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德金一看瞒不过薛华,就说道:“他着急了,进山还有很多事。”
薛华看着贾德金,慢条斯理地说:“男人说谎来欺骗一个聪明的女人,他比猪还蠢。我觉得猪不蠢,猪吃饱了就睡。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怎么能说是蠢呢?
贾德金听了薛华的话打了个冷战,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心想:“这怎么像赵玉娘说的话,难道是赵玉娘鬼魂附体了?不对啊,赵玉娘没死啊!没死哪有鬼魂那!”
想到这里他说道:“你都听到了?”
“我还真没那闲心听!”薛华说完懒洋洋地躺在了床上。
蒋正涛伤口的炎症消了,恢复的也挺快。
早上,冯淑兰和蚱子来到蒋正涛和于小宝的房间。刚坐下,甘雨珊也来了。她进屋就问蒋正涛说:“伤口怎么样?”
蒋正涛告诉她说:“不疼了,就是刺挠,紧绷绷的。”
“那就快好了,别急!慢慢养着!”甘雨珊告诉蒋正涛。
蒋正涛伤口严重的时候,甘雨珊看了蒋正涛一夜,蒋正涛炎症消失后,她就自己住单间去了。
蒋正涛对蚱子和冯淑兰说:“你们俩今天还是围着董家烧锅转悠,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多打听,村民没有保密意识,他们也不在意别人的事情。有时顺嘴就说。”
蚱子和冯淑兰点头答应。
“我出去走走,散散心!”蒋正涛说完就往外走。
于小宝急忙问他说:“正涛叔,你去哪儿?我也去!”
蒋正涛回头看着于小宝说:“你别跟着,我自己走走。”
看着于小宝要跟着,甘雨珊说:“我和小宝后边跟着你吧!你自己出去我也不放心!文龙一再叮嘱我,照看好你!”
“那好吧!你俩远一点,别让人发现了!”蒋正涛无奈地说道。
“那我们先走了!”蚱子说完带着冯淑兰出去了。
“加小心!”蒋正涛叮嘱道。
蒋正涛在前边走,甘雨珊和于小宝不紧不慢地跟着。走着走着,蒋正涛来到了镇子的最东头单福的家。
院子里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老的在喂鸡,小的在洗衣服。
蒋正涛问道:“单叔叔在家吗?”
洗衣服的年轻女子抬头看着蒋正涛说:“在家,你找他啥事?”
蒋正涛轻松地答道:“我们认识,来找他就是随便唠唠嗑。”
喂鸡的年老女人朝屋里喊道:“孩儿他爹,有人找!”
门开了,单福走了出来,看是蒋正涛非常高兴地说:“你咋来了呢?进屋进屋。”
“我不进去了,你忙不忙?”蒋正涛问单福。
“我没事,你要干什么?”单福说。
“没事,我们出去走走!”
“好,走吧!”
二人离开单福的家,朝野外走去。蒋正涛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看,他看到甘雨珊和于小宝在远远地跟着。
蒋正涛约单福去野外也是为了让甘雨珊看得到自己,以免她担心。
蒋正涛看单福脸色有些灰暗,就问他:“你脸色有些不好,没睡好?”
单福大咧咧地说:“我一个庄稼人,有啥睡不好的。没事就溜达、喝酒,困了就睡呗。昨天是喝多了。”
蒋正涛问他:“和谁喝的?”
“单眼吊!”单福告诉蒋正涛说。
“单眼吊?”蒋正涛不明白。
看蒋正涛不懂,单福接着说:“啊,你不知道。我邻居,他大号叫张法民。年轻的时候学木匠。
“去外村干木匠活,晚上回来遇见两个棒子手,朝他要钱他没有就把他一顿揍。他一气之下不干木匠了,学打枪。
“木匠吊线,和打枪瞄准不都得闭一只眼睛吗。时间长了,他一眼大一眼小,人们就叫他单眼吊。他现在给董家烧锅当炮手。昨天是回家看看。
“净鸡巴吹牛逼,当个破逼炮手有啥了不起的!”
蒋正涛一听有些激动,但他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单眼吊挺能吹的?”
单福说:“那当然了,我烦能吹的,更烦比我还能吹的。”
“都吹啥了?你要是愿意说就说说,我也没啥事。说完了我们去喝点。”
蒋正涛说完单福接着说:“不行不行,我现在头还疼呢。”
“透透,透透就好了。”蒋正涛劝单福。
“可也对,透透是舒服。那好,咱们一会去透透。”单福说道。
“没事,我请你。”
单福一听蒋正涛又邀请他高兴地说:“单眼吊说董洪昌认识的那个大官又来了,好像叫什么,什么德金,还不是真的,不是真金。”
单福说到这里,蒋正涛明白了,单福说的肯定是贾德金。便随口问道:“啥官儿啊?”
单福眉飞色舞地说道:“单眼吊也没个准话,一会说是局长,一会说是厅长,再不就是处长。让他随便说,他敢说是满洲国皇上。但他说现在他退隐了。唉,我说退隐是啥啊?”
蒋正涛告诉他说:“退隐就是下台了,猫起来待着。”
单福此时突然一惊说道:“单眼吊说他可不能待着,说来安排大事的。对了,好像说今天去金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