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院子里,李国强手忙脚乱的拦住了马金莲:“大姐,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玉兰呢,我闺女今儿不是跟响水村老六儿子相亲嘛,都玉兰那手能把人抹成仙女,我想求她给你侄女也显显光。”马金莲笑间,自来熟的往屋子里闯。
“大姐,真不凑巧,玉兰她……不在家。”李国强加紧几步,堵在了前头赔笑脸。
“你蒙谁呢,大中午热死个人,她不在屋头能去哪?”
“国强,知道你心疼那点胭脂水粉,别气巴拉的,回头相成了,大姐给你打红包。”
马金莲才懒得理他,拨开国强,直接进了大厅,边走边喊:“玉兰,玉兰妹子,你在么的?”
扫了一圈,没瞧着人,她急着迈腿就要上楼。
“大姐,我也不瞒你了,玉兰在睡午觉呢。要不,等她醒了,我让她去你家。”李国强慌的一比,上手拽住了马金莲。
“你老大个人咋不晓事呢,是睡觉重要,还是你侄女婚事重要?让你堂客抹一抹,还能掉她几斤肉不成啊。”
“不对,你俩不会有什么事吧?”
马金莲见国强眼神躲躲闪闪,脸上呼呼冒冷汗,觉出不对味来了。
“大姐,瞧你的,我和玉兰好着呢,能……能有啥事啊!”李国强平时做生意是把好手,可今儿心里有鬼,被她这么一怼话都不利索了。
“鬼才信你,肯定是你欺负我玉兰妹子了。”
马金莲逮了个由头,沿着楼梯边跑边扯着嗓子喊:“玉兰妹子,你没事吧,我是金莲姐啊。”
“玉兰,金莲大姐上来了!”
……
楼上。
苏玉兰搂着春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躲是躲不掉了,春是傻子,藏不住不,万一秃鲁了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马金莲肯定能猜出来两人在干好事。
骤然,她目光落到了窗上,灵机一动,掀起了窗户架子。
“春,马大姐来抢糖糖了,快,你……你先去外边檐子躲一下。”苏玉兰拿起糖果盒塞在春怀里,轻声急语的叮嘱他。
窗户外边放空调的檐子有半米宽,躲个人问题不大。
“媳妇儿放心,春不会让人发现的!”
秦春麻溜儿套上裤子,衣服也顾不穿,爬到了窗台下的檐子上。
“乖,听话啊,千万别乱动,要不以后嫂子不给你糖糖吃了。”苏玉兰怕他掉下去,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嗯嗯,春不动。”春冲她傻傻一乐,老老实实扶着空调蹲好了。
苏玉兰这才关上窗户带好窗帘,把床理平顺了,匆匆忙忙穿好睡衣打开了门。
“玉兰妹子,大白的在自家睡觉,咋还打反锁呢。”一进门,马金莲就抱怨了起来。
“我睡觉轻,受不得吵。”苏玉兰理了理耳际凌乱的发丝,笑脸相迎。
都一个村的,平日里她最烦马金莲这帮碎嘴娘们,但架不住抬头不见低头见,面子上的应付还是要有的。
“你呀跟城里人学娇气了,哟,玉兰,你这香水哪买的,真好闻……”
马金莲话间,故意走的近些在苏玉兰身上闻了几息。
她这鼻子比大黄狗还灵,一进屋就闻到了男饶汗味儿,这一嗅可不正是苏玉兰身上散发出来的。
“城里百货超市有的卖,大姐喜欢回头我……送你一瓶。”苏玉兰不自然的笑了笑。
“呵呵,那怎么好意思啊?”马金莲嘴上笑嘻嘻的,眼珠子盯着她打起了转。
见苏玉兰满脸绯红,秀发汗湿,耳朵根子滴血一样红,尤其是那双狐狸精一般的眼眸子,透着水汪汪的春意。
马金莲是过来人,农村妇女没事了三三两两坐在一块唠男人,谁扒寡妇门,谁家男人打野食了,这些破碎事可是明明白白的。
她哪里还瞧不出来,国强、苏玉兰两口心里有鬼呢?
难道这屋头藏了野男人!
嘿嘿,这要发现了,明儿又得是河村的特大新闻,有的风头出了。
想到这,马金莲来了劲头,也不着急女儿相亲的事了,装模作样的摸起了柜子:“玉兰,这柜子真不错,没少花钱吧。”
“没几个钱,国强他姑父打的,金莲姐,你……你有事吗?”苏玉兰见她闲扯个没完,怕春那边憋不住穿帮,心里急的直冒火。
她越是这副神情,马金莲越断定这里边有事。
哗啦!
马金莲猛地拉开柜子,东翻一翻,西溜一溜,连个鬼影也没见着,不禁犯了嘀咕:“怪事了,这屋头除了柜子也没藏人啊。”
“马姐,你还是事吧。”苏玉兰脸色冷了下来。
“瞧你的,没事就不能来看妹子你吗?”
“哎呀,瞧咱国强能的,这屋子一水全是城里货,瞧瞧这床多宽,坐着真软和呀,江…叫啥来着。”
她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一边寻思着怎么找出个花来。
“这叫席梦思,底下有弹簧的!”
“大姐,太热,要不下去喝杯茶吧。”苏玉兰实在受不了她,就差明着爆粗口了。
“没事,我不渴的,哟,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