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了!”
秦诗琼转移话题,她毕竟还未出阁,连穗岁叮嘱一句。
“你先回房间里待着,我过去看看。”
今天晚上太后也在,王家的事情应该能解决了。
“臣给太后请安,太后可是哪里不舒服?”
太后指了指坐在椅子上小脸苍白的王柔。
“给她看看。”
王柔身体抗拒,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太医只当她一个小姑娘,有些惧怕他。
“小姐别怕,微臣给您把脉,把手腕放在这里就行。
太医取出一个软和的小方枕垫在桌子上,王柔犹犹豫豫地把手腕放上去,太医扣住她的而脉搏。
滑脉很好辨认,但太医在宫里久了,太医有些犹豫,不确定王柔的情况该怎么说。
太后揉着眉心。
“你照实说。”
太后发话,就无需顾忌了。
“回太后,这位夫人是滑脉,已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
王柔是未出阁姑娘的发式装扮,但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能有身孕?
且看对方头发湿漉漉的,或许是落入水中头发散开的缘故。
太医斟酌着用了夫人的称呼,却瞧见现场众人的神色都变得莫名。
尤其是秦家老夫人的面色更是沉得滴水。
“佩蓉,去请王家人。”
大夫人应了声是,立刻派人去王家。
“太后,今天晚上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们做个见证。”
老夫人看向王柔,“王家女未婚先孕,意图欺瞒我秦家与我们结亲,请太后娘娘作证,让我们两家取消婚约。”
太后问道:“只是取消婚约吗?这等不知廉耻的淫娃荡妇,合该沉塘!教出这样的女儿,王家也不是什么好的!这样的人为朝廷效力,能办出什么事情来?”
王柔身体瑟缩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太后饶命!臣女不是有意的,臣女,臣女也是被奸人所害啊!”
王柔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可怜的遭遇。
“臣女去城外上香,哪料到遇上歹人,臣女也曾想过自己了断来保全家族清白,可臣女不能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能让父母伤心啊!”
“臣女没想过欺瞒秦家,臣女也不知情,臣女也是刚刚才知道臣女怀上了那奸人的孩子,臣女若是早知道,哪儿敢登秦家的门……”
这句话她没说错,她确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母亲吴氏去秦家询问婚约。
“荒唐,女子两个月不来葵水,你家不请大夫?穷得请不起大夫吗?”
太后想了一阵,“哀家记得你家里祖父父亲都在朝为官吧,你祖父还在军中?”
王家在京城里实在是不起眼,太后久不过问政事,一时没想起来。
“王小姐的父亲还在兵部,现为兵部主事。”
经老夫人提醒,太后顿了顿,吩咐道:“去跟皇上说一声,先把王家的差使免了!”
“至于这个不守妇道的,等王家人来了再行处置!”
王柔趴在地上不敢吭声,太后连看她一眼都嫌脏。
“拖出去,别碍了哀家的眼.”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今天晚上鸡飞狗跳,趁着这个机会快刀斩乱麻。
王家前脚收到寿昌侯府送来的消息,湖面上混乱,王柔跟他们失散了,正提心吊胆间,又收到秦家的消息,说王柔掉到水里被九王妃救了,现在秦家的船上。
一颗心还没放下,急匆匆赶到,却看见王柔浑身湿漉漉地跪在外面。
吴氏心里一突,不会是那件事情被发现了吧……
王父趁下人进去通报朱家的空档整理仪容。
“听说太后也在,夫人,今天晚上,咱们就趁着这个机会,请太后赐婚吧……对咱们家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就算外面的人说他家高攀,他也能硬气地回怼,是太后赐婚,连太后都认可了他家女儿,旁人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能说什么?
“夫人,帮我整理一下领子!”
吴氏什么也不敢说,心想,或许不是那件事情呢……
“王大人,王夫人,太后请你们进去。”
王父最后整理了一下袖子,揣着手进了船舱。
“臣,臣妇见过太后,太后娘娘千岁。”
今晚闹了刺客,太后身心俱疲,不打算绕弯子,指着外面的王柔说道:“你们王家真是好教养,养出了一个未婚先孕不知羞耻的姑娘,还有脸跟秦家结亲?”
王父如遭雷劈,呐呐地抬起头问道:“未,未婚先孕?太后娘娘,是不是弄错了?柔儿一向乖顺,怎么可能……”
“太医把脉,王大人还想狡辩?”
太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们与秦家的婚约本来就是口头定下的,你家女儿做出这种事情,这桩婚事就此作罢,日后要是敢给秦家泼脏水,哀家饶不了你们!”
“这件事情秦家不打算追究,带着你们家丢人现眼的东西滚回去吧!”
太后的车架在岸边,老夫人大夫人亲自送太后上了马车,折返回来,王父还没反应过来。
连穗岁走到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