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想屁,老子会想你?”
闻野坐起身,气急地开口。
花宴月转头看着他,眸光似笑非笑,“哦?我还以为你想爷了,这么关心爷。”
闻野听到这话没吭声,却好奇地凑到他面前,一脸坏笑的问,“我听说你那天刚出院,就追着那沈家的小姐跑去人家里了,真的假的?”
花宴月哼了一声,冷嗤道,“怎么?爷做了什么,还要给你报备不成?”
闻野咬牙,“嘿,你...”
他话还没说完,那上课铃就响了,那些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地走了来。
每个人看到花宴月都有些惊讶,但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乖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花宴月从没有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完全是掰着手指数时间,等放学铃一响,他拿起书包就跑了出去,很快就没了人影。
闻野一惊,也拿起书包,就跟着他跑了。
跑这么快,有鬼!
平时哪次不是嫌人多,非的最后一个走的?
今天跑的比谁都快。
花宴月一路跑了出去,那额头都跑出了汗。
可等他到了门口时,却没看到那辆熟悉的车。
他的眼神瞬间失落下来,心里酸涩难受一阵阵的涌上心间。
姐姐没来...
应该是有事在忙,忘记了。
没事,我回去找姐姐就好了。
“这边,过来。”
一道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花宴月转头看了过去,才发现沈玉殊在几米外的转角站着。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好像是...校长?
花宴月笑着跑了过去,站在她面前,“姐姐,还以为你没来呢。”
沈玉殊抬手摸摸他的头,话语虽然清冷,却不易察觉的带着宠溺,“答应了你,总是要来的。”
花宴月一听,笑弯了眼,薄唇也娇矜地抿起,“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越来越像了。
真的不是月儿吗?
真的有人能相似到,连一些小表情,小动作,都一模一样吗?
还有,那给她的感觉也这么熟悉,只有在月儿身上体会到过。
不确定,在看看。
花宴月看着沈玉殊,望着自己那有些恍惚的眼神,暗暗握紧了拳。
又是这个眼神,每次看着我的时候,总是会有这种眼神。
就好像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到底是谁...能让姐姐这样上心。
这样的人,就不该存在。
花宴月垂眸,掩住了眸中所有阴暗的思绪。
“玉殊,你和咱们太子爷认识?”
一旁站着的男人开口,一身中山装,气质儒雅,虽然年近四十,容貌却依旧温雅帅气,那金色的边框眼镜,更平添了几分气贵气。
沈玉殊点点头,淡淡一笑,“家里小孩放学,我来接他。”
一句话,瞬间就让花宴月的心情从阴转晴,刚刚那些阴暗的情绪,一瞬间就褪了下去。
他眼神晶亮,带着说不出的开心,愉悦。
姐姐说家里的小孩,这是把我当自己人了?
开心。
“校长好。”
花宴月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校长眼里惊讶一闪而过又快速隐去,他开口,儒雅的话里带着调侃。
“哈哈,太子爷好,突然行此大礼,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花宴月脸一红,小心抬眼瞧了下沈玉殊,“校长说笑了,尊师重道,就该如此。”
校长双手拢抱在身前,目光看着他,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花宴月撇开头,不敢再看他。
因为他也觉得,刚刚说的话不太现实。
他什么时候这么乖巧过,也不过是姐姐在面前,才不敢造次,表现得乖巧一些。
沈玉殊看着花宴月那懂事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欣慰。
“师兄,月…宴儿在学校,以后就劳烦你多多费心看顾一下。”
闻鸣一笑,“往日请你来你都不来,今日为了你家的小孩,都愿意亲自来找我见一面,还躲躲藏藏的拉我到这巷子里,生怕被人发现。”
沈玉殊咳嗽一声,“事务繁忙,有时候不得空,下次再请师兄吃饭。”
闻鸣哈哈一笑,“好好好,那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沈玉殊点头,“不会,那师兄,我就先走了。”
闻鸣道,“好,有空来常来看看,还有师父也一直念叨你。”
“好。”
沈玉殊点头,又对着花宴月道,“宴儿,走吧。”
花宴月答应了声,两人就一前一后走了。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做什么?”
闻鸣望着一边冷冷开口,完全没了方才和善的模样。
闻野扭扭捏捏地从花坛边走出来,站在闻鸣面前。
“爸。”
闻鸣沉着脸看他,“你看看你,一天天像什么样,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天天夜不归宿,在外面鬼混,你妈天天都担心你死外边,你这次再不给老子回去,老子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