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辞官这样的事情,他倒好,吭都不吭一声就擅自做了决定。
不回来的时候!没个音信,让他们在家里提心吊胆。
回来了就搞出这样大的事情,她实在不能理解,她自己还不能气了?
“大娘,您也消消气,都是自家人,我们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您看,你打了文中兄这么久,外头可许多人看着呢。您这让文中兄以后如何见人?您快别生气了,咱们听听文中兄怎么说。”
孙大娘对着外头看热闹的人吼了一嗓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教训儿子还是你们没儿子?哦,你们可没有做官辞官的儿子!”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
真不愧是孙大娘,谢庭宣简直哭笑不得。
孙文中回来了这么久,江月歌也该接到信回来了。
这边谢庭宣在等着,那边江月歌就到了家门口。
看到自己的婆婆在抹眼泪,看到林予在安慰她。看到谢庭宣坐在自己家丈夫身旁,看到自己家公公沉默的坐在一旁。
孙玉瑾看到孙文中回来了,急忙跑过去,扑在他怀里。
孙文中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月歌,朝她开心的笑了笑。
江月歌想,或许这样也挺好的。
她在来的路上就问了送信的人,但是那人只是说孙文中回来了,孙大娘在发脾气。具体的事情,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路上紧赶慢赶的,终于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
她的相公,还是那样的在一旁坐着看她笑
其实她没有特别在意孙文中有没有金榜题名,她只希望他平安,一家人能在一起。
闹雪灾那段日子的煎熬与担忧,江月歌不想再承担一次。
江月歌回来之后,孙大娘看着孙文中又想打他,被江月歌拦了下来。
和谢庭宣林予打完招呼之后,她在孙文中旁边坐下。
“你说你,一走大半年没有个音讯,怎么一回来就把娘气成这样?”语气虽然责备,眼神却含深情。
“娘是气我把官职辞了,怕以后你跟着我过苦日子。”孙文中说的话一半一半,孙大娘是气他辞官,但是并没有说后面那句话。
就说怎么把人气成这样,原来是望子成龙的愿望被儿子亲手打破了。
不愧是她选的夫婿,读了几十年的书读出来的官,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纵使不能理解,也不能当众给他难堪。
总得有人相信他有他这样做的理由,已经挨过了母亲的打骂,她这个做夫人的,又如何能把他往外推?
江月歌嗔了他一眼:“苦日子是不会过苦日子的,既然你回来了,就一起帮宣哥儿一起摘菜吧。”
“摘什么菜?夫人,咱们中午吃什么?”孙文中是刚回来,他并不知道谢庭宣现在已经是个大地主了!
“宣哥儿她,她啊,种了些菜拿去卖,忙不过来。既然你不想做官,那书也不用再继续读了,就去田间帮宣哥儿摘菜补贴家用吧。”
“嗐,我当多大点事儿呢,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你卖多少我摘多少,区区摘菜而已。”
一屋子人,大人孩子的,只有孙文中一个人不知道谢庭宣种了多少地。
孙大娘无奈的看着她的傻儿子,要是他能稍微打听一下,也不至于被自己家媳妇儿给坑了。
谢庭宣和林予笑笑不说话,他那会儿把自己坑进来,明天她们就把他坑去摘菜。
真是一报还一报。
江月歌现在负责安排人在谢庭宣的田里摘菜,哪些需要摘,哪些不需要,都由她来调配人手。
雇佣人的事情,她也可以全权做主。
在孙文中应下帮谢庭宣摘菜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让他去干什么。
不做读书人,就只有商人和农人可以做了,他们家那点地,按时收割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就去做帮工吧。
可怜的孙文中对于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事情,毫不知情。
第二日一到田里,孙文中就傻了眼!
江月歌让他下田去摘菜,田里已经有了许多人。
田埂上停了几十辆牛车,有人在往牛车上装着蔬菜。
孙文中惊讶的合不拢嘴:“月歌,夫人,你别告诉我,从那边走过来这么远的路,路上的菜地都是谢庭宣种的吧?”
江月歌见怪不怪的点了点头,看着孙文中终于意识到自己昨天夸下海口是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
丝毫不客气的把孙文中推下了田:“你今天就负责摘茄瓜吧,一天工钱七十文,你们几个看着他,不准他偷懒。”
说完,江月歌转身就走。
孙文中不死心的挣扎:“夫人留步,夫人留步。”
江月歌哪里理会他的呼喊,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谢庭宣和林予来的时候就看到孙文中被晒个半死,跟条咸鱼似的躺在阴凉地做垂死挣扎。
“文中兄菜摘的如何了?”谢庭宣真是用这句话打败了孙文中。
躺在地上的人翻开眼,手都抬不起来:“哎,女人啊,狠起来连自己夫君都坑。你到底种了多少菜啊!”
谢庭宣笑笑:“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