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都是蒋正涛和齐耀华安排的。
蒋正涛找到齐耀华研究如何解救那三位抗联指战员。当时齐耀华的意思就是冒充日本关东军到监狱提人。
但,怎么才能让监狱的狱长相信是重中之重。如果真露馅了,去的人都别想走出监狱的大门。
赵玉娘早就告诫蒋正涛,我们力量单薄,硬拼整不起。就得偷偷来,稳扎稳打,不能失手,输不起!现在剩下的这些人都是精英,一定要保护好。
二人谈的焦点就是齐耀华是否跟着,齐耀华跟着胜算大,但出事了齐耀华脱不了干系。
蒋正涛一想不管行不行,先把囚车和冒充关东军的事情准备好,看情况再定。
胡啦县宪兵队队长犬养也就是疯狗小队长去关东军驻北黑省司令部开会。他给齐耀华打电话,说关东军去监狱提人。让他准备接待。
齐耀华和蒋正涛一想,正好用这个时间差。提前去监狱把三名抗联提出来。
这样成功率高,齐耀华还能脱了干系。
就这样出现了第一次的关东军去监狱提人。
在贾德金的办公室赵玉娘站在贾德金面前告诉他说:“文龙和雨珊的婚礼办得隆重些是对的。孩子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不能给他们留下阴影。但不能过于张扬,特别是你更应该加小心。”
贾德金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我堂堂的胡啦县警察局局长,儿子的婚礼我不张扬,谁张扬?我就是张扬了谁还能把我怎么地?”
“你就不怕死吗?”赵玉娘义正辞严地说道。
“我怕死,当然怕。可是想整死我的也就是你赵玉娘,你要是不向我开枪就没事。”
赵玉娘威严地看着贾德金说:“你说错了,想整死你的人很多。只有我最有能力,最有可能打死你。你最怕的也是我。”
没等贾德金搭话,赵玉娘又说道:“唉,你看看你手上有啥?”
贾德金以为自己的手上粘什么脏东西了呢,便伸出手仔细看。可是翻来覆去也没看到哪里脏了。
便疑惑地看着赵玉娘说道:“我手怎么了?”
赵玉娘一字一板地说道:“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
贾德金狡辩道:“我是身不由己,谁当上这警察局局长都是一样。”
“你是身不由己,鬼才信你。蛤蟆塘你满可以虚张声势,把那些热血男儿放了,可是你没有。把他们赶尽杀绝。监狱里那些反满抗日分子,被你残害的不是死就是残。他们的亲人和战友都想要你的命。你装糊涂呢?我不让你张扬是为了把孩子的婚礼办好,给他们留下美好的回忆。你以为我是发善心那?”
贾德金仍然振振有词地说道:“我贾德金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不是被吓唬大的。你吓不住我!我要让人们看看,我贾德金,贾局长是咋样的风光,咋样的威风。”
赵玉娘冷笑着说:“你是屁眼子拔罐子捉得紧。捉得紧死得快!”
贾德金听了哈哈大笑道:“我就要捉得紧,看看那些王八犊子能把我怎么样?”
赵玉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死定了!”
在省委的秘密接头地点,郑天龙给赵玉娘下命令:趁着贾德金儿子贾文龙的婚姻大事,省委决定铲除贾德金。顺便再干掉几个日本方面的重要人物。当然是越多越好。
“我不同意!”赵玉娘坚决果断地拒绝了郑天龙下达的命令。
“为什么?”郑天龙问赵玉娘。
“先不说能不能达到目的,就这种不顾现实情况就下达这种命令有些唐突和冒险。每次的暗杀都得经过详细的勘查和仔细的推敲。以便做到万无一失。”
“还有贾文龙的婚礼就把他父亲杀了,这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孩子一辈子可能就一次婚礼,这会给他留下抹不去的阴影。”
赵玉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郑天龙反驳道:“贾文龙是要服从组织安排的,他不应该顾及私人感情。”
赵玉娘听了郑天龙的话,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她清楚,此事不能和郑天龙争辩,他是省委书记,贾德金对他来说有杀父之仇。
所以赵玉娘此时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她这一不说话,郑天龙却惊讶了,他问道:“玉娘,你怎么不说话?”
赵玉娘仍然一言不发。
郑天龙更急了,提高声音说道:“你倒是说话啊!”
赵玉娘抬起头,泪流满面,她说道:“你错怪文龙了,文龙早就想杀了他爹。就是没机会,也下不了手。蛤蟆塘死了那么的爱国青年。都是文龙泄露的机密。没有我,这孩子不可能活到现在。”
赵玉娘接着说:“我们流血,我们牺牲,不顾及生命和日本子干,是为了我们的民族兴旺发达,我们的同胞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伤害他们。
“你和贾德金有杀父之仇,我有失子之恨。我们都想把他千刀万剐,但最好不是文龙的婚礼!不能给下一代留下我们残暴,血腥的行为。”
郑天龙是个聪明人,他听了赵玉娘的深思良久,说道:“这是省委的决定,我一个人不能改变。但我们可以开会重新考虑一下。你回去听通知吧!”
赵玉娘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