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好不好?那当然是好了!
“好!”
群情激昂,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什么表演。
“既然都说了好,那谁的东西谁都拿回去。家里有孩子的一定让孩子吃饱了,我给你们开的工钱,还不至于让孩子吃不饱吧?”
那老者接着说:“东家您给的工钱已经是跟州府里的工钱一样了,吃喝用不完的。大家伙也都要听东家的话,别让东家操心了我们还担心着孩子的温饱问题。”
众人说是。
谢庭月和孙玉瑾抱着钱匣子出来了,一人抱一个。
谢庭宣和林予接过钱匣子,放在石桌上。
“接下来,排好队,大人一人一百文压岁钱,小孩子每人二十文压岁钱。按人头来,一人一份。”
“东家,这我们不能要啊!”
“就是,东家,这我们不能要!”
谢庭宣不由得想起以前看到的段子,过年亲戚之间的红包拉扯。一只手撑着口袋,一边说不要。
“新年了,这是除邪祛祟的钱。每个人都要有的,这样新年才能红红火火。”
众人面面相觑,大多数人都是没有读过书的。相比之下,谢庭宣算得上是个文人了。
林予和江月歌也帮忙给来拜年的人,一人一百文。
谢庭月和孙玉瑾就在给小孩子发,一个不落,每人二十文的压岁钱。
最后一个给那位老者的,谢庭宣多给了他二十文。不能白要这些鸡蛋,如此算是买了他的鸡蛋。
这位老者是位老秀才,之前跟着流民一起过来的。
据说路上被儿子嫌弃是个拖累,晚上趁他睡觉,儿子和儿媳带着孙子半夜跑路了。
他也是幸运,遇到一群流民逃难,一路跟着来到了这里。
那些年轻力壮的,包括年轻的妇人,也都可以下田务农赚些钱财。
可怜他读了一辈子的书,田里的农作物他根本分不清,连想说去田里干活都说不出口。
就在别人都安顿好了之后,他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被谢庭宣和林予叫住。
让他在村子里给村里和那些帮工的孩子们做启蒙教学,而且以夫子之礼待他。
给他发的月钱,可不比下田务农少。
许多人不能理解,他都一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怎么还能被谢庭宣她们另眼相待。
谢庭宣和林予一直都是准备给村里的孩子找启蒙夫子的,但是许多人嫌弃教的都是一些贫困人家的孩子,不愿意过来。
这位老人家能流落到这儿,也算是一段缘分。
之前谢庭宣和谢庭月住过的小院子给了这位老夫子,让他作为栖身之所。
他本以为暗淡无光的后半生,也因此而改变了。
所以他对谢庭宣和林予一直心怀感激,条件好了之后,他养了几只鸡下蛋。
今天给谢庭宣的鸡蛋,也是攒了一段时间的。
这里来拜年的人,哪个不是走投无路了,被谢庭宣收留的。
她不太计较别人的过往,只要以往没有犯罪记录,来上工之后,心思端正,都可以被留下。
当然,也有人被赶走。
前段时间有人伙同城里的小混混,劫了她们的一车橘子。最后查出来的时候,把内贼打断腿扔去了县衙门口。
她现在是有钱,但是不代表她是白莲花。
是非对错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几十个人齐齐跪下,给谢庭宣林予她们拜了新年,随后众人感恩戴德的离开。
等大家伙都散了的时候,都要快吃中午饭了。
林予作为女主人,从怀里拿出二百两银子塞给江月歌,又给了孙玉瑾二两银子。
惹来江月歌的疑惑不解,给孙玉瑾她可以理解,给她钱干嘛?
林予看了眼谢庭宣,然后也给了谢庭宣二百两,给谢庭月二两银子。
最后才幽幽的说到:“压岁钱,别人都有,我们自己人怎么可能没有呢~”
谢庭宣哭笑不得,林予学的是真快。
“阿予,我给你放床头了,你没发现?”
“···看到了。”
她是真没注意。
早上醒来就没看到谢庭宣了,她可没注意床头有什么,直接起床就奔院子里去了。
江月歌哭笑不得:“你们两口子自己玩就好,这钱我可不能要。”她把钱又给林予递过去,林予说什么也不要。
谢庭宣看着她们推拒的样子,甚是想笑。
这不就是她之前去走亲戚,别人给她压岁钱,她爸妈不要时候的样子吗?
一般来说,这种拉扯还得进行一会儿才会有结果。
但是她可不想江月歌跟林予有什么太多肢体接触!
急忙出声叫住了江月歌:“嫂子,你就收下吧。这一年我和阿予多亏了嫂子照顾,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专心处理店里的事情。我们没有把嫂子当外人,你也别跟我们见外。你看阿予是真的把你当亲姐姐,给你二百两,也给了我二百两。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就别推拒了。压岁钱压祟,嫂子收下压岁钱,新年万事如意。”
江月歌是知道她们赚钱的,但是这随手就是几百两的压祟钱,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