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网扣在脑袋上几个人能消停吗!急忙用手去撕扯。不撕扯还好,这一扯吧倒把他们自己裹里了。
四个人被大网缠得死死的。突然大网被拉了起来,四个人团成一个团被吊在了树上。
越升越高,离地大约得有五米多停下了。到现在为止他们没有见到一个人,四个人就那么在空中悠悠荡荡地悬着。
吴立刚掏出匕首准备把大网割开,突然有人说话:“别动!”接着是哗啦哗啦的枪栓声。
十几名胡子端着大枪出现了。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吊在空中的他们。
这伙人的正中间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他披着大氅腰扎板带,斜插着两把大镜面匣子。
他豹头环眼,大耳有纶,满脸的横肉,络腮胡子扎里扎撒像钢针似的。他毛茸茸的大手叉着腰看着被吊在半空的四个人。
一个崽子凑近他说:“炮头,插了他们?”
炮头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顺回去,交给大当家的!”
四人被放了下来,搜去了身上的手枪和匕首等携带的东西。他们接着被黑布蒙上了双眼,捆绑上了双手,被人牵着后边用枪顶着。
七转八拐的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站住了。
接着有人打开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四人还不适应室内的光线。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是个大厅。
正中的台子上放着很大的一把太师椅,上边铺着一张东北虎的虎皮。那虎皮花纹清晰,紫红、黑、黄、白四种颜色掺杂在一起。
虎头看上去张牙舞爪,两只前爪子抓紧椅背,看上去有些吓人。
太师椅上坐着位大汉,他双眼炯炯有神,嘴角耷拉着,冷冷地看着下边的四人。
他突然张嘴说话了,“西北狂风卷黑云,何方神圣来登门?报个蔓!”
吴立刚三人一听都蒙圈了,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大当家的说的是啥,更不用说搭话了。他们都愣愣地看着张四。此时都指望张四说话呢。这时他们看张四也不那么烦人了。觉得他挺英雄的。
这时张四接过大当家的话茬说道:“跳蚤蹦跶不起来,就是个瘪子。小的弓长蔓。有眼无珠误撞宝地,山神见谅!”
说完张四左脚朝左前方迈了一步,来了个左弓步。右腿略微弯曲将右手攥拳左手护住右拳拇指竖起在左肩头晃了三晃。
张四的这个举动是有讲究的。左脚跨出一步右腿弯曲代表跪拜,因为在那个时代和环境不适合跪拜,即麻烦又庸俗。
右手握拳是因为拔剑拿枪都是用右手。握上拳了再用左手护住代表我收起了武力,没有攻击你的意思。左手拇指竖起意思是对方是老大。放到左肩上方是以左为大高高在上的意思。
总之是尊重对方,降低自己。
太师椅的大当家的听了哈哈大笑,然后朝炮头一使眼色。炮头会意走到四人近前绕着他们转圈看。
看得四人直发毛。看了两圈,炮头走上台子和大当家的耳语。
大当家的听了高声喊道:“踹开房盖开天窗,咱们今天说亮话。把你们的海底好好透透!透好了,大块的肉,大碗的酒。透得不好……哈哈。”
下边的崽子异口同声喊道:“插了!”
张四又来了一遍刚才的动作,但他还是低着头说道:“哪家庙?什么佛?我该烧什么香?”
大当家的答道:“庙小佛不灵,十八子看护太阳升,江湖报号振东方。”
大当家的说完,吴立刚三人仍然是什么也不明白,更别说搭话了。吴立刚上过军校,现在都不灵了。
张四一听愣住了,心里想:怎么跑大野岭来了。十八子是李,看护是守,太阳升是东方的东。
他知道大野岭盘踞着李守东也就是振东方绺子。他们人多势众,组织严密。
张四此时才明白自己为了躲避剿匪部队的围剿,绕了个大弯。但这弯绕大了,绕到大野岭来了,还撞进了振东方的地盘。
看四个人都没有再搭话,振东方朝炮头一使眼色,炮头会意。他走到四个人的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似乎又闻了闻。然后转身上了台子走近振东方与他耳语。
炮头告诉振东方,这几个人肯定是共产党的探子,他们那三人是共军。从他们的眼神,手指就能看出来。
右手食指都很粗壮有力,是经常打枪练的。他们的身上都有浓烈的火药味。
振东方听了,骂道:“他妈的,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来人!拉出去崩了!”
话音刚落,过来几个人把他们四人用枪顶着走了出去。
洪志刚想反抗,被一枪托子砸在后背上,洪志顿时蔫了。乖乖地往外走。
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反抗是没有用的。
吴立刚想这下子完了,死这里可冤透了。
当把他们推到要出大门的时候,景卫凯想:出了这个门就没戏了。因为放他们的决定权在大当家振东方手里。出了门,那些崽子就执行命令行刑了。
吴立刚刚想喊我是国军,景卫凯刚想喊我姥姥是共荣军的赵玉娘。因为救命要紧,别的都不在乎了。景卫凯想姥姥可能好使,反正喊了,不喊白不喊。喊了可能救命。
景卫凯想到这里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