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被喂了几种毒药,还没有清完,所以暂时出不了声,小事,养养就好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修补她的金丹,破裂的程度有点大………
好吵!
林汐从混乱的意识里脱离,眼睫缓缓掀开,鼻间是檀木幽香,很安神,她木然的眨了眨眼,喉咙干涩又沙哑。
她大体看了看房间的布局,很清新雅静,完全符合她的审美。
踉跄着起身,才刚爬起还没有坐直,一个青色的身影忽的闯进她的视野,“小徒儿,你可终于醒了,可担心死为师了,还好你没事,为师的养老金有保障”。
林汐:“……”。养老金…形容她?
她试着张了张嘴,几声音调嘲哳艰难的出口,适应了一下,才完整出声。
“师…尊,你能先松开我吗?你抱得我呼不了气”。而且,师徒的这个距离…会不会过于逾矩了。
听到她艰涩带哑的声线,顾白一眸光一闪而过的失落,他松开她,装作不经意的瞟了她两眼,疲惫的摇摇头,老者似的感慨道:“小徒儿变了,以前最是亲近为师的,现在都嫌弃为师了,唉,怪为师,当初没有听信柳樱的话,好好保养一番,不然也不会遭自家人嫌弃,唉”。
林汐:“……”。
“怎么会嫌弃呢”。她笑嘻嘻的扑过去哄道,“师尊本就是最好看的,你一走出去,旁人都会说你是我的弟弟”。
“嗯~,就喜欢小徒儿这么实诚的样子”。
林汐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的移开视线,咂咂嘴。
“行了,小师侄,说说你消失这段日子的遭遇吧”。
是一道醇厚低沉的声线,林汐抬眸,一个紫蓝色衣装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睥睨她,他的头发散开,其中扎着几根小辫,额间环着一根像是发带的头饰,眸光幽深,像是一只潜伏期的虎,长相偏异域。
他是宗门三长老。
她收起思绪,极力的根据记忆拼凑……
“…我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只知能力不低,而且可能并不是只有我一个”。
室内陷入诡异的沉默,安静的连外面池水里鱼儿游的水波都听得见。
“师弟,你觉不觉得有点凑巧”?顾白一神色凝重的说出心中疑问。
叶赦抬起沉思的头,“最近几年,风系修行者无缘无故的消失,查到几个也是被抛了丹,成了废人、疯傻之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小师侄也是修行风系的吧”。
顾白一点点头,表情十分严肃,转过头对林汐提醒道:“最近都别出去了,好好待在宗门”。
“好”。正有此意,她本就不想在外闯荡,只想在宗门躺平养老。
顾白一见她答应得这么干脆,神情有一刹那的愣神,收回视线的一瞬间,竟闪过一丝窃喜、雀跃。
“我离开宗门去调查一下,说不定还有受害者”。叶赦说着转身就去找掌门。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来,小徒儿,为师喂你吃药,吃了药才能好身体”。顾白一从床铺的桌上拿起煎好的药,像哄小孩一样。
“不用了,师尊”。林汐躲避他的动作,干笑了两声,从他手里接过碗,“我自己来”。
顾白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目光好似要把人看穿,撇了撇嘴,妥协、不甘的松开手,“行吧”。
吃过药以后,顾白一坐在不远处的案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她看不懂的书,丝毫没有要走的趋势。
他没有动,她也不敢动,就这么靠着床头看他,越看越像小白,可他给她的眼神、互动又明确表示他不是。
夜晚将至,她看见一只极小的萤火虫停在窗台,顺着看向窗外,入眼的是满天的“繁星”,如此平静的场景,也算是可遇不可求,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
不知为何,开始黯然神伤,手指无意识的掐进掌心,渐渐使力,掐进肉中,而她无知无觉。
“你在干什么”?
一声呵斥把她拉回现实,顾白一不知何时从案塌来到她的床边,温热的大手掰开她的手,她顺着往下看,这才注意到掌心的几道掐痕和隐隐血丝。
“嘶……
冰凉的药膏擦拭在掌心上,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很疼吗?我轻点”。
说着,他就弯下腰,小心的涂抹,轻轻的吹气,烛台照耀在他的眉眼,映衬的更加温柔。
心里一股莫名的情绪翻涌,复杂的让她轻轻蹙起细眉,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宋琼宇,怕是只有小白会这么对她好了。
“小白”。她不自觉的喃喃出口,眼里闪过一丝期待和依赖,明知不可以,还是想极力的抓住这个貌似是家人的人,可能除了宋琼宇,也就小白参与了她狼狈不堪的人生,哪怕只是半生。
眼前的人手稍顿,随即扬起头,笑得放浪不羁,好似不管什么事都影响不到他,“小徒儿就是仗着为师宠着你,才每次都以下犯上,今天叫为师小名,下次做什么,欺负为师吗”?
欺负二字咬的极重,好似怕她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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