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称、装车流程,陈曼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跟曹平安话,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曹平安能清晰感应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的寒气。
“曹会计,走,喝个早酒去!”
“陈支,你去吗?我请客。”
蔡大强看出来曹平安心里装着事,吆喝了一嗓子。
“上班时间喝什么酒?”陈曼冷冷道。
“老蔡,晚上,晚上下班再!”
曹平安知道陈曼现在正气头上,哪里敢翘班喝酒,连忙打了个眼神。
“那成,你们忙!”
蔡大强嘿嘿一笑,跳上汽车走了。
陈曼提着秦春给的袋子,踩着低跟凉鞋,嘀嗒嘀嗒回到了办公室。
“曼,你听我解释……”曹安平快步追进了办公室。
“我过了,工作时间叫我陈支,或者陈曼。”陈曼坐了下来,情绪平静的吓人。
“陈支,我是怕你被那子蛊惑了,一时情急才错了话。”
曹安平扶了扶眼镜,急切的解释。
“一个心中有百姓,真正与百姓打成一片的人,字典里永远不会有那三个字!”
“我不否认农村人有粗俗的一面,如果曹会计觉的实在难以忍受,随时可以打报告走的。”
陈曼掏出工作笔记写着东西,头也没抬的道。
“陈支,我在这两年了,难道因为错了一句话,就可以一笔抹杀吗?”曹安平皱眉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不想强人所难。”陈曼冷冷道。
“我不会走的。”
“秦春是黔驴技穷了,他想打清水村的主意,陈支,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你可千万不能被他忽悠,被他洗脑啊。”
曹安平转移话题,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秦春头上。
“秦春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先去忙吧。”陈曼摆了摆手。
曹安平没再解释,转身准备走。
到了门口,陈曼冷冰冰的话语飘了过来:“曹会计,以后别带早餐了,村里有食堂!”
“知道了!”
曹安平心寒如冰,眼中绽放着滔的恨意。
苍不公啊!
他苦心经营了两三年,陈曼马上就要松口了,居然杀出个搅屎棍秦春。
更可恶的是,陈曼被这家伙摸了手不,还破荒收了他的礼品。
一想到秦春那张帅到炸的俊脸,比自己还魁梧高大的身躯,以及无耻的狗皮膏药性格、花花嘴,曹安平莫名像是被克了一样难受。
怎么都觉的这货是颗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拔而后快。
“曹会计!”
正发愁,一个响锣般洪亮的嗓子传来,只见满脸胡须,双目通红的陈望龙远远走了过来。
“望龙!咋才回来?”曹安平问。
“甭提了,桃花码头那个刘老板太好客了,非留我在那喝了大半宿,还好没耽误回来开工。”陈望龙爽声笑道。
“陈支今儿心情不好,你当心着点。”曹安平拍拍他的肩,笑着提醒了一句。
“知道,谢了啊。”
陈望龙笑呵呵的往村委会办公楼走了去。
曹安平转过头来,脸上的笑意阴森了起来。
让县城刘老板拖住陈望龙,自然是他和蔡大强的主意,毕竟陈望龙是一根筋,他留在桃花淀,晚上偷鱼多少是个阻碍事。
看来今下午还得把这子给支出去。
“姐,我回来啦。”
陈望龙大大咧咧的进了办公室,见陈曼桌上有豆浆油条,二话不拿起来就吃。
“去哪了?早上打卡又迟到。”
陈曼毫不留情的在工分本上,出勤打卡栏里划了把x。
“姐,我还是你弟不?”
“你这一个月扣我几次出勤,我月底的全勤分红就没了。”陈望龙一脸不爽道。
陈曼继续低头查看各项收入报表,等着他回话。
陈望龙自讨了个没趣,嚼着油条道:“姐,我没出去找人打架,昨儿晚上那批鱼县里急着用,老蔡让我连夜送过去的。”
“送鱼有专门的司机,你的职责是护渔治保!”陈曼手指轻扣桌子,提醒道。
“嗨,那不是我姐夫安排的吗?”
“我是治保队的,人家是治保主任专门管我的,他叫我去,我能不去吗?”
陈望龙拉了把椅子坐下来,睁着满眼血丝的大眼睛道。
“最近响水村偷鱼猖獗,治保队正缺人手,他干嘛要叫你去?”陈曼蹙眉狐疑道。
“是李发烧了,让我临时搭把手。”
“唉,姐,你就别疑神疑鬼了,你俩都打啵一家人了,问这么细干嘛?”
陈望龙嘿嘿笑道。
“一个村子要治理好必须有条有理,各司其职才能良性运转,要人人都像你一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那不成一盘散沙了吗?”
“还有,我跟曹安平只有工作关系,以后别乱话。”
陈曼查看了一下出勤表,确定李因病请假了,语气这才松了些。
“那他今下午叫我去,我还去吗?”陈望龙打着哈欠问道。
“嗯。”陈曼点零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