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殊看着他,手中握着的剑,寸寸收紧,向他逼近,剑身逐渐没入,只留下剑柄。
“我是杀不死你,可是我可以再一次将你封印,只要我不死,你永远别想踏出那灵柩。”
她说着,手一伸,虚虚握住了花无休那道魂体,就将他从花九离的身体扯了出来。
那握着剑的手一松,花九离的身体没有了花无休的掌控,也瞬间从半空跌落而下。
沈玉殊抬手一把拔出胸口的剑,扔了下去,那剑从半空跌落,剑锋没入地面,化出一道裂缝,剑身还淌着鲜血。
沈玉殊一抹心口的血,以心头血汇了一个灵阵,那金色的阵法随着鲜血的绘制渐渐成型,沈玉殊的脸色也更加苍白。
花无休气道,“你这个疯子,你居然以灵魂为引,身体作为容器,你想这样封印我吗?!”
沈玉殊道,“是又如何?”
花无休冷笑道,“那你就太小看我了,当年我就是被仙门这样封印的,你以为我还会这么蠢吗?”
他说着,目光寒冷,随后手一伸狠狠一握,天空就突然凝聚起了黑色与紫色交缠的旋涡。
“他居然在这里布下了弑神阵。”
温渡沉声,望着那个旋涡,神情严肃。
“呵,想封印我?可以,那就全部都来与我陪葬,等你们一死,无方界一破,这人间也就没了。”
花无休说着,那疯狂的笑意蔓延着眼角。
花宴月从看着师尊受伤后,就已经满心的怒意与心疼,他恨不得立刻进去将那花无休大卸八块。
他是怎么敢的?
怎么敢伤了他的师尊!
北绽惊道,“弑神阵!这花无休是要拉着所有仙门陪葬啊?”
花宴月沉下眸,看向北绽,“我知道你有办法破开这屏障,告诉我。”
北绽心一跳,看着他回道,“我不知道啊?”
花宴月勾唇,眼神危险,“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北绽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心里大骂。
真是受不了了,两师徒都不是好东西。
一个欺骗小爷,让我当契约宠,一个天天就知道威胁小爷。
北绽撇嘴道,“有倒是有,不过此举凶险,一个不慎,你可就出不来了,而且你还和小爷有契约印,你出不来,那小爷也困死在那里了。”
花宴月道,“什么办法?”
北绽,“我可以用真龙之力,为你打开一道裂缝,我只能撑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内,你如果不能出来,那就会永远困在浮生里了。”
花宴月点头,目光暗沉,“我知道了,开。”
北绽应了一声,突然化为一条黑龙,真龙之气的威压瞬间袭来,黑龙张口喷出一口金色的光团,然后猛然向着透明的屏障攻去。
那屏障颤抖了下,却没有了波动,黑龙金色的龙眼闪过气愤,又吐出一口更强大的龙息,攻向屏障。
小爷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接连数下,那屏障终于来了一丝缝隙。
“主人快进,记住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一定不可留恋!”
花宴月看着这巨大的黑龙,冲他点点头,“多谢!”
他说完,瞬间顺着裂缝飞了进去。
“师尊!”
他一声大喊,都忘记了隐藏自己的身份。
他快速飞了过去,一把抱住她,他看着她胸口不停流着的鲜血,眼中的泪也不停的落下。
“师尊,疼不疼?疼不疼?”
花宴月哭着说,眼中满是心疼。
沈玉殊抬头看着他,这个模样她很熟悉。
“四小…不,应该是月儿吧?”
她道,眸中带着清浅的笑意。
“师尊,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是不是?”花宴月哭着说,泪流满面。
沈玉殊道,“想起来了,进来的一瞬间就想起来了。”
花宴月抱着她哭,那泪水不停的砸落在沈玉殊的头顶。
他开口,话语哽咽,“都是月儿不好,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去过去找你,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沈玉殊如同往常一般摸摸他的头,带着安慰,“不怪月儿,是我不好,居然忘记你了。”
花宴月红着眼,心疼的看着她心口的伤,“不怪师尊,都是月儿不好,都怪我,师尊疼吗?”
沈玉殊摇头,“不疼,月儿别伤心。”
“呵呵…哈哈…原来你早都记起来了啊?”
花无休看着两人那亲昵的姿态,那颗心又被酸涩填满,可面上却是毫无表情。
他开口,话语嘲讽,“这就是你一心等了这么久的人,原来是你那亲亲小徒弟,真是有意思。”
“你敢伤我师尊!你真该死!”
花宴月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嗜血的笑意。
花无休冷冷着看他,“呵,伤了又如何?你虽然觉醒了魔神印,可是你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那就试试。”
花宴月冷然出声,飞身就冲了上去。
“月儿,不可!”
沈玉殊唤了一声,想拉住他,却没有拉住。
花宴月已经与花无休缠斗在一起,一阵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