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嘉良委屈巴巴地嘟囔了一句。
“可是爹,我都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连嘉良毕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儿子,连嘉颖跟两个妹妹说说笑笑,他只能看着。
连方屿心软道:“今晚外面人多,照看好弟弟妹妹。”
连嘉良狂喜道:“谢谢爹!”
说到底也是个孩子。
连方屿回头看了一眼秦氏。
“嘉良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先成家后立业,成亲之后才算真正的长大了……”
秦氏身为当家主母,给庶子娶妻是她分内的事情。
“夫君不如去问过张氏的意见,从前我给嘉良选的,她都不满意。”
所以连嘉良的婚事才耽搁了。
连方屿也想起来之前的陈年旧事,男子过了十五岁就开始说亲了,前两年,秦氏也张罗过给连嘉良说亲,被张氏闹得没有下文了。
府里要用钱的地方连方屿都听秦氏的,但是实际上,秦氏什么都做不了主,尤其是连嘉良的婚事。
秦氏态度冷淡,连方屿尴尬道:“回头把你挑中的人家名单送到我这里吧。”
他直接拍板定下,免得张氏再不满意。
秦氏应了一声。
今天是大年初一,吃过晚饭,连方屿没有要走的意思,秦氏便把铺子里的账本抱过来坐在榻上翻看着,夫妻两人没什么话说。
“我去书房。”
连方屿忍不下去了。
秦氏起身。
“妾送您。”
没有一点挽留。
连方屿还想说什么,见秦氏低眉顺眼的样子,一口气堵在心口。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夫妻两个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连方屿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两人之间越来越没话说了。
今天晚上有鳌山灯会,京城各家晚饭都比平常早,吃完饭出门时,天色朦胧还没有完全黑透。
连嘉颖等姐妹两人都上了马车,准备上车时被连嘉良挤下去。
“爹让我照顾好两个妹妹!”
他站在高处,得意地冲连嘉颖说道。
连嘉颖什么都不敢跟他争,让开位置让他先上车。
连穗岁从里面掀开车帘。
“确实得让大哥坐在马车里面,万一遇上祈家的人,看见大哥还不得把大哥拉下去揍一顿?”
连嘉良不高兴道:“哪儿有人大过年的戳我的肺管子啊!三妹你是不是我亲妹妹啊!”
连穗岁踹了他一脚,把缩在自己身后的连晓小护在怀里。
“你把四妹害惨了,还敢往马车里钻?你去外面!”
“我可是你大哥!”
连穗岁呸了一声。
“大哥能干出这种卖妹妹给自己还账的事情来?四妹都要被你吓哭了,还不赶紧滚出去!”
连穗岁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连嘉良在车外站着堵住连嘉颖的路。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连嘉颖往后退开。
“大哥,要不你先下来,我再让下人套一个马车,咱们分开坐,她们两个姑娘家也能宽敞点。”
连嘉良不满道:“晚了可就挤不到前面了!”
他这么说着,拗不过连穗岁,还是下了马车。
看出来没有一个人欢迎他,他也不气馁。
“二弟,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坐吧,咱们两个在前面开路!”
连嘉颖不敢拒绝,应了声好。
下人很快套好了第二辆马车,连穗岁掀开车帘,朝着连嘉良努了努嘴。
就这德行,还配做长子?
也就是张氏自甘下贱爬床,让他早出生了几个月而已!
白担了长子的名头。
连晓小拉她的袖子。
“对不起,因为我让三姐姐心情不好了。”
她见到连嘉良就想起那天的事情,害怕的浑身颤抖,她真不是故意的。
连穗岁握住她的手。
“不是你让我心情不好,是连嘉良那个浑蛋玩意儿……你别把别人的罪往自己身上揽。说了多少遍了,你要是记不住,回去把这句话写上背下来!”
她本是开玩笑,谁知道连晓小竟然郑重地答应下来。
“你这个傻姑娘!今天晚上什么都不准想,咱们开开心心的看灯!”
朝廷准备鳌山灯会,街边的商户也纷纷效仿,把自家定制的灯笼挂出来,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到了闹市区,马车没办法再前行一步。
他们弃了马车改为步行。
“三姐姐,那是什么?”
连晓小怯怯地指着路边的小摊贩,连穗岁拉着她过去,发现是用彩绳编织的手链,链子上挂几个铃铛,稍微动一动,就有清脆的铃铛声。
“这条彩虹金鱼的手链好看!”
连穗岁挑了一条绑在连晓小手腕上,一边问商贩,“这条手链多少钱?”
“三十文!”
不过是一条彩绳编织的手链,竟然要三十文!
连晓小嫌贵就要取下来。
连穗岁让小桃把钱付了,她也拿起一条,“我要这一条,一共六十文,小桃,给钱!”
她挑中的是编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