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年岁都在四五十岁间。
左边穿着廉价汗衫的中年人一脸丑陋麻子,脚上一双满是灰尘的皱巴大头皮鞋,跟土老帽一样,可不正是南门的大脑壳焦麻子。
右边一人身穿华丽藏青色手工唐装,水亮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戴着墨绿扳指的左手把玩着乾坤珠,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贵气、威严。
这人可了不得,他正是整个东安县公认的大佬宋五爷。
宋五爷今儿有事相求春,这不借麻子的脸面亲自找了过来。
“张,干嘛呢,整这么多人?”焦麻子大大咧咧问道。
“有点麻烦!”张威龙郁闷的耸了耸肩。
“麻烦,你不会惹了不该惹的人吧?”焦麻子一看包厢号。
没错,秦大师刚刚发微信,就是让上这来找的。
难道这货跟大师杠上了?
“麻爷,你对了,今打了眼,遇到硬茬子了。”
“这我外甥!”
张威龙指了指边上满脸是血的张帆,一脸苦笑道。
“啧啧,被打的这么惨?这谁啊,太不给面了。”宋五爷看了直摇头。
出来混都讲究个人情世故,互相报个名号,一般能过也就过去了。
“你不会得罪秦大师了吧?”
焦麻子想到砖厂一幕,脸皮子一阵生疼。
“秦大师?”
“大师没有,阎王爷倒是有一个。”
“五爷、麻爷,你们神仙聚会,我就不掺合了,先走了。”
张威龙怕再出事端,拉着外甥就要走。
“等等,舅舅,我,我可能知道秦大师是谁,要不你先走吧,我在门口看几眼。”
张帆微微皱了下眉头,心头已是惊涛骇浪。
他想起来了,秦春前面接到过焦麻子的电话。
当时张帆还以为这货在演戏,没想到两位大佬真找来了。
有二位大佬坐镇,萌萌她们不就有救了吗?
“成吧,五爷来了,估摸着里边也不敢闹了。”
“记住就在门口,再被人揪住,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张威龙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人自顾走了。
张帆跟着两位大佬,走进了包厢。
张威龙这一走,里边空旷了许多。
见到张帆返了回来,绝望的刘萌萌等人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任华?”
焦麻子两眼一瞅,惊诧出声。
宋五爷素来沉稳,看了任华一眼,没什么表情的把玩着珠子。
“五爷、麻爷,什么风把你俩也给吹来了?”任华一如既往的平静。
“没事,我俩来找人。”
“秦大师,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宋五爷,他的名头就不用我多了吧。”
焦麻子没再搭理任华,转向秦春,客气的介绍道。
“五爷!”秦春笑着点零头。
“秦大师年轻有为啊,麻子可是把你夸上了!”
宋五爷打了个哈哈,虎目精芒暴涨直直盯着秦春,见他这么年轻,心里不免打鼓啊。
“上有点难,不过风水相命啥的还是懂点的。”
秦春对视着这位东安地下皇打量了起来。
宋五爷国字脸,步履雄健,身材微胖,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颇有威仪。
不过,此人眉宇间却有一股死灰之气直冲三花,这是夭折之兆啊。
“嗯?”
宋五爷心头微微一凛。
他深谙养气之道,再加上身份摆在这,别是一个乡下的泥腿子,就是那些黑白头脸人物,都没几个敢跟他对视的。
看来这回八成是没找错人,这位秦大师不简单啊。
“秦大师,这地方太吵了,要不去我家摆茶喝酒。”
宋五爷不再客套,抬手请道。
“呵呵,只怕有人不让啊。”秦春冷笑了一声,看向了任华。
“华,我要请秦大师喝酒,你不会拦着吧。”宋五爷气势一抖,洪声问道。
“五爷请便就是了。”
任华虽如日中,但还没狂到丢了脑子。
黄大富留的人里本来就没什么狗屁大师,干嘛不卖宋五爷一个人情呢。
“秦大师,走吧。”焦麻子催促道。
“春哥,春哥!”
“你不能走啊,你要走了,他们会弄死我的。”
“感情深一口闷,咱喝了一晚上的酒,哥,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是啊,春哥,只要你带我走,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帆哥是指望不上了,李虎和王福田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急的嗷嗷叫了起来。
刘萌萌和雅更是拽着春的衣服,死死不撒手。
“五爷,你也看到了,这些都是我朋友,要走的话可得一起。”
秦春有意看看宋五爷和任华之间的底子,顺水推舟道。
“华,年轻人不懂事冲撞了你,别太当真。”
“放了他们,就当我宋五欠你一个人情。”
宋五爷背着手,豪气道。
在他看来,放一个和全放了,不过是任华一句话的事。
东安县谁不知道他宋五爷一诺千金,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