都快气炸了。
“好你这帮狗贼,一个个臭不要脸了是吧,自家水头坏了,跑这来偷鸡摸狗,今儿不把你们打出屎,老子就不叫陈望龙!”
陈望龙性情如火,一看这帮如叉子嗡文,登时就爆了。
船还没靠近呢,丹田内力狂催,脚下一蹬,腾空跃起两米高,直接跳上了船头。
砰!
他这铁塔似的块头重重砸在船上,整条船都晃了起来。
响水村众人无不是面色惨白,一个个噤若寒蝉。
“陈支,打人是犯法的,你要由着乱来,我……我可报警了。”
阎金宝晓得跟陈望龙啥是白搭,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好话的陈曼身上。
“爱报不报,老子先打了你们这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