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头,河村人个个跟旱鸭子一样抻长了脖子往火场里瞅着。
傻春冲进去这么久了,还没个影儿,怕不是跟寡妇一块儿烤糊了哟。
人群中,林雪儿攒着粉拳,心揪紧紧的,眼里已经浮起镰淡泪雾。
两年来,春像种子一样扎在了她心尖子里,如今这场火就像把锋利的钳子,掐着心肝一点点楞拽,疼的她死去活来。
林雪儿无法想象要没了春,往后这日子还咋过。
妥协回林家,还是再逃往别处?
她迷茫了。
一旁的苏玉兰同样心里闷的难受,打跟春捅破了窗户纸以后,虽然才处了些短短时日,但玉兰感觉自己的心、身子,被这个风趣、帅气又有本事的男人盘活了,有了无穷的期许。
要春没了,谁还配的上她苏玉兰大好容颜?
想到这,她双眼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国强知道她难受,怕别人多心,赶紧把媳妇儿揽进了怀里。
“别盼了,进去这么久,孙猴子也得炼化了,这俩人估摸给老杨拉去作伴了。”
“要不是傻子呢,满爷一激就冲进去送死,哎,又是个被吃席的命喽。”
“他才不傻呢,我看他就是想称英雄,惦着寡妇这口肉,活该。”
村里不少看热闹的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
“春哥儿会显法,他是活神仙,不会有事的……”大牙听着不痛快,红着双眼吼道。
“呵呵,你怕是有点宝气吧。”
“他要是神仙,能救赵寡妇出来,老子直播粪坑耍蛆。”
一个举着手机拍视频的年青村民,不屑冷笑道。
“玛德,杨大坤,到时候你不耍,老子把你卵子都踢爆了。”大牙恨的牙根痒痒。
“雪儿,大牙,去,把担架准备好!”陈满爷叼着烟枪,气定神闲的吩咐。
“不用了,我家近直接拆门板就是了。”
大牙倒是爽快,一会儿夹着半扇门板跑了过来。
杨大坤哧鼻一笑,顺便给大牙一个特写镜头:“傻货!的他们好像能出来一样。”
正着,只听见火场里传来了一声大吼:“都特么起开!”
众人同时瞪圆了眼,往火光里瞅去。
只见秦春如同一匹发狂的野马,抱着赵美芝从火堆里狂飙了出来。
“春!”
雪儿惊喜出声。
“卧槽,春这货可以啊!”
“看到没,人赵寡妇一根头发丝丝都没掉,这傻子了不得。”
“切,有什么了不得,要不是婆娘拦着,就这点火咱还不是随便进进出出啊。”
杨大坤等人酸溜溜的叽歪了起来。
哗啦啦!
在众饶惊愕声中,秦春抖了抖身上的火星子,把赵美芝放在了门板上:“她缺氧昏迷了,先安排去医务室。”
“都一个村的,我来搭把手。”
“我也帮一个!”
村里男人瞅着赵美芝浑身湿透,娇躯玲珑可现,一个个全来了精神想去蹭一分功劳。
“喂喂,都干嘛呢,救人时靠嘴,这会儿想上手了?门都没有,都起开去!谁敢伸半根指头,老子打断他的手。”
“等赵寡妇醒了,我看你们以后还有脸去睢人家不?”
“大牙,春,走!”
陈满爷对这帮货的花花肠子门儿清,接过春递过来的毛巾,盖在赵美芝上,直接掐死了他们的念头。
“满爷,都乡里乡亲的……”杨大坤举着手机,还想跟去做全场直播。
“大坤子,你特么给老子闭嘴。明儿要看不到你在村里公厕直播耍蛆,你看老子不把你脑尖子给揪下来。”大牙恶狠狠道。
“耍就耍!”大坤子撇了撇嘴道。
……
医务室,诊室内。
赵美芝躺在铁床上,丰满如玉的娇躯,凹凸有致,在灯光下美的令同为女饶苏玉兰、林雪儿也不禁为之心动了。
“春,美芝咋还不醒,不会有事吧?”老村长有些着急了。
“没事,她在火场受了惊吓,睡一会儿就好了。”秦春道。
“成!”
“那我先安排一下,赵寡妇家的房子烧了,她一时半会也没地方去,我看卫生所还有间空房,暂时让她在这里住着吧。”
陈满爷一摸下巴两寸长的须子,出起了主意。
“村长,新腾出那间是春的。我,我俩现在得分开住了。”林雪儿红着脸道。
“那不成,都一个村的,你总不能让美芝去睡大马路吧?”
“你和春都一块住两年了,不差这一两分房睡,再将就些日子,等回头我报乡里批了火损补偿,美芝重新盖了房子再。”
“当然,你要实在有意见,那就让春跟美芝挤一个屋子也校”
陈满爷有意撮合春和赵寡妇,好全了集体制的事,正巴不得这机会呢。
转念,他问春:“你子没意见吧。”
雪儿赶紧给春使了个眼神,想让他跟自己一条心,挤走赵美芝。
秦春心里正美着呢,他装作没看见雪儿的暗示,为难道:“满爷,谁不知道这村里你一言堂,你都安排了,我还能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