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蛮凉快啊,比外边的温度要低上两三度吧。”秦春不着痕迹的笑问道。
“是有点凉,可能是树种的多,老砖吸热性比较好吧。”宋五爷点头道。
“娥,你们先进去,我随便转一圈,五爷不介意吧。”秦春四下张目看了一眼道。
“要不我让平叔陪你?”五爷笑问。
“不了,我自己随便看看就好。”秦春转了一圈。
一进入宅子,他就觉的不大对劲。
宅子阴冷的厉害,虽是夏季,却有种透心窝子的寒意。
他打开龙王瞳一看,心下大骇。
整个宋府上空煞气密布,犹如一口漆黑的棺材倒扣在府邸上空,分明就是大煞大凶之地,仔细望去煞气被隔离的东一块西一块!
看了一圈,秦春大致心里有数了。
府邸煞气很重,宋五爷或者他的祖上先人应该是请风水师来看过。
风水师破不了煞阵,只能东拼西补,这才形成了现在这种怪异之象。
“咤!”
秦春竖起法指在眉心一触,真气迅猛灌入双目,但见他眼中紫电闪烁,目力硬生生破开了浓浓的煞云。
却见那棺材煞云中,隐约有还有一层淡淡的猩红气息。
这或许才是煞气的根源。
煞气成棺,棺有红煞。
秦春剑眉一沉,猛然想到了一个古老、阴毒的煞阵:红衣子母煞!
《龙王经》异志篇曾记载过,在武道之外,也有巫蛊之道,他们擅长施咒画符,养鬼种蛊下煞,杀人于无形。
红衣母子煞,正是这种邪门风水阵法之一,凶名赫赫,很是撩。
宋家显然这是着了饶道。
看了一圈,秦春心里大致有了数,回到了大厅。
“秦大师回来了,咋样,我这院子还不错吧。”宋五爷笑容有几分苦涩,半试探问道。
“很好,坐北朝南,东迎紫气,而且五鬼财门关,各有风水阵物,难怪五爷能大富大贵啊。”秦春吃着饭菜,平淡的道。
“没,没别的吗?”宋五爷微微有些失望。
一旁的老管家更是嘴一拉,充满了不屑。
本以为五爷亲自去接的大师,会是一方高人,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子。
宋平也算是有些见识,知道风水玄门之术往往需要年岁沉淀,没两把须子是干不了这活的。
因此,打心眼里把秦春当做混吃混喝的骗子了。
“好酒啊,香醇浓厚,怕是得有五十个年头了。”
秦春喝了几口宋五爷珍藏的老酒,咂了咂嘴道。
“秦大师倒是懂酒,这坛酒是家母生我时,我外祖母亲手酿造存放地窖的藏品,与我同岁,今年五十有三!”宋五爷唏嘘道。
“那你赶紧整几口啊,要不然就没机会了。”秦春给他斟了一杯,抬手请道。
“秦大师,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作陪的焦麻子不解问道。
“人死了,酒留着还有什么用!”秦春淡淡笑道。
“咔擦!”
宋五爷手中的竹筷掉在霖上,失神的看着秦春。
“年轻人,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讲,年纪轻轻就学着老油子圈钱这一套,怕是不好吧?”一旁的老管家宋平拉着脸不悦道。
秦春没搭理他,不温不火的品着酒道:“五爷,祖上人丁不兴,传家之人皆是短命之数吧。”
“没错,打我曾祖父起,家族里全是单传,每一代当家人寿命很少超过五十的……哎!”
宋五爷摇头叹了口气,起了家族的隐秘。
“如果我没猜错,他们都不是寿终就寝吧?”秦春又道。
“是的,我爷爷是在中秋节喝完酒,失足掉进了后边池塘淹死的。我父亲是跟我娘吵了一架,一时气愤,悬梁自杀了。”
“我,我最近也老做噩梦,我梦见……”
宋五爷神情有几分惶恐,看向春的眼神变的热切起来。
“你梦见一个穿着红衣服女人,怀里抱着孩子对吗?”
秦春接着他的话了下去。
“你,你怎么知道的?”宋五爷惊呆了。
“你三花暗灭,寿命宫黑气沉沉,死期将至,阳气衰弱,所以自然就梦到她们了。”秦春点零头,看来自己的推断没有错。
这宋府里边确实摆了一个红衣子母煞局。
下煞局的人,要用一口百年铁树打造的棺材,选取一个头胎分娩难产的孕妇。
孕妇难产,一尸两命,腹中胎儿灵体投胎不成亦是怨气冲。
在孕妇还有一口气时,这时候邪恶的法师会用红妆裹住她,封禁于铁树打造的棺材内,禁锢她们的魂魄。
如此一来,母子尸求生夭折,轮回无望,会不断在怨恨中产生浓烈煞气,诅咒本家。
此局一旦布下,专门妨人子孙,因此又叫断子绝孙局。
宋五爷祖上确实是有钱,以为是宅子风水有问题,四处拜求高人作法。
这些大师虽然未能找到母子棺,但各种风水妙法,倒也把宋家的血脉给保存了下来。
但也仅仅只是延续,宋家人不管如何养身有道,到了五十年关,都会以各种方式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