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快尝尝我的茶!”
陈婉丽看着她喝茶的动作,眸中带着期待,是那种渴望分享渴望被认同的感觉。
“怎么样?”
连穗岁点评道:“回甘生津,花香悠然,好茶!”
陈燕心瘪瘪嘴,语带娇嗔:“你就巴着姐姐吧,哼。”
连穗岁把她的问题岔过去了,她不开心了,小姑娘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啊!
连穗岁哈哈一笑。
“以前脑子糊涂,干了不少荒唐事儿,以后还请姐姐妹妹一起监督,我要彻底改头换面!”
不能说人都是捧高踩低吧,但是优秀的人更喜欢跟优秀的人结交,这是连穗岁从小就懂的道理。
宋氏是长辈,喜欢她的点在乖巧嘴巴甜上,恰巧她出手帮她医治顽疾,赢得了她的青睐。
陈家姐妹跟她是平辈,一开始是勉强跟她结交,现在则因为她不俗的曲子以及对茶道的理解而对她刮目相看。
今日来永定伯府做客十分开心,准备告辞时,连穗岁去拜别老夫人。
她今日的表现一五一十传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态度比之前好了一点。
“咱们两家挂着亲戚,以后常来府上做客。”
连穗岁应了一声。
“晚辈今日多有叨扰,这就告辞了。”
“祖母,我们去送送岁岁妹妹。”
陈永川刚回京城,宋靖为又一心扑在公务上,孟川兴致到了,说了不少八卦,直到天色擦黑,才来拜别老夫人。
好巧不巧,迎面遇上刚从老夫人处出来的连穗岁。
远远看见那道身影,孟川头皮一阵发麻,噌的一下躲在宋靖为身后。
“是大哥和宋家表兄。”
姐妹两个停下来,陈燕心刚放下的心立刻提起来,防备地看着连穗岁脸上的表情,她有意无意地站在连穗岁身前,企图挡住她的视线。
奈何连穗岁身材宽大,根本挡不住,一眼看见对面的三人。
陈永川也看见她了,正警惕间,却见连穗岁落落大方地对他福身。
“见过大表哥,宋家表哥。”
她竟然一眼也没多看,规矩得让陈永川不适应。
陈家姐妹两个也福身行礼。
既然避不开,陈永川介绍道:“这位是国子监孟祭酒的公子孟双。”
三人又是整齐行礼。
陈永川又回头跟身后的人介绍一遍,宋靖为跟孟双拱手。
两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连穗岁身上,天色朦胧,眼前的女子虽然体型庞大,但是给人一种娴静温柔的感觉,是错觉吗?
她好像不认识他一般!
一直等到人走远了孟双才回过神来,不确定地问道:“刚才那个真的是连三小姐?”
陈永川跟连穗岁见面的次数不多,上一次见还是好几年前,他看了一眼宋靖为。
“表兄跟连家有来往吗?”
宋靖为不认识连穗岁,但是往记忆深处翻找,他应该是见过小时候的连穗岁,印象不深了。
于是他干脆摇了摇头。
孟双嘟囔道:“太奇怪了,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还有半句话他没说出口,那就是谁知道是不是她的新套路,听说她现在对成王不热情了,会不会是欲擒故纵?
孟双摇了摇头。
管他呢,只要不来纠缠自己,跟他有什么关系!
原主追过的男人太多了,连穗岁隐约记得自己见过孟双,别的暂时没想起来,回到府上简单吃了点东西开始锻炼,洗漱完麻溜地摊在床上准备睡觉。
快要睡过去之前,脑子里白光一闪,突然想起来原主之前去国子监追杜先生的时候,瞧见另一个眉清目秀的公子,把人当众拦下来,对人家上下其手,还扒人家的衣服……
淦!
她一个激灵,醒了。
天爷呀,她穿越之后,第一次碰上被原主嚯嚯过的男人,怎么办?
该怎么补偿人家受过的损失?
孟双不同于成王,成王那个贱男人是想算计她,又不想落不好听的名声,想让别人都觉得是她纠缠他不放,让别人觉得他是受害者。
那种人不作就不会死。
孟双完完全全就是受害者,而且也没有做出过损害她人身安全的事情,补偿吧,不知道该怎么补偿,放任不管吧,她这心里又刺挠的难受。
回想着当时短暂的会面,孟双走路时脚步有点虚浮,男人这种情况要么是那啥啥过度,要么就是熬夜念书伤了元气。
她搓点儿十全大补丸送去给他补补身子,她亲手搓的药丸有价无市,过往恩怨正好一笔勾销。
就这么干!
这下连穗岁踏实了不少,一觉睡到天亮。
起床跑步半个时辰,打拳半个时辰,然后去给秦氏请安。
今日没什么事情,从秦氏那儿回来,连穗岁就一头钻到药房,动手配了个方子,支上炉子开始熬药。
满院子飘着药香味儿。
“咳咳!”
门口一阵咳嗽声提醒着她有人来了,连穗岁回头,瞧见一身鹅黄纱裙的夏婧儿单手扶着门框站在那儿,另一只手捂着嘴巴做出呕吐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