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表姐什么也不会啊!”
秦明俊杀人诛心,连穗岁无辜躺枪。
“谁说我什么都不会!”
连穗岁手中的飞针弹射而出,扎在秦明俊的屁股上,他哎呦一声,龇着牙把银针拔出来。
“不就是一根针吗,又不疼!”
连穗岁觑他一眼。
“现在呢,你屁股上没有别的感觉吗?”
秦明俊两条俊眉一拧,哎呦一声。
“我屁股怎么麻了?”
“大哥你快帮我看看!”
秦明俊拖着秦弘业到树后,扒开裤子让秦弘业帮他检查。
“什么也没有。”
秦弘业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么大人了,还光腚,快穿上裤子!”
秦明俊伸手掐了一把,带着哭腔。
“我真的没感觉了啊!”
他自己歪着脑袋往后看,可惜什么也看不到,被秦弘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没事,等会儿就好了!”
秦明俊提上裤子,又跑去找连穗岁。
“岁岁表姐,你针上是不是有毒?”
连穗岁被逗笑。
“没毒,不过沾了点麻药。等麻药劲儿退了就好了。”
秦伯彦想起连穗岁做的金疮药也十分管用。
“岁岁,你的金疮药的方子能不能给军中……”
秦家虽然不带兵了,但他却时刻惦记着军中的将士。
“还有那些驱寒的药物,要是能在军中普及,将士们也能少受点罪,戍边的将士们每年冬天最不好过,手上脚上全都是冻疮。守几年的边,身子就亏了。”
连穗岁知道的想法。
“舅舅放心,这些方子我本就想在军中推广。等我把这些方子整理出来,交给舅舅。”
“那可太好了!”
“舅舅,今天怎么没见诗琼表妹?”
提到秦诗琼,秦伯彦叹了口气。
“沈家小子回老家,她跟着去了,还没成亲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
“不提他们了,今天中午咱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吧!”
楚知弋忙着灯会的事儿,回去也没什么事情,连穗岁留下来跟秦家人一起用了午饭,还在秦家睡了个午觉,在太阳落山之前回了王府。
天色擦黑,楚知弋派了疏影来接她。
太阳一落山,北风刺骨,连穗岁裹紧披风,带了小桃跟裴淑一起。
疏影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小桃瞪他一眼,他也不生气,赶着马车去跟楚知弋汇合。
“吁——”
马车拐过街角,被横在路中间的马车挡住去路。
疏影紧急拉住缰绳。
裴淑掀开车帘,连穗岁看向对面马车里的人。
晚上光线不好,看不清对面的人是谁,从衣着上看,应该是个女人。
“别以为秦家出面,你们就逃过一劫了!”
这声音……是明珠夫人!
连穗岁从马车里站出来,毫不掩饰面上的嘲讽。
“你们躲在暗处算计半晌,只为了抓住我们的把柄吗?”
“夫人,你的敌人不是我跟楚知弋,既然投靠了昀王,就好好帮他,别再来算计我们!”
“伶牙俐齿,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这次是我警告你们,下一次,说不准被抓进天牢的就是你跟楚知弋!”
连穗岁想不明白。
“夫人为什么对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大敌意?昀王登基,你也讨不到好处,不对付成王,却把矛头对准我们九王府?不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你懂什么?”
对面马车里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是,连穗岁没资格管她的事情,但是,她不允许她算计她在乎的人。
“我也警告夫人,若再有下一次,我要萧图的命,就看夫人舍不舍得了!”
“你!”
明珠夫人气极反笑,“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连穗岁翻了个白眼,“这里是上京城,不是你家,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算计我,我难道不能报复回来?夫人既然不在意自己儿子的死活,萧图的命对夫人来说,没有大业重要,必要时,也能割舍!”
“好好好!真是他娶的好媳妇!走!”
明珠夫人的马车拐了个弯驶向另一个街口。
直到明珠夫人的马车消失,疏影身上仍旧紧绷。
“王妃坐好,属下赶车了!”
疏影用最快速度跟楚知弋汇合,他们行色匆匆,楚知弋询问道:“怎么了?”
街上的灯笼还在布置,楚知弋穿着绯色的官袍,在彩灯的映照下,像出尘脱俗的仙子,他看着彩灯的眼眸中没有世俗,没有惊艳,只有平静和超脱,有那么一瞬间,连穗岁怕他飞了。
看见她,他眸中映出了笑意,伸手扶着她下了马车。
连穗岁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刚布置好的街道上灯笼很美很亮,但却没有行人,楚知弋连背影都透着孤寂感。
直到看见她。
连穗岁看见他给她准备的灯笼挂在最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