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满面羞红,郭宁芸更是羞得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贤妃一口水喷出来,呛得她剧烈咳嗽着,身边的女官给她拍背顺气。
成王面色冷凝,盯着楚知弋,双手拳头握紧。
昀王端着下巴,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怪得很,以前他把连穗岁弄晕了丢在他床上,他都能忍住,怎么现在开始骚动起来了?
啧,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两人肯定早就勾搭上了!
连穗岁后知后觉发现大家表情怪异。
“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是……我给皇叔开的药,三天喝一副,皇叔体质偏弱,补身体的汤药喝多了反而是负累……”
皇后轻咳一声。
“今天时辰不早了,本宫有点乏了,跪安吧。”
天气暖和,下午确实容易困倦,皇后下了逐客令,众人起身告退。
慧荣长公主走在前面,放缓脚步等连穗岁,却见楚知弋伸手拉住她,目光又有若无往她这边瞥了一眼,竟是拉着连穗岁往别的方向走去。
“长公主,咱们还要等连三小姐吗?”
青禾知道慧荣长公主的心思,连穗岁婚事不顺,前有跟成王的婚事,闹到最后以退婚收场,就算九王爷不是良配,也断不能再折腾了。
皇家的脸面也不允许她在皇室中挑挑拣拣。
“不等了,随她去吧。”
楚知弋防备着她,怕她在连穗岁面前挑拨离间,他们姐弟两个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最近齐家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齐家的事情,她原本也不想管,奈何总有人来打搅她的清净,青禾摇头。
“那边无非就是又送了个女儿去哪家做小妾,哪一房妾室被冷落欺负,府上又添了新人……依奴婢看,您问都不用问,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青禾的语气像极了连穗岁,她故意逗慧荣长公主开心。
“不过最近听说齐家几个公子也参加了科举,不知道能不能高中。”
齐盐府上钱多人多,子女更多,很多慧荣长公主也不认得。
“身为齐家人,高中对他们来说未必是福气。”
连自己的婚姻都能算计,子女对齐盐来说不过就是给家族铺路的工具,工具越有本事,便越会被欺压利用。
“你去给家主带句话……”
慧荣长公主上了软轿,想了想,“算了,不说了,走吧。”
说了也未必听,齐家如何,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成王余光关注着连穗岁的举动,欲抬脚往连穗岁离开的方向去,被昀王一把勾住肩膀,兄弟两人勾肩搭背往外走。
“有件事情,我一直犹豫着没跟你说,怕你觉得我挑拨你跟皇叔之间的关系。”
“还记得那次宴会上,连三小姐闹着要跟你退亲那次吗……”
“你想说什么?”
他们两个在朝堂上争得你死我活,昀王无事献殷勤,成王在心中警惕。
“那次我身边的下人看见连穗岁跟九叔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
那时候,连穗岁跟成王的婚事还没有退,她还是成王的未婚妻子,却跟未婚夫的叔叔勾搭在一起……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成王有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憋屈感觉,却没地方发作。
昀王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道:“是没什么关系,人家现在郎情妾意马上就要成亲了,三弟却被连累得被人耻笑,我没有别的意思,三弟心胸宽广,想来不会介意!别忘了明天的马球赛,我先走一步!”
周围的宫人窃窃私语,见他看过去立刻规矩地低下头请安,成王却感觉心里更加堵得慌了,他们是不是也在看他的笑话?
忍着怒意回到王府,远远看见夏婧儿身边的霓云在门口等他。
“奴婢参见王爷,天气干燥,夏姨娘炖了冬瓜汤,请王爷过去品尝……”
成王走路很快,霓云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也没追上他。
他一脚跨进主院的门,霓云停下来,又小跑着回去跟夏婧儿报信。
“王爷!”
翁灵儿身边的丫鬟兴奋道,“王爷,王妃娘娘正在梳洗,奴婢先去通报一声,王爷……”
成王脚步快的丫鬟一路追到卧房,他来势汹汹,丫鬟就是再没有眼力劲儿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王爷从外面带着怒气回来,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可她家王妃最近安安分分地待在府上,没给王爷惹麻烦啊!
“退下吧!”
翁灵儿平静的声音从卧房里面传出来,丫鬟退出房间。
成王绕到屏风后面,卧房中间摆着一个澡桶,翁灵儿的脸被水汽熏红,湿漉漉的头发贴着皮肤,如出水芙蓉般清澈的表情让他的火气瞬间消失干净。
“什么事情让王爷发这么大的火气?”
翁灵儿浅浅一笑,“王爷先坐一会儿,妾身穿上衣服就来伺候。”
娇羞却不怯场,落落大方的美人让成王心头的火气落下去,血气开始上涌。
他板着脸走到屏风后面坐下,里间有水声,翁灵儿擦着头发披着一件单薄的内衫从里面出来。
“王爷……”
翁灵儿娇呼一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