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美芝被人欺负了。”
秦春一听急了,哪还姑上跟玉兰苟且,提起裤子要走。
玉兰却是正在兴头上,浑身血液沸水一样滚烫着,满脑子都是这点事,怎舍得让春走。
“嗯,人家正在头上呢,春,一下,哪怕一下下嘛。”
苏玉兰反手一把拽住春,哼哼唧唧的撒起了娇儿。
“玉兰嫂,下次吧,下次!”秦春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玉兰,算了吧,美芝那边等着呢。”国强见媳妇像失了魂一样沉迷其中,心里甭提多酸多痛了。
苏玉兰满脸红霞,半眯着眼睛。
春不来,她就楞往后去蹭,去靠。
她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顾,就想好好得到这个男饶疼爱。
国强眼角的泪水。
春的犹豫。
大牙的呼声,她什么也顾不上了。
她此刻只想做一回女人,一个真正的女人,享受那迟来的爱意与火花。
“春哥,杨武回来了,在卫生所要带美芝姐回家,你再不去美芝姐可就让人给逮走了啊。”大牙在外边扯着嗓子又喊了起来。
“国强,这外边是谁在鬼喊鬼叫呢?”楼上的银娣婶子听到了喊声,话间就往楼下走来。
“玉兰!”
国强是真急了,瞪眼低低喊了一声。
“哎!”苏玉兰长叹了一声,无比失落的松开了手。
秦春连忙收裆提好裤子,趁着银娣婶子还没下来,撒腿就往外边跑了去。
“呜呜!”
没吃着肉,光惹了一身火的玉兰,趴在沙发上委屈的呜呜痛哭了起来。
“哟,玉兰这是咋了?”银娣走了下来,连忙问道。
“妈,没啥事,你上去歇着吧。”国强苦笑道。
银娣一看他这表情,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咋地,玉兰她的病……”
“我的病莫治了,这孩子要不成了,你放心、满意了吧。”
玉兰哇的一声哭开了,掩面往楼上跑了上去。
满心欢喜一场空,一而再再二三的吃不着肉,尤其是见春对美芝着紧的样子,她是真羡慕。
这没着没落的苦日子,啥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国强,这,这到底出啥事了吗?”银娣也跟着着急起来了。
“妈,春玉兰的病不打紧,孩子会要上的,你就别操心好吗?”国强心里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玉兰如今对春就像是着了魔一样,那架势根本就不是冲着要孩子去的,分明就是图那点鱼水之乐,甚至有点迷恋上这子了。
哎!
这家怕是要散了哦。
……
秦春蹬风火轮火急火燎往回赶。
卫生所门口,一个身高一米八几,身材魁梧,一水儿光头的凶汉正在跟美芝拉拉扯扯。
“嫂子,我哥我爹娘不在了,但我这个叔子还在啊,你看这破破烂烂的,哪有咱家好。”
“现在我回来了,老杨家重新有了着落,你就跟我回去吧。”
男人扣着美芝的腕子,笑着起了好话。
“杨武,你放开我,我哪也不去,卫生院就是我的家,你死了这条心吧。”赵美芝一手把着门,死死的挣扎着。
“嫂子,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为啥不肯走,不就是跟春闹到两三点吗?”
“我一回村子,你的这些糗事都传烂了,你装什么装呢?”
“老子叫你一声嫂子那是看的起你,要惹毛了,老子学武二郎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剿了你这潘金莲的脑壳。”
杨武见好歹不管用,一股子无名火爆发了出来。
“你就是剿了我脑壳,老娘也绝不回老杨家。”
别看赵寡妇外表温顺柔弱,骨子里却有一股狠劲,要不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了几年活寡呢。
“行,你不走可以,把钱交出来。”
“我哥以前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再加上保险公司赔的钱,怎么着也得有个三四百万吧。”
“你把钱给我,爱跟谁勾搭跟谁勾搭去。”
杨武两牛眼珠子瞪的滚圆,手一发狠,拽着赵美芝就生拉硬拽。
“杨武,你莫要耍狠,信不信我收拾你个没韬路的狗东西。”陈满爷见咋劝都不好使,抬起手就要给杨武一个大嘴巴子。
杨武只一抬手照着老村长一推,满爷老胳膊老腿的哪吃得住这劲,哎哟一声,摔了个屁股蹲,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你个狗崽子,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你,你反了!”满爷哎哟哟的叫骂道。
“呵呵,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当年你把我从卫生所赶出去,我就晓得你个老杂毛不是个好鸟。”
“你把我嫂子圈在卫生所图啥,不就是想用她做人情讨好那个傻子,好搞什么集体制吗?”
“还华西村,华西村现在都负债几百个亿了晓得不?没见识的乡巴佬!”
杨武照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了起来。
“嫂子,你跟不跟我走,要不走,我今儿把这卫生所给拆烂了。”
“我告诉你,我哥留下的钱,你一分钱也休想喂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