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伤风败俗!”李木匠骂道,“也不知道她老公怎么忍得下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不过她也就风光了那么几年。”
李木匠话锋一转:“她第一任老公人不错,是捕捞队的队长,父母早亡,家里只有一个弟弟,同她合不来,据说是她自己一心强求勾到手的,两人一直聚少离多,几年了,饶巧的肚子都没有动静,村里人都在说饶巧的老公迟早是要不要她的。”
“也是一个晚上。”李木匠说到这里十分感叹,“那天晚上暴风雨,一个客轮被掀翻了,她老公出海捞失事船只上的遇难者,那年生捕捞队的船质量不行,迎面撞上了也帮忙捕捞的远洋集团的船,一船人直接在暴风雨里沉了底。”
“她老公也在上面。”
黄景辉:“天呐……”
“饶巧一个人站在海岸边,在暴风雨里站到了天明。”李木匠谈到这里,也唏嘘不已,“中年丧夫,和她妈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村里都在传饶巧和她妈不吉利,克夫。”
“不是!”黄景辉猛地反驳,“这件事里,饶巧也是受害者吧!”
“本来大家也是这么以为的。”李木匠一瞥黄景辉,“但三天之后,饶巧就二嫁了。”
黄景辉一呆。
“她第一任老公的头七都还没出呢。”李木匠冷冷一笑,“她就迫不及待地二嫁了,据说还是穿的婚礼陪酒服去参加的自己第一任老公的葬礼。”
黄景辉已经完全震撼了:“啊?!这么快?!”
尤荣伊抬眼询问:“饶巧的第二任老公是谁?”
“当时远洋集团的高管。”李木匠脸上满是讥笑,“她第一任老公的弟弟。”
“兄弟共妻,葬礼和婚礼前后脚办,当时在村里面是好一桩美谈啊!”
那“美谈”两个字明显是在反讽。
“当时都在骂这对没良心的奸夫□□,可是没骂多久,饶巧这个第二任也死了。”李木匠说,“死在游艇上,有人看到是饶巧亲手把他推下海的。”
黄景辉倒抽一口凉气:“啊?!这么快又死了?!”
这事情峰回路转,跌宕起伏的程度,已经让黄景辉大脑宕机,完全无法思考当中发生了什么了。
“警方很快介入了调查,最后确认饶巧是杀害她丈夫的犯罪嫌疑人,不仅如此,她第一任丈夫的死她似乎也有关系。”李木匠冷声说道,“正准备抓捕的时候,饶巧跑了!”
“你们说说,这女人是毒妇不是!”
黄景辉大脑一片混乱,他前面觉得饶巧这个女性还不错,做事利落又聪明,但后面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为什么饶巧那么快就二嫁了,她前夫和现任的死又是因为什么,她还是犯罪嫌疑人……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景辉求救地看向了尤荣伊,尤荣伊屈指抵住下颌略微思索,提出了他听了这一长段信息之后的第一个问题:“在饶巧跑了之后,晓月餐馆怎么了?为什么现在在远洋集团的手里?”
这问题一出来,黄景辉和李木匠都是一愣。
“……晓月餐馆好像是被法院拍卖,然后被远洋餐馆拍下了。”李木匠怔怔地回答。
他们私下里聊起饶巧都是关注家长里短,猥/琐/情/色八卦得多,倒是从来没有人聊起晓月餐馆的去处。
“是吗?”尤荣伊神色像是早有预料般平淡,他略一颔首,“一桩惨案后,远洋集团倒是平白得了几十家旺铺,也算是运气了。”
他侧头看向窗外海面上那些印了远洋字眼的巨大捕捞游轮,微微眯起了眼:“这么好的运气,难怪能开得那么大。”
李木匠正对尤荣伊漆黑无波的眼瞳,不知为何,想起饶巧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有种后知后觉地细思极恐感,平白地打了个哆嗦。
“难不成是远洋集团……”黄景辉忍不住想追问。
尤荣伊看了一眼时间,抬手打断黄景辉的话,起身道谢:“叨扰了,时间也晚了,我们还要做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