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弹坐起来。
“爹您老怎么在这儿?”
孟祭酒手里捏着连穗岁送的药瓶子,质问道:“这是什么?”
“额……爹你听我解释!”
孟祭酒举起鸡毛掸子往他身上抽。
“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整天留恋秦楼楚馆烟花巷柳,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别人吃补药,怎么,在外面玩儿得太花哨,身子吃不消了?”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陈永川听说孟双出事,着急赶到孟家,哪儿料到刚进门就看见一老一少在院子里追逐,孟双在前面跑,孟祭酒在后面追,嘴里还骂骂咧咧,骂得孟双根本插不上嘴。
为人师表的孟祭酒也会骂街……第一次直面这个场面的陈永川愣在当场,不知道自己是该退出去,还是硬着头皮等一会儿。
最后孟祭酒累了才停下来,孟双感觉身子轻快得不知道疲倦,还在纳闷,没想到小小的药丸功效竟然这么好,看见自家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想回头给他爹用点儿试试……
“孟先生,这是怎么了?”
当着外人的面,孟祭酒给孟双留了面子,但是不多。
“我得去上课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孟双吐了吐舌头,心里把连穗岁骂了一百遍,面上装出一派风轻云淡。
“无事,老头子教训我呢,你怎么上门了,府上不忙吗?”
永定伯世子一家刚回京城,需要重新融入京城的权贵圈子,家里最近要举办大大小小的宴会,陈永川身为长子,自然很忙。
但两人是多年好友。
“听说你昨天半夜叫了太医,来看看你。”
陈永川打趣道,“你这活蹦乱跳的,哪里不舒服?”
孟双发誓,他真的不想提连穗岁,她真是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