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飞想问一下谢庭宣她们,如何追到他京都的家里来的。但是碍于他爹坐在那的气势,他瞬间低下了头。
他爹那脾气,倔起来,皇帝都劝不动,他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了。
想开一点,万一,这两人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呢!
孙若飞想假装不认识她们,结果孙自修在他退缩的时候喊了他:“若飞,过来见过客人。”
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
孙自修又缓缓开口,颇有些不确定的问:“二位与犬子怕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谢庭宣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孙若飞现在的表情。
她曾经狠狠的打过他一次,在他放狠话的时候。
也真的对他动过杀心,在他想抢林予的时候。
后续就算是知道他是孙阁老的独子时,也没留情。
就算是现在,孙若飞要是敢在冒犯林予,她也不介意当着孙阁老的面上揍孙若飞。
没想到孙若飞到是开口了:“孩儿曾经做过错事,幸亏兄台指正,有过一面之缘。”
这话听在谢庭宣耳朵里,怎么都不对味。
调戏良家妇女不从就要硬抢,这种富贵公子哥的臭毛病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
现在他一句话又想带过,可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说他。
谢庭宣也只得寒暄一下,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孙自修则是不想放过孙若飞:“站起来,谁让你坐下的!好好给人道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他自是知道孙若飞在丰原县做的事情,毕竟回来的人已经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
孙若飞听话的站了起来,有点局促的站在一旁。
谢庭宣放在桌子下的手,捏了捏林予的手。
不管怎么说,她是不可能看着孙自修当着她的面收拾孙若飞的。
在她决定放孙若飞离开的时候,这件事情其实就已经告了一个段落。
今天孙自修又旧事重提,是知道了,当初是自己收拾了孙若飞,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她不能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况且她本来也没打算提这件事情。
不然她从早上过来到现在,早不知道收拾孙若飞多少次了。
孙若飞此时也是乖乖听话,给谢庭宣和林予行礼,说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本来就翻篇的事情,谢庭宣和林予自然不会揪着不放。
落座之后的孙若飞,不止拘谨,还有些小心翼翼的,不敢看对面,只低着头看桌沿。
这还是那个飞扬跋扈,当街强抢民女的少年吗?
这顿饭吃的有些压抑,气氛不是很好。
尽管孙自修他一直很热情,可孙自修和孙若飞之间的氛围一直很不对。
虽然都没有说话,可是孙自修偶尔瞥一眼孙若飞的眼神,多少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失望感。
饭后的言谈之间,孙自修夸赞谢庭宣的话语,让孙若飞眼神一亮。
一直气压低沉的人,一瞬间抬起头,眼神奕奕的看着谢庭宣。
似是发现了什么珍宝,又像久旱之人看到了清泉,一瞬间仿佛死掉的心又活了起来。
之后孙自修和谢庭宣的谈话,孙若飞总是时不时的看向谢庭宣。他的小动作被林予看的一清二楚,他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谢庭宣和林予起身告辞的时候,孙自修喊管家起身送客,却被孙若飞抢了先。
也就是这个时候,孙自修才发现,孙若飞居然一直在这里。他和谢庭宣聊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孙若飞还在。
现在孙若飞又抢着又送谢庭宣出门,他可怕孙若飞又搞什么幺蛾子,出声阻拦。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还不滚回去看书,你想做一个废人吗?”
孙若飞被吼的一哆嗦,但还是没有离开。他再不争取,谢庭宣和林予就离开了。
看一看孙自修又看看谢庭宣和林予,他脸憋的通红:“爹,孩儿想跟谢先生学务农!”
孙自修感觉耳朵不好用了,十分怀疑刚刚自己是否听错了。不由得看向管家,管家心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怀疑自己幻听的孙自修意外的看向孙若飞:“你,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这话把孙若飞问的更没有底气了:“孩儿想,跟随谢先生游学。”
谢庭宣和林予面面相觑,这孩子怕不是脑子烧坏了,说的都是什么话!
孙自修被孙若飞气笑了:“你知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张口就要跟她学习,书房里的书看完了吗?”
“爹,孩儿读完了那些书,更何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孩儿不想在京都呆着了,想出去走走。”
“你想出去走走,跟你想拜师有什么直接关系?”
“孩儿想去种地!”
“不行!来人把他拖回书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孙若飞到底还是被孙自修关起来了。
孙阁老,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学识渊博,文林大家,天下文人墨客投何处,京都孙府多相亲。
尽管他看重民生,但是他家书香门第,也不会允许孙若飞弃文从耕。
何况,谢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