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浑身一凛,正要解释,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你个变态!”
你主子也是变态!
对待变态用什么手段?
连穗岁把暗卫扎成了刺猬,才突然反应过来是不是应该听他解释一句。
“三小姐饶命,我没有偷看您洗澡,您换衣服的时候,我闭上眼睛了……”
发现能开口了,暗卫立刻解释了一句,哪料到听完这个解释,连穗岁更加气恼了。
这跟在卧室装摄像头有什么区别?
还闭上眼睛了,鬼知道有没有偷看!
“我跟丫鬟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是吧,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你不知道?”
连穗岁觉得自己没有一点隐私可言,又把暗卫的嘴巴封住,直到小桃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才把他身上的针拔了,再一脚踢到屏风后面。
“小姐您刚才在跟谁说话?”
小桃端起针线筐,这几天很闲,小桃一副绣品绣成了一大半。
“我在自言自语,小桃我给你放个假,你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会儿,等会儿我叫你。”
连穗岁把小桃推出房间,折返回去,发现屏风后空无一人,原本紧闭的窗户留了一道缝。
跑得真快!
她推开窗户朝着院中的空气说道:“我要出府,帮我想个法子!”
她想出门采药,想出去考察药店的位置,再在府里待下去,早晚变成夏婧儿一样的神经病!
暗卫却不敢再现身了,一路跑回九王府跟楚知弋报备,捎带手拔连穗岁没有拔干净的银针,回王府见到疏影时,他头发里还藏着几根银针。
“你这是……”
疏影帮忙拔出了最后几根银针,没忍住笑,“怎么得罪连三小姐了?”
连穗岁有个性,手段厉害,疏影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之前是大意没防备,才被她钻了空子,没想到他们培养的暗卫也会中招。
而且看起来比他惨。
暗卫把前因后果一说,楚知弋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回牵机营回炉重造!”
他的暗卫,竟然连连穗岁的针都躲不过去,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他身边呢?
暗卫一个激灵,跪在地上请求道:“主子,属下知错了!求主子饶属下这一次吧!”
听疏影说,他家主子现在有人情味儿了,他期待着主子善心大发,饶过他这一次!
却没想到他家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子来了一句。
“你真偷看她洗澡了?”
“再加五十军棍。”
暗卫头皮一麻,欲要解释。
“若真看了,便不止五十军棍了,眼睛也得挖出来!”
暗卫解释的话堵在喉间,心里流着泪。
“属下领罚!”
他家主子心情不好,疏影自身尚且难保,也不敢替他求情。
“主子,皇上跟太后都不同意连三小姐退婚,您当初答应过她……”
疏影不敢说了,他家主子现在能做的也有限,原本连穗岁要嫁给谁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他现在看出来了,自家主子对待连穗岁是不同的。
楚知弋冷笑道:“无妨,那便让成王悔婚。”
……
连穗岁的“伤”养了一个月,养到中秋,勉强能下地了。
陈家姐妹约了秦诗琼,一起来看她。
“中秋宫里办了宴会,可惜岁岁妹妹不能参加了。”
陈婉丽笑着打趣她。
连穗岁对宫宴本来就不感兴趣,这个季节,山里的药材正是收获的季节,错过了感觉像是错过了一个亿。
陈燕心哼了一声。
“原本这个时候,咱们应该来喝她的喜酒了。”
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被成王妃打伤,这会儿,只怕早就成了成王侧妃了。
连穗岁一阵恶寒,捞起一个枕头扔过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燕心笑着躲开了。
秦诗琼有点心不在焉。
“诗琼表妹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
秦诗琼嘟嘟嘴。
“我小时候,我爹给我定了一门娃娃亲,过去这么多年,那边也没有消息,前天却突然拿着信物上门了。”
“你定亲了?”
秦诗琼是她们之中年龄最小的,没想到这么早就定了亲事。
陈家姐妹也是第一次听说,好奇地追问道:“是什么人家?镇国将军的眼光一定不会差!”
秦诗琼兴趣不高。
“我也是第一次见那人,听说他出身西北的望族沈家,排行第五,家里出了不少读书人,今年春上家里突遭变故,一夜之间被土匪灭了满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啊?”
陈家姐妹一脸唏嘘。
“那岂不是很可怜?他背负着家仇,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镇国将军怎么说?”
秦诗琼摇了摇头。
“爹说让他在府上安心住下。”
那就是认这个女婿了,这位沈家五公子应该不差。
见她蔫儿蔫儿的,连穗岁问道:“你见过他了吗?不喜欢?”
小姐妹们在一起,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