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了鸡饲料,秦春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把主意打到了一旁的黄瓜秧子上。
今夏以来黄瓜势头贼好,前儿雪儿已经摘了一茬,送给村里邻居。
新近的才刚冒出来,只有指头长,正好可以一试。
秦春从院子里打了一桶井水,倒入了一滴绿液,用瓜瓢舀了,仔仔细细的在棚子里浇了一圈。
做完这一切,已经快亮了,秦春摸回房间,被子一蒙呼呼大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雪儿如往常一样,洗漱完,挽了清爽的丸子头,白色长t恤盖到大腿,短款牛仔裤,元气满满开始了新的一。
顾不上做早饭,林雪儿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院子里喂鸡。
这些鸡是她刚来卫生所,大牙他娘送的,那会儿就十来只鸡仔,被她一把饲料一把米的养大,跟自个儿孩子一样心疼的紧。
喉气,喉气!
雪儿打开鸡笼子,一窝蜂全赶到了边上,伸手在鸡窝子里摸了一通,把鸡蛋拢零完数,放在灶台边的篮子里。
收成还不错,一共有八枚,够今儿一家三口吃的了。
雪儿心蛮大的,打知道赵寡妇手机是付了钱的,她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毕竟人家屋头烧了,寄人篱下也不容易,雪儿自个儿从家里逃出来,没少受颠沛流离的苦。
所以,她心里其实已经默认赵美芝是一家人了。
她撇了撇嘴,洗掉手上臭烘烘的鸡屎粑粑,开始调鸡饲料。
咦!
雪儿这才发现碗里有调好的,难道是昨儿剩多了?
她并没有多想,加了些水米饲料,又搅拌精细了一番,嘴里一边嘀嘀咕咕了起来。
最近也不知道是气热,还是发了瘟病,这鸡打焉的厉害,连着几不咋吃食,下蛋也少了,雪儿还寻思着要不要让春去镇上买点药。
“咯叽咯叽!”
雪儿端着打好的鸡食,吆喝着放在了院子中间。
鸡群无精打采的不咋应声,只有那只最雄壮的黑毛公鸡大黑比较听话,给面子的啄了一嘴子。
也是怪了,大黑突然一个激灵,脖子咻的直了起来。
但见它四下警惕的张望了几眼,然后哒吧,哒吧,快速在盆子里啄了起来。
待吃了七八分饱,大黑才扯着嗓子冲三妻四妾咯咯的呼唤。
几只母鸡围了过来,啄了几下后,一个个扑腾着翅膀,边吃还炸毛抢了起来。
“嘿,真有趣,今儿一个个的咋欢实起来了?”
雪儿坐在板凳上,托着腮饶有兴趣的瞧着。
其他的几只公鸡见它们吃的这么欢,也想过来抢食,却被毛发倒立的大黑赶到了边上。
等几只母鸡大饱完口福,盆里就只剩下一点点渣渣了。
剩下的公鸡这才捡零漏子,那尖尖的嘴儿叮叮咚咚,就差没把盆子给啄穿了。
见鸡群进食喜人,林雪儿松了口气,瞅这劲头不像是遭了瘟,估摸着就是前几热焉巴了。
眼看剩下的几只公鸡没吃饱,她又重新打饲料、谷子调了一些,端了过去。
哪晓得,那几只鸡只是啄了两下,就没兴趣了。
一个个的在盆子边上和地上捡细碎粒子!
“咦,好你个扁毛畜生,嘴还挺叼,都是我调的饲料和谷子,还分个前前后后呀!”
雪儿摸了摸脑袋,一百个想不明白。
正琢磨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黄瓜架子上,眼中绽放着阵阵喜色。
新一茬的黄瓜又长出来了呢。
而且个个有娃儿胳膊粗细,翠绿翠绿的,就连黄瓜秧的黄花也开的更加鲜灿大朵了。
不,整个黄瓜架子都像是变了样,大了一整圈,愈发的有色彩、茂盛了。
林雪儿欢喜了没几秒,可爱的鹅蛋脸上又浮现了困惑之色:“不对啊,我记得上一茬割了没多久,昨儿还就指头大呢,咋一晚上的功夫全冒出来了?”
“春,春,你快来呀,出大事了。”雪儿有些不知所措的尖叫了起来。
秦春正补回笼觉呢,被雪儿两嗓子给嗷嗷醒了,还以为灵液出了问题,鸡全死光了呢。
他赶忙儿打了个囫囵,迷迷糊糊的跑进了院子。
“春,你看咱的黄瓜……它,它们咋冒出来的?”雪儿指着黄瓜,激动的直蹦跶。
大早上的,她图干活方便里边空荡的很,这一跳便如那欢腾的兔儿,跳哒的厉害,春瞅这有棱有圈的,眼都看直了,忍不住吞了两口干涩、发苦的唾沫。
“哎呀,臭春,你看我干嘛,看黄瓜,看你的黄瓜。”雪儿白了他一眼,噘嘴娇声道。
“我的黄瓜……一看好几茬,有啥好看的。”秦春嘿嘿笑道。
“讨厌啊你,快看。”
雪儿推着春到了黄瓜架子边。
“我滴个乖乖!”
秦春醒了醒神,瞧着这满满当当的一架子,心中顿时无比狂喜。
这才几个时啊,就催发成了这样。
这哪是灵液,分明就是神水啊。
玉葫芦绝壁是灵宝了。
“春,你这黄瓜咋冒出来的呢?”雪儿挤在春身边,好奇的问道。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