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晨曦初现。蒋正涛虽然昨晚喝了一些酒,但对他来说没什么问题。他仍然起得很早,以往起来都是要锻炼的。
练习他练过的那些擒拿啊、格斗啊、对打啊、摔跤啊等等。
但,今天早上他没有锻炼的兴趣,而是沿着滚滚流淌的胡啦河慢慢走着。他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北联共和国。
洁白的白桦林、古老的琴声、悠远沧桑的北联民歌,高亢有力的船号子。还有那清纯、美丽、善良的——叶塔列娃。突然,蒋正涛拔出手枪瞬间子弹上膛,枪口对准前方十几米远的大树。
“出来!”随着蒋正涛的喊声从树后走出一个人来。
“把手举起来!”
那个人乖乖地举起了双手慢慢地从大树后边走了出来。
“你还是把枪放下,这河边又不是你们家的,谁都可以走。”听了那人的话,蒋正涛说道:“你为什么躲到树后去?你是干什么的?”
“我躲到树后是想看看你是谁。你还是把枪收起来,那东西不是好玩的。小心走火!”
蒋正涛看他好像没有歹意,便收起枪,但仍然警惕地看着他。那个人说道:“收起来就对了,我想开枪打你,也没你快。没等我枪拔出来,你的枪应该响了。况且我还没有枪。”
“你是赵玉娘家的吧?”那个人问蒋正涛。
蒋正涛回答他说:“你怎么知道?”
“这郑家屯没有我不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来赵玉娘家的。你是她的儿子正涛吧?”
这一声‘正涛’唤起了蒋正涛的记忆。“你是二……”蒋正涛刚想说“二赖子”,但他觉得不妥,不礼貌。便改口接着说:“你是二叔吧?”
“唉,这句话还不错,你要是叫‘二赖子’那我可就不爽了,并且十分的不爽。”
在蒋正涛的记忆里二赖子就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没有郑淑华那么可怕。因为他不怎么打他,而郑淑华是经常打他。郑淑华对蒋正涛来说简直就是恶魔。
“二叔,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我的家啊,我能不在这儿。”
“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在胡啦县警察局高就!”
二赖子走近蒋正涛拍着他的肩膀说:“还是大侄儿会说话,高就。二叔听着乐呵。”
“走,找你妈去,我这次回来就是找她的。昨天我回来得太晚了,你们家可能都睡下了。”
二赖子告诉了赵玉娘一个她预感到的秘密,柳叶刀确实和贾德金有关系。那个帮派叫飞刀帮,帮主是“燕瘪谷”,燕瘪谷也就是蝙蝠。
燕瘪谷就是和贾德金王大彪一起坐牢的那个江洋大盗。他怂恿王大彪和贾德金杀死狱警,然后越狱。
他跑了,贾德金和王大彪让警察抓了回来。
当燕瘪谷再找到贾德金和王大彪的时候,贾德金已经是胡啦县警察局局长了。贾德金和王大彪一见到他就想整死他。
但他告诉贾德金和王大彪,那天晚上他要是不先跑,而是带着他们俩跑,那就都得被抓。
二人觉得燕瘪谷说得在理。 但燕瘪谷接下来说的二人觉得他忽悠了。他说他想救他们俩了。
看二人不相信的样子,燕瘪谷问他俩有没有一段时间伙食改善了。他这么一说贾德金和王大彪都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段时间饭菜好了,马桶也给倒了,喝的水也干净了。他们俩还纳闷呢。
“那你后来怎么不管我们了?”贾德金问燕瘪谷。
“我盗一个财主家的珍贵字画,价值连城。得手后我本应该溜走,但我看到他家的女儿起了色心。也不怨我起色心,天气热,他家的小姐没穿衣服睡觉,那姿势还很美,我没忍住就奸污了她。”
“你被抓了?”贾德金问他。
“没有,被抓还不整死我。财主的弟弟是军阀急眼了,电令警察署一定缉拿要犯,我吓得远走高飞了。就没再管你俩。”
“都是过去的事了,别提了。你今天找我干什么?”贾德金问道。
我现在作梁上君子没大出息,再加上我年纪越来越大了,也有点干不动了。我想成立个帮派,但不是拉杆子。我不喜欢绺子那套,整天钻山沟,东躲西藏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成立的帮派要隐蔽,能打能偷能抢。干什么要快,组织要严密。类似于所谓的黑帮性质。我现在手里有点积蓄可以作为启动资金,希望你能帮助我,你毕竟是胡啦县警察局局长。
当然了我们是合作,你做不了的事情我干,我干不了的你来。
当然,我们是互相独立的,属于合作共赢的性质。有钱大家赚吗!现在遍地是钱,有钱大家赚,不赚白不赚,白赚谁不赚!
贾德金一拍桌子说道:“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具体细节我们再研究!”
“好!痛快!”燕瘪谷也非常欣赏贾德金的处事风格。
“你咋知道的这么详细?”赵玉娘问二赖子。
二赖子回答道:“贾德金那里有个小山东,是王大彪从关内流民里招来的。跟着王大彪很多年了,是山东逃荒过来的。跟着王大彪坏事没少干,但那小子还有点良心,总觉得长此以往不是个曲子。一天喝醉了酒就和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