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众人瞠目,这还是人吗?
郭相惊恐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桃红姑娘不会也是这样的下场吧!”
还在演,还有功夫演!
疏影护在连穗岁身前。
“弓箭手,发!”
楚景安及时开口安抚军心,这一幕对众人的冲击实在太大,人在遇见危险的时候会下意识退缩,但他们肩上担负着保家卫国的职责,他们不能退!
流箭朝着鬼老袭去,但他的身形没有任何凝滞,如鱼得水般穿过流箭,伸手捞在弓箭手的肩膀上,楚景安拔出腰间的配剑砍杀过去。
鬼老后退几步,借着力道飞出去很远。
“小鬼们,不跟你们玩儿了!后会有期!”
他的速度快得不似凡人,眨眼间就看不见踪迹了。
好像……吸干了几个人之后,他的实力更强了!
被抓破肩膀的弓箭手面色涨紫,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连穗岁急忙取出解毒丹给他服下,又银针刺穴帮他把毒逼出来。
这么多人,竟然还让他跑了!
楚知弋从房顶跃下,楚景安上前几步。
“九叔,现在该怎么办?”
这样的人放在外面太危险了,“这都是什么邪术!”
受了伤还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江湖上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城内的治安由楚景安负责,宸帝把心腹的兵马都给他调动,足能证明宸帝对成王和昀王的不信任。
“全城排查。”楚知弋交代道,“小心些。”
又折腾到半夜,他眼睛里全是血丝,楚景安点头道:“九叔放心,你跟九婶快回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
楚知弋嗯了一声。
“辛苦了。”
楚景安笑道:“不辛苦,九叔放心,我这就调动全城兵马搜捕!”
连穗岁把身上防护的东西都给了他。
“防身用。”
“多谢九婶!”
楚知弋跟连穗岁上了马车,连穗岁掀开车帘看着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楚景安,询问道:“皇上真不考虑立他为太子吗?”
楚景安的心机虽然不如成王跟昀王,但至少他心性不差,没有心机不等于没有谋略,他很聪明,不争不抢,也最让人放心。
楚知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除非除掉夏家人,否则他的皇位坐不稳。”
夏家人野心勃勃,这些年偏安一隅,可不是为了修身养性,而是操练兵马,广泛屯粮,一旦朝廷动了除掉夏家的心思,他们立刻就能迎战。
或者,宸帝立楚景安为太子,不用等到百年之后,夏家人就会有异动。
如今这样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十一知道自己的处境,也很懂事。”
“那万一有朝一日,他跟夏家人兵戎相见针锋相对呢?”
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楚知弋摇头。
“每个人都要成长,都要割舍。”
他的成长是割舍掉安太妃,割舍掉母族,楚景安也一样,只有割舍母族才能存活。
可皇后娘娘对楚景安来说,到底是不一样的,夏家人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是对楚景安也是十分宠溺的。
不像他,对母族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楚知弋向后靠在车厢上,上一句还在说话,下一句已经没人接话了。
他累极了吧,连穗岁翻出披风帮他盖上,却被他拉住手腕抱在怀里,一起卷在披风
“你没睡着?”
楚知弋没睁眼。
“睡着了,有人靠近又醒了。”
行军打仗的时候经常休息不好,要学会抓住空隙休息。
连穗岁还没来得及内疚,就又听见他呼吸声便均匀,他又睡了过去,马车摇晃,连穗岁窝在他怀里不敢动弹,生怕吵醒他。
她也跟着跑了一天,有点累了,没一会儿功夫也睡了过去。
等到意识再次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她在自己的床上,楚知弋却没了踪迹。
“王爷呢?”
裴淑端来温水,拧了条布巾给她擦脸,小桃见她醒了急忙吩咐厨房准备饭菜。
“王爷一早就走了,让奴婢不要喊醒您。”
“鬼老抓到了吗?”
她最担心的还是鬼老,老毒物刷新了她对毒的认知,她要好好研究研究!
小桃摇头。
“没有。”
连穗岁起床穿衣。
“我去一趟妙手堂……等一下,去妙手堂把乌大夫接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关于鬼老的来历,应该没人比乌大夫更了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老东西跑了,怕她贸然去妙手堂给楚知弋惹麻烦,还是在府上待着比较安全。
“是,奴婢这就派人过去!”
乌大夫有些心不在焉,从昨天晚上见过鬼老之后,他就一直心绪不宁。
连穗岁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所以鬼老就是你的顾虑?”
连穗岁以前去妙手堂只顾着坐诊给百姓们看病了,后来才回过味儿来,他跟连晓小之间好像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明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