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声赵玉娘问道:“谁在喊?”郑天豹随口说道:“精神病!晚上也不睡。把狱警吵急眼了就让狱医给他打一针,要不谁都睡不好。”
赵玉娘感到奇怪,监狱怎么出来精神病了。她便朝叫声走去,看她朝前走郑天豹急忙跟着。郑天豹告诉赵玉娘,这个精神病是俘虏里的,来的时候就病了,胡言乱语,见人又喊又叫的。
走到监室近前,那个喊叫的俘虏看着赵玉娘盯了一眼,接着就大喊大叫。还是刚才那套嗑,什么别挖我心,别掏我的肠子,别打碎我的脑袋。
就在他盯着赵玉娘一眼,赵玉娘就觉得他有问题。不经意间,赵玉娘扭头看到金永秀在盯着监室里的俘虏在看。
赵玉娘问她:“你看他,看出啥没有?”
金永秀盯着那个俘虏说道:“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好像不是疯子。”
赵玉娘听金永秀这么一说,就是一愣,这金永秀怎么和自己的看法相同。“你怎么看出来的?”赵玉娘问她。金永秀回答说:“我家邻居有个疯子,他看人的眼神是迷离的,没有他刚才那种认真的眼神。反正我说不好,但这个人不一定是疯子,你注意看他眼神!”
赵玉娘看了一会也吃不准这个人究竟是不是疯子,就问郑天豹这个俘虏怎么回事。
郑天豹告诉她,你们把他送来就疯了,整天胡说八道,可能是吓坏了,也就没审他。
赵玉娘觉得那天在五道镇接收这些俘虏没听说有疯子。
这时赵玉娘发现金永秀一直盯着那个俘虏看。金永秀看赵玉娘在看她便说道:“我看他,他却一直不看我,眼光总躲着我,他不是疯子!”
金永秀与赵玉娘耳语,赵玉娘听后仔细打量她,身材修长,脸庞长得清新秀气,皮肤白皙,柳叶眉下的杏核眼美丽而有神。
赵玉娘心想,长得这么好的女孩,出的主意却很毒辣。这还是女孩子吗?但转念又一想,自己不也是年纪轻轻就到七星山刀疤脸绺子卧底吗。现在想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金永秀有这个想法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赵玉娘又笑了,自己手下不可能有温文尔雅的淑女。
那个疯俘虏被扒光上身,牢牢地绑在柱子上。一名狱警拿盆凉水浇在他的身上。
接着拿过尖刀就朝他的前胸伸去,在他心脏的地方画了个圆圈。那疯子吓得高声喊叫,声音凄惨而犀利。
刀尖扎在他的肉上,冒出了血珠。疯子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监室。这时,赵玉娘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你要是好好说话,说出实情,他就不会杀你,也就不会掏你心肝和肠子。”
疯子不喊了,他瞪着双眼看着赵玉娘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赵玉娘回答说:“你看我像骗人吗?”“好,我答应你!”
赵玉娘这才彻底明白了,正如金永秀所说,他不是疯子。
“松绑!给他穿上衣服!”赵玉娘又对郑天豹说:“找间审讯室!”
疯子被带进审讯室,赵玉娘想进被郑天豹拦住,他说:“疯子很危险,你不能进去!”
赵玉娘回头看着金永秀和另一位女兵说道:“你们俩跟我进去!”
郑天豹想了想没再说什么,赵玉娘带着两个女兵进了审讯室。
赵玉娘进去坐到桌子后边的椅子上,桌子的对面有四五米的距离,疯子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赵玉娘他们进来了抬起头看了看,又低下了。
“哪里人?叫什么?”赵玉娘口气严厉地问道。
“五道镇,张四!”疯子回答说。
赵玉娘一听就是一愣,但她表面显得异常平静。她问道:“你家哥几个?”张四回答说:“哥七个,那年被人打死四个。”
赵玉娘接着问道:“打死四个?咋回事?你详细地和我说说!”
张四告诉赵玉娘说:“得罪人,晚上挨黑枪了,老大,老三当场打死,老二、老五送医院死了。剩下我和两个弟弟,也就是老六和老七。我是老四,但我们家是我三哥挑大梁,人们都怕他,我和我三哥是双胞胎,我就冒充我三哥。我究竟是老三还是老四没人搞得清。”
赵玉娘此时彻底明白了,这个张家就是蒋正涛炸毁董家烧锅的酒窖那天晚上袭击的张家。但赵玉娘是不可能说这件事的,也没必要。现在的关键是搞清楚张四的来龙去脉。
多了解薛曾山匪徒的情况,这才是要紧的事情。
“说说你的情况!”赵玉娘说道。
张四和董洪昌在一起吃吃喝喝,游山玩水,钓鱼摸虾的挺滋润。陶大膀被任命为第三旅旅长,负责成立第三旅。人手不够,董洪昌一想他手底下这些干吃闲饭,整天跟着自己游手好闲的也不是事,就让他们都参加到陶大膀的第三旅。
当然这里边有的愿意当兵,整天扛着枪,穿着军装耀武扬威的挺牛气的。张四却不愿意,一是跟着董洪昌吃喝玩乐,二是,偶尔抽空能回五道镇的家看看,当然是偷偷溜回去。
这当了兵就把个死身子,哪也不能动弹。但没办法,董老板下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进攻白狐洞煤矿的时候,人们都往前冲,特别是民主联军枪声减弱的时候。他没有拼命往前冲,因为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