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照旧在后街停了下来。
秦春开门下车喊道:“大牙,拿水来,给我冲个手。”
大牙拿着矿泉水瓶,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嘿嘿笑道:
“哥,你真讲究,又要洗手啊。”
他可不傻,上回春要洗手,当时见春手上黏黏糊糊腥的慌,也没明白咋回事来。
后来吃完快餐,第二回去的路上就晓得了。
春哥儿这是在车上对田会计上手了,至于田会计那一路上解了十八回手,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田会计与春哥儿太会玩了呗。
如今秦春又喊着洗手,大牙晓得这货肯定对玉兰也上手了,心里不禁火辣辣的疼。
“咦,春哥,你手上咋来的血?”大牙骤然眼一圆,惊叫了起来。
秦春呵呵了一声,一副你懂的样子。
“嫂子……那,那个你晕车好些了么?”
大牙往满脸绯红的玉兰看去,声音紧张的直打颤。
“我没得事,好多了。”玉兰心虚的把头别一边去了,怕大牙看出来。
“玉兰嫂,下来吃跟雪糕吧,太热了,反正也进城了,缓口气再走。”
春着,去副驾驶把玉兰迎了下来。
嘀嗒,嘀嗒!
玉兰蹬着高跟,那两步走的甭提多别扭了。
“我勒个去,春哥,你丫这就过分了啊。”
大牙见这状全明白,不禁有些急眼了。
春哥儿这得是有多狠?
不晓得女人都是细皮嫩肉,比金子还金贵么!
这手上都现血了,玉兰还不得废了?
这可是自己梦寐多年的女神啊!
“没你嘛事,别叽歪啊。”秦春瞪了他一眼,不稀睬他。
“嫂子,你没事吧,要……要我给你买点药去吗?”
大牙又追到了玉兰身边,一脸舔狗的样子。
“你有病吧,我,我好端赌要药干嘛?”玉兰真是烦死这些管事包了。
“我,我这不怕你痛吗?”大牙都快要哭了。
“我干嘛要痛,不就晕个车么,没你嘛事,别叽歪啊。”
玉兰学着春的口吻,只当是听不明白大牙的意思。
“我……”
“别上头,舔的差不多就行了,找你自己的玉兰嫂去。”
春从口袋里摸出一千块塞在了大牙衣兜里。
“啥,啥他的玉兰嫂?”苏玉兰有些莫名其妙。
秦春指了指街对面巷子口的女人。
也是巧了,那女人今儿也穿的是短裙、淡棕色开领修身衫,当然料子和色彩搭配是远不如玉兰的,气质也差了一大截。
但单论身形和脸模子,尤其是那头风骚的波浪卷,还真跟玉兰有几分相似。
“那……那是个……鸡婆吧。”玉兰有些惊诧道。
“嗯,那就是夺走了大牙第一次的女人。”秦春笑呵呵道。
“你讨厌啊,居然把那种女人叫成是我,哼,你跟雪儿一样,都把我当鸡呗。”
苏玉兰脸一红气的直跺脚,照着春就是一顿掐。
“嫂子,你别怪春哥,是……是我这么叫的。”
“我不是睢不着嫂子你嘛,但我心里又着实是喜欢你,爱慕你的紧,所以就找了个跟嫂子差不多的,也算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大牙低着头,呲牙红脸老实交代了。
“你!”
“你打你的鸡婆,最好别念我,别扯上我。”
苏玉兰咬了咬银牙,简直对这些臭男人无语。
“不念着你,那还有啥意思嘛。”
大牙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
“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信不信我掰了你两颗大门牙扔河里去!”
玉兰却是听到了,气的拿起包包就要砸他。
“好了,你就别为难他了。大牙好歹是个爷们,敢敢当,试问咱们村哪个带把不念你,你问问老憨叔,他晚上想不喽。”
秦春连忙笑着打了个圆场,然后给大牙使了个眼神,又叮嘱了一句:
“大牙快去吧,要不你的嫂子就该跟别人走了,这回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春哥,放心,这回准保不吃亏。”
“我进去就把钱甩她脸上,包个下午场再。”
一回生二回熟,大牙懂味的嗯嗯点头道。
“嗯,孺子可教。”
“这个拿去,快到饭点了,请人家吃顿好的,下午也好卖力气。”
秦春想了想又多给了大牙两百块,对待兄弟他从来都不吝啬的。
“成,谢谢春哥。”
“玉兰嫂,你俩玩的开心,别忘了晚上给我打电话啊。”
大牙美了,揣了票子麻溜儿跑对街去了,与“玉兰”两人勾肩搭背的进了巷子。
“好呀,我大牙咋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原来是跑到城头学周会计打鸡婆来了。”
“这也是你教的?”
玉兰没好气的瞥着春道。
“那能有啥法,有些事不是五根手指头能解决的,要不他哪想你走火入魔了,鬼知道他会不会铤而走险,把你……嘿嘿。”秦春笑道。
“他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