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工人的话,水警感到好笑便说:“怎么能说是绺子呢,人家是堂堂的正规军。满洲国的军队。日本人都对他们都客气。”
这时,甘雨珊带领共荣军女子行动队野营拉练跑到这里,码头上的人都被这群女兵迷住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热闹。
船上的人也都朝岸上看。那名工人更感到好奇了,“这些闺女也是当兵的?”
“是啊,共荣军女子行动队。”
“哎呦,太厉害了!”
水警看工人呆呆地看个没完,就挖苦说:“你这么大岁数了,骚心不小,哈喇子都淌出来了。别看了!”
在裕华镇黄继业的媳妇家,黄继业的媳妇卢淑梅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她二叔卢景顺进来了,手里拎着很多东西。
卢淑梅急忙站起,用围裙擦手,接过卢景顺手里的东西。招呼她二叔坐下。
卢淑梅的母亲听到说话从屋里出来,卢景顺问她:“大嫂,我哥呢?”
“在地里,淑梅你去叫你爸回来。就说你二叔回来了。”
卢淑梅把东西递给她妈妈,转身出门去了。卢景顺说:“烧鸡和卤肉一会儿我们哥俩下酒。那盒膏药是给我哥治风湿的。还有两盒嘎啦油,你冬天不是裂手吗,擦上就不裂了。”
卢母连声道谢。
卢淑梅和她爸爸卢景通回来了,卢景通问他弟弟:“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就过来了。”
“淑梅她妈,炒俩菜,我们哥俩喝点!”
“不用炒了,我带来了,现成的。”
放好桌子,摆上酒菜,哥俩就喝上了。卢景顺跟着货船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喝上点酒更是牛逼闪闪。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全知道。隔三里远能看出蚊子是公是母。
他比比划划地和侄女卢淑梅说:“淑梅,你说我这次出去看到啥了?”卢淑梅好奇地看着自己的二叔问:“看到啥了?”
“共荣军!”卢淑梅听了觉得二叔是喝高了,现在这个军,那个军的遍地都是。
看侄女没在意,他来劲了,继续说道:“你知道共荣军司令是谁吗?”
“是谁和我有啥关系?”
“有关系,关系大了。那共荣军司令的儿子就是把黄继业带走的那个小伙子。就是说你的那个黄继业和共荣军司令的儿子在一起。”
这下子卢淑梅来了精神,急忙问:“你咋知道的?”
卢景通也说:“是啊,他二叔,你怎么知道的?可别瞎说啊!”卢景通知道女儿整天想着的就是黄继业。
卢景顺就把在松滨市码头看到的一切,添枝加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特别是提到共荣军女子行动队,讲得更是眉飞色舞,那些姑娘如何如何的漂亮,如何如何的迷人。码头上的人都看得眼睛直了。
他的哥哥卢景通听他讲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说瞎话。但他说得那么神,也是将信将疑,便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卢景顺把胸脯拍得“啪啪”山响。“我能说假话吗,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而此时的卢淑梅一言不发,她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卢景顺由于昨天和哥哥多喝了点酒,今天早上也没起来。他媳妇看他睡得挺死的,就没有叫他。和孩子们吃过早饭都去地里忙了。他一个人躺在炕上还睡呢。他大哥卢景通来了,进屋就扒拉他,把他叫醒。
卢景顺揉揉眼睛,一看是自己的哥哥,就问:“你这是干啥啊?我睡得正香呢!”
“不好了,出事了。”
“啥事啊?大呼小叫的。”
“你侄女没了?”
“没了?咋没了呢?”这下子卢景顺精神了,他立刻坐起穿衣服,下地。跟着大哥出门。
卢景通带着卢景顺走近卢淑梅的房间,说:“今天早上我们起来一看,门开着呢,人没了。开始我们以为她去茅房了,可是干等也没回来。出去一看没有。一找随身的衣服都没了,也没留下什么话。急死人了。”
“别急,让我想想!”想了一会儿卢景顺说:“坏了,她去松滨市了。”
卢景通担心地问道:“不能!她怎么能去松滨市呢?”
卢景顺分析道:“你们听我说,昨天我喝醉了是不是白话松滨市的共荣军了!”
卢景通接过话茬说:“你不喝醉也白话。”
“是是是,就算我白话。我说黄继业在共荣军里,是司令儿子的手下,那里有很多漂亮的女兵。女兵如何如何地漂亮,如何如何地迷人。”
“你是这么白话的。说得神乎其神。”
“她担心了,担心黄继业被那些女兵勾引去。她一定是去松滨市找共荣军去了。”
卢景通和老伴一听可吓坏了,松滨市那是多么遥远的地方啊,有的人一辈子都没去过,偶尔遇到去过的人一说松滨市如何如何,人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太了不起了。说天堂没谁见过,也没人太相信,要是说松滨市是天堂有人相信。
“那松滨市那么远她怎么去啊?”卢景通担心地说道。
“是啊,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卢景通老伴也是担心。
“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