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抹去石灰,又见新的画粉!
薛通传音侯青丹,两人小心拂抹,两幅新画朦朦胧胧,映入眼帘。
山岭起伏,一座山峰略显突出,画角写了个玉字;另一幅纵横七八条甬道,标注数粒红点。
“长生牌所在区域及暗道构图!”
侯青丹断言。
薛通取了纸笔,分毫不差临摹副本。
“薛某意思不要切了石墙带走,否则被人高度怀疑就无法避免了。”
“山外低阶修士甚多,我俩大面积毁观,很快必起风言风语。”薛通说道。
“毁画毁观都不成,毁画不留证据总比毁观为好,抹去地图,带走二层画粉,其它壁画或多或少毁去!”侯青丹说道。
“欲盖弥彰,能有多少效果?只消一墙画毁,就立起提醒之意。”薛通迟疑。
但思来想去,无更妙之法。
薛通不得已再毁数处壁画。
侯青丹撤了法阵,与薛通腾云而去。
山外低修一涌而入,搜找金银财宝,部分闻讯而来的俗民,甚至搬走家具、神龛。
……
薛通对照手头地图,尤其含玉字的山峰山岭,皆不像壁画所示区域。
“慢慢找吧,长生牌的下落非当务之急,若无人追赶,就早去晖城办事。”侯青丹说道。
两人不紧不慢赶路。
半月后。
荒郊野外被羿洪盟堵住了去路。
护法长老天人顶峰,白须飘飘,颇具几分道骨仙风。
“二位道友,自玉含观出了凶案,没几日便毁得惨不忍睹,长生牌线索彻底没了指望,两位可是有所发现,方才一走了之,任由人毁观?”护法长老说道。
“贵盟及东平庄去观数次,毫无所获,我俩救了玉含观几十条人命罢了,去东平庄交接却无人肯收,仅此而已。”
“长老想多了吧!”
羿洪盟大刺刺拦路,侯青丹大为不悦,薛通见其面如寒冰,忙接话答道。
“吾等毕竟未曾一寸寸翻找,或有遗漏之处,譬如壁画。”护法长老扫了眼左右,话中有话道。
他带随从六人,明面实力远超。
“薛某刮了几副壁画,查视墙体,哪有什么长生牌。”
侯青丹插话:“汝等找长生牌不得,生拉硬扯把我俩卷进算什么名堂!”
“嘿嘿,生拉硬扯那是道友的说法,不如随老夫去趟洪山,查清了也好还二位清白。”护法长老说道。
“侯某乃外域修士,杀千仞帮毛贼无所顾忌,总归想给羿洪盟面子,最好别逼我动手。”侯青丹警告。
“勿下重手,事惹大了不利,尤其对霞山宗不利!”薛通传音力劝。
“哦,道友算是警告喽?不去洪山,那老夫就要...”
“啪!”
护法长老竭力后仰,仍未躲过虚空中蓦然生出的掌影。
结结实实挨了个耳光,摔落驼背。
侯青丹隐藏修为的功法极佳,动手的一瞬,法海释放的灵压依旧是天人顶峰。
“今日算了,再有下次,定取你狗命!”侯青丹攻速之快令人咋舌。
执法长老讪讪爬起,落荒而逃。
……
洪山议事厅。
“姓侯姓薛的?哪来的?”
羿洪盟主查看画像,疑惑问道。
“在下知晓!”
厅中走出一修,成竹在胸说道。
“哦~”盟主鄢柏松侧目,说话的是原东泸陈留府的修士冷勋。
冷勋天人大成,凭其深厚修为,做了西泸大宗的长老。
“侯姓女子极可能是东泸武圣侯青丹,她在寒武山域杀当地武圣,重建霞山宗;姓薛的同属东泸人,侯某怀疑就是曾隐姓埋名、杀人越货的薛生!”
“冷某与侯青丹不熟,不愿投靠霞山宗,这些年承蒙羿洪盟关照,日子过得惬意自在。”冷勋说道。
“冷长老的信息极为重要,请问有何建议?”鄢柏松问道。
“事关重大,冷某不敢妄言,或需禀告老祖定夺。”冷勋谨慎言道。
“我看不必了!”副盟主上前一步。
“侯青丹杀寒武山武圣,实力强悍,霞山又远隔三万里,本盟总不至与其交兵,更何况长生牌的线索捕风捉影,师出无名,不宜大动干戈。”
“依我之见,不如派人打探侯青丹所为何来,必要时放出风声,引麻烦上其身,再见机行事。”副盟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