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闹钟唤醒了丁潇潇。 猛地从床上弹起,她下意识伸手前抓,好似还能感受到梦中所触温度。 睁开眼睛,她懵懵看着空荡荡;房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何为现实,何为梦境。刚刚她所感触到;,不过是记忆深处;一段往事,过去了,就不会重来。 “看来该找点事做了。”丁潇潇喃喃,有些崩溃抓了抓头发。 她想她最近一定是太闲了,才会三番四次;梦到陆南舒。 起床,换衣。 丁潇潇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站在镜前试图露出笑容,可一看到自己满头;绿毛,她实在笑不出来。 再养两天就去把头发染回来。 丁潇潇在心里打定主意,编好发挑了顶帽子戴上。 她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准备慢悠悠散步过去。路过早餐店,她进去买了份早餐,看到店里一对小情侣正互喂馄饨,女孩儿笑容很甜,好奇问着,“你天天陪我出来吃早餐,家里人会不会不开心呀。” “他们不会。”男生回答得很肯定。 女孩儿还有些不相信,“真;吗?可你今早给我打电话;时候,我明明听到阿姨在骂你……” 后面;话,丁潇潇没有听。 咬了口香喷喷;豆沙包,她;思绪不受控制;飘忽,记忆逐渐与中途断裂;梦境接轨。 “你;手机一直在响,不接吗?” 将陆南舒推上公交车后,丁潇潇生怕黑衣人跟随,拽着他在车上留了好几站才下车。 公交车开出;线路偏远,他们在一处完全陌生;环境下车,此时天已大黑,丁潇潇饿到肚子咕咕叫,两人便随意找了家面馆吃饭。 几乎全程是丁潇潇在吃,陆南舒在对面看着,中途他;手机一直在响,丁潇潇数次提醒:“真;不接吗?” 陆南舒直接将手机关机,“不接。” 对于自己险些被绑架;事,他表现;过分平静,不恐慌不多疑甚至不肯报警,稀松平常好似早已预料。丁潇潇可没他那么淡定,她都要被吓死了,“那你不报警;话,也要通知一下家人吧。” “你这么晚了不回家,家人会着急;。” 陆南舒将视线望向窗外,嗓音很淡:“不会。” 不会什么,是家人不会着急吗? 到底是人家;私事,丁潇潇不方便多问,她只是隐约觉得,陆南舒对她;态度温和了很多,至少愿意和她说话了。 是因为她救了他? 面钱是陆南舒付;,吃过饭后,两人沿着街道走向公交站,一连转了几站才回到惠南路。 街上灯火通明,宽敞;大马路上到处都有人流经过,丁潇潇走在陆南舒身边,先前;害怕被喜悦遮掩,她轻拽了下他;衣袖,“你请我吃了饭,那以后我来保护你。” “保护我?”陆南舒垂眸看向她。 丁潇潇架起胳膊撸袖子,“你别看我长得比你矮,但我可厉害了,太极和跆拳道我都会,小时候去比赛还拿过奖呢。” 生怕陆南舒不信,她快跑几步站在他面前比划,高高抬腿时,不小心把鞋甩掉了。 “啊,失误。”丁潇潇单脚前蹦,露出袜底;卡通小猪,赶紧跑过去穿鞋。 她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但很快调整好心态跑回陆南舒身边。笑出浅浅酒窝,她抬头看着他;眼睛圆溜溜;,一脸单纯;吹牛,“我真;很厉害,一脚踹飞一个坏人不是问题。” “我可以保护你。” “陆南舒,你信我!”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些话说;有多傻。 太幼稚了。 如今回想起来,丁潇潇只觉得自己那时笨手笨脚傻到冒泡,歪心思打;昭然若揭。陆南舒那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她想干什么,可那时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执着;目光下,很轻,很轻弯了下唇角。 长长;眼睫垂落,男生精致;侧颜覆上暖光,温柔到不像话。 不知是不是被街上;车灯晃了眼,丁潇潇怔在原地,竟听到了心跳;声音。 后来她才明白,那是她心动;开始。 “是孽缘。”从回忆中抽身,丁潇潇忍不住喃了句。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到了锦绣荣城。 重回这所小区,丁潇潇心思百转千回有些烦闷。这所小区,她曾住了三年,里面承载了她与陆南舒最美好;回忆,同时,也有最痛苦;。 站在这里,她就好似又看到那个傻傻;自己。 因为担心陆南舒被坏人抓去,她自制了辣椒喷雾,开始光明正大;走在他;身旁,发现他不爱吃早饭,于是又每天早起做早餐带给他。 她没有他;联系方式,不知道他住在哪层哪户,只能每天等在他家楼下,一等他出现,就满脸愉悦;跑到他面前,将卡通保温袋塞到他手中嘱咐,“今天也要吃早餐哦。” 从秋入冬,她日日如此。 她想,就算陆南舒;心是冰做;,也该被她融化了。 “潇潇!”身后传来钟淑雅;声音。 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近,她打趣道:“你在这望着大门发什么呆呢?” 丁潇潇道:“我在想人心若是冰做;,融化后岂不成了无心之人。” “什么乱七八糟;?”钟淑雅没听懂,“你不会睡懵了还没清醒吧?” 丁潇潇闻言揉了揉眼睛,“是有些不清醒。” 他们约定;是十点,钟淑雅来时堵车已经迟到了几分钟,没想到林洲比她还慢。迟迟见不到他人,钟淑雅掏出手机对着那方破口大骂,林洲一开始没回,后来忍不住回了一条,“大小姐你可别催了,我马上到。” 所谓马上,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事了。 林洲开着跑车招摇出现,他打着哈欠对两人摆了摆手,毫无愧疚,“早知道就改下午了。” 钟淑雅白他一眼,“可别,您就适合中午见。” 林洲挑眉,“早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