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换做是她被那般折磨,她肯定发疯,没有让整个天下陪葬,已经足够仁慈了。
楚知弋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你……”
他想问她,如果他的内心是阴暗的,扭曲的,他所有的表现都是伪装,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与他亲近。
话到嘴边变成一抹苦涩的笑,她本就没有接纳他,他的问题只是自己的矫情。
没有必要问出口。
“就算真是你在背后操盘,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错啊!”
连穗岁才发现两人关注的点不一样,“今日被抄家的官员都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我又不认识他们,干嘛同情他们的遭遇?”
“我只是觉得你有你的用意,我们夫妻一体,你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免得我没有准备,万一阴差阳错,坏了你的事情呢……”
楚知弋意外的看着她。
她去义善堂坐诊,行善事,揭发义善堂的恶事,洗白自己的名声,他以为,她是那种达则兼济天下的君子,不屑与他这种算计人心的小人为伍……
别人眼中的连穗岁污浊不堪,他心中的连穗岁,是一束圣洁的光,没有半分污点,在她面前,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伪装自己,藏起自己的小心思,不敢让她察觉分毫。
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信他!
唇角上扬的弧度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