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箬在那愁眉不展,地上的采莲欲言又止,看看锦绣,不知道是否要继续!
就听华箬再次开口,“那个老赖怎么回事?采莲,我让你派人跟着洪府的最高护卫一并去抓那伙人,结果倒好!在东街引起这么大动乱,你派的人还反倒把花神庭给供出来了??”
华箬真的气急了!身上的气场直逼得采莲阵阵心悸。采莲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知道华箬发怒的后果,她赶忙磕头认罪,“是奴婢失职!还请庭主责罚!”
锦绣看了一眼匍匐跪地的采莲,最终还是站了出来,躬身道,“庭主,索性那老赖的话没有引起百姓过多注意,锦衣男子凭空消失,采莲目睹了全过程,迫在眉睫之时,她能急中生智引导舆论导向,”
锦绣说着顿了顿,又接着道,“方才我特意去查探了一番,虽是擅自行动,但采莲的引导十分有效,坊间百姓如今更加相信,花神庭的花神就是天降的神明,公平公正,还召唤到了河神亲临陷入水火的清玻镇准备收水患!”
华箬闻言这才略微消气,“当真?”
“千真万确!”
华箬叹出一口气,嗯了一声,“那老赖呢...”
“老赖他…不见了!”
匍匐跪地的采莲倏地抬起头看向锦绣的背影,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她以为她父亲被锦绣带走了,怎么锦绣说是不见了呢?
街道上。
流光在街上七拐八弯,借着娇小的身躯东躲西闪,当然,她没有不自量力地朝花神庭的第一街而去,而是专挑人多的街道,要说这躲藏的功夫,这都得益于在崇仙境时,风涟洞外的躲地道游戏她玩得贼六!等终于短暂甩掉了洪于善这个大家伙。
她的跟前便出现了一座偌大的建筑,流光之所以注意到它,不单单是因为它建筑与旁的建筑不同,而是因为它的台阶十分之多,竟有二十几阶,此时不断有人从她身边经过上了台阶,竟都在议论一个名字——紫衣。
流光咽了口唾沫,啥时候紫衣在清玻镇也这么出名了?不由感叹一句:魔女就是魔女呀,名字到哪都沸沸扬扬呀!!
正欲去打听打听紫衣做了何壮举!
就听路人甲,“平民女紫衣是什么来头你们可知?”
路人乙,“不知!这要等花神庭放消息吧!”
路人丙,“那样的才女,当真生在贫民家还真是屈才!我已书信告知我父亲准备好聘礼!只待明日夺魁赛,不论紫衣姑娘是否夺魁!都要娶她做我黄家媳妇!”
“黄兄!那你可要努力了!”其与两人哈哈大笑!
啧啧啧!
流光摇摇头,看着那不自量力扬言要娶紫衣的路人背影评价一句,“衣冠禽兽不自知!麻雀妄图学鹅生蛋!嗯?”
流光朝上望去,透过那人的背影,只见那熙来攘往的门口上方正挂着一个匾额,“墨,辞,轩!好雅致的名字!”
倏然周身一冷,察觉危险靠近,流光朝身后一瞧,这一瞧不得了,洪于善已经追了上来!
她一个激灵,你追我赶!抬步往台阶上奔去!
噔噔噔!顾不得前面几人还在悠哉悠哉地走,她一把扒拉开三人的距离,俏声道,“想娶紫衣?先把自己倒腾倒腾清楚吧!天鹅肉是那么好吃的吗?”
“就是!”
“就是!”路人甲乙附和声脱口而出。
“你!你们……”被推搡开的路人丙气愤地指着,看看流光窜入墨辞轩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好友,哼了一声,气愤的甩袖,刚要离开回头便撞上了追上来一脸严谨的洪于善,“你眼睛大了不起吗?瞪那么大了不起吗?我有钱你有钱吗?瞧你这穷酸样!”
洪于善微微凝眉,不想惹是非,侧身想要走,却被不依不饶地拦住,“你是不是也在笑话我?觉得我配不上天鹅…额紫衣!”
见他变本加厉,流光已经不见踪影,洪于善气场全开,厉目一瞪直接吓得路人丙哭着回家找娘亲!
流光进了墨辞轩,一眼就见到悬挂在半空的画作和词作,没法子,大家伙正纷纷往上瞧呢!她想不注意到都很难!
几乎一眼,她就知道墨辞轩是文人雅客的聚集地,也明白了紫衣为何出名!“原来如此!”
流光还在四处搜寻可躲避的角落!
“这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流光看过去,发现竟是墨小白。
她当即跑了过去,墨小白带着她开了一道房门,又在房门内敲响了暗格开关,便见房间头顶的天花板居然开了一个口,直通墨辞轩二楼雅间!
墨小白运气灵力飞身上去,流光一把拉住他的脚,墨小白毫无防备差点摔倒,狼狈地落回地上,回头一脸黑线看向流光,这小姑娘不厚道!
流光略显尴尬,双手背在身后搅着解释了一句,“我灵力被封了!”
墨小白有些诧异,方才他在墨辞轩二楼等着紫衣,紫衣在花神庭出那么大风头,若是假花神起疑,紫衣在花神庭的备案定会被查,因此两人相约等紫衣忙完花神庭的事,便到墨辞轩相聚。
谁知紫衣还没来,就看见流光着急忙慌地,身后还有一人明显追着她而来,墨小白以为流光是打不过才要跑,原来连打都没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