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里面多几交个朋友还是有好处的,尽管有些朋友的情谊并不是纯粹的。
但能有些利益牵扯的关系,也不错。毕竟,人是趋利性的。
“多谢李伯伯仗义出手,以前多蒙李伯伯照顾。但若他们当真以为我软弱可欺,那便是大错特错了。我从来便不是一个软弱怕事的人。”
丰原县,去年大灾,除了被雪灾压死埋没的人,几乎未曾饿死一人!
是以丰原县令已经在准备升迁的工作了,这不能说是谢庭宣的功劳,但是她确实为丰原县令升迁出了很大的一份力。
而丰原县令也一直以为是李行做的这个事情,对李行也越发照顾。
李行又因此对谢庭宣多有照顾,这就是一个循环。
当然李行的话也给他提了一个醒,提防小人。
“谢什么谢,沈老头平日也没少喝你的酒。哦对了,我一着急给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位客人,我在路上偶遇的。他要来此,我也来此,捎带了他一程,现在正在外面呢。这是你家,留不留人吃饭就看你们两口子的决定了。”
“李伯伯说的什么话,相遇即是缘分,还能少了他一口吃的不成?”
屋内的对话早被别人听了去,传到外面等候的客人耳朵里。
李行忙把人请进屋,来人大概三十岁的年纪,倒是没有留胡须,显得年轻些。一袭长衫,腰间挂着玉佩。衣衫的布料倒是还好,不算名贵。但是走路形态,举止之间不像是普通人家。
谢庭宣和林予起身相迎:“寒舍简陋,让兄台见笑了。在下谢庭宣,这是我家夫人。”
那人身后跟着一名仆从,落座之后面带微笑:“谢兄,谢夫人。冒昧叨扰,还请见谅。在下姓百里,单名一个安字。出门游历,马车坏在了半路,幸得兄台相帮,才能这么快赶来大槐村。”
感情是带着目的地导航来的啊!
“不知百里兄来大槐村是寻亲还是访友?”
“远在家乡听闻大槐村出了能人,种植的蔬果粮食,产量倍增。想着实在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故而不远千里特来见识一番。”
李行哈哈大笑:“那你可算是找对人了,你口中的人,大概就是你眼前这位相公了。”
百里安一惊:“那还真老天助我,可算是见到了。没想到谢兄年纪轻轻对农耕之术就有如此高的造诣,真乃奇才也!”
“不敢当,不敢当!运气罢了。”
她可不敢当这个奇才也,奇才也得是商城,她对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都是借花献佛罢了。
从头至尾,都是商城在帮助她,她可不敢居功。
他们正说着,谢家门口就热闹了起来。
县令他们从田间回来了。
百里安一个眼神,他的仆从从他身后闪出。
“在下与县令身边之人有些过节,不方便露面,待晚些时候再来寻谢兄,告辞。”
话音刚落,他们便翻墙而出。
谢家门前那说话声也由远及近,来到院子里。
县令和钦差他们一桌,其余那些随从也只能在厨房里打了饭出去吃。
两桌饭菜,能上桌的人却没有几个。
饭菜吃的拘束,气氛也没那么好。
吃完饭之后,瓜果端了上来,钦差大人的脸色才好看些。
“各位大人尝尝,这是草民种植的寒瓜和蜜桔。”
盘子里的瓜少了两块,橘子也少了两颗。如果不是谢庭宣自己去端水果,还真不一定能被人发现出来。
究竟是谁偷吃了,她现在没时间查证。
县令和钦差大人吃着寒瓜赞不绝口,钦差大人吃到寒瓜,比县令还惊艳些。
难怪之前丰原县八百里加急往宫里送了几个寒瓜能得到皇帝不停的赞赏,真是跟之前吃的寒瓜没得比啊!
甜甜的汁水,红彤彤的果肉,入口冰凉,让人吃了一块还想吃一块。
对蜜桔本来也没报太大期望的,毕竟这东西酸的要死。
结果剥开抱着怀疑的态度吃了一瓣,以为是味觉出了问题。
这哪里酸啊!明明很甜好吗?核也几乎没有,皮也不厚,不硬,轻轻一剥就开了!
这等上品,宫里的供果也没这好吃啊!
确实好吃,刚刚顺走两个桔子和两块瓜的百里安正在屋后窝着吃瓜呢!
真是耳朵嘴巴两不误!都有新鲜的瓜吃!
东西好吃是好吃,但是民怨也还是要平一平的。
“谢庭宣是吧,本官听闻,你店卖的东西扰乱了市场,有人一纸诉状告到了我这里。恰巧本官过来了,就暂时就不传你去公堂对峙了,先说说,你有何辩解啊?”
居然有人把她告了,还告到了钦差面前,说她打压菜农,垄断市场。
这罪名,在现代的法治社会也是相当严重的。
钦差还要传她去公堂对质?
“回大人,敢问大人,这种品质的寒瓜,桌子上摆放的青瓜和茄瓜,出售价格都在老百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价格是偏高还是偏低?大人不妨给个提示。不知大人对接收的状纸可有核实内容?”
“庭宣!不得无礼!”李行有些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有些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