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北大门可以通往胡啦县城,在南边也开了一道门,方便村民出去耕田和打猎捕鱼。
赵玉娘不可能把郑家屯变成日本人圈中国人的“人圈”。她和村民的感情以及她的善良、正直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
北门重点把守,赵玉娘斥资安装了电话。
北门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到司令部。
现在她接到的电话就是北门打来的。
电话里说胡啦县警察局的警车要进村,赵玉娘问士兵警车里都有谁,士兵告诉她只有一个女的,说是叫“任红”。
“让她进来吧!直接到司令部找我!”赵玉娘命令道。
任红很顺利地来到共荣军的司令部见到了赵玉娘。
在她没到之前赵玉娘就想她来干什么,一定是有事情,否则她不会来的。能有什么事情呢,赵玉娘想不明白。
见面寒暄过后,赵玉娘想带任红回后院的家,任红不肯,她说也没什么大事就在这里聊一会吧!
“玉娘,你能不能劝劝文龙,别和他爸顶嘴了。爷俩总吵吵也不是个事啊!今早吵起来了,气得他爸把桌子踢翻了,脚趾头踢折俩。”
赵玉娘真愣住了,这得多大的气性啊,把脚趾头踢折了。
“总得因为点啥吧!”
“还不是那个什么,哎呀,我一下还蒙住了,叫什么了?”任红一边说一边想。
“别急,慢慢说!”
“啊,就是,就是,对了,就是‘曼陀罗’。对‘曼陀罗’。”
赵玉娘一听乐了,这还整花上去了,你也不怕有毒?
“是白托罗吧?”赵玉娘试探着问道。
“哎呀,你瞅我这记性,对,是白托罗。”
任红就把贾德金和贾文龙争吵的事情说了一遍,赵玉娘听了感觉可笑,笑贾德金那么聪明的人,竟然在这件事上说胡话,他可能把他儿子贾文龙当小孩了。
“你认为他们爷俩谁对呢?”
“啥对不对的,我就想让他们爷俩别吵,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怎么的也是父子爷们,至于闹得那么僵吗?”
“你觉得贾德金和白托罗有没有关系?”
“好像有,要不他们爷俩不能因为这个人吵得那么厉害。”
“白托罗抢日本人的军粮,还想要我的命。”
“还想要你命?”任红对抢日本人的军粮不是太在意,但听说要赵玉娘的命她很惊讶。
她低头想了一会,觉察出了事情的复杂:既然贾德金和白托罗有关系,白托罗又想要赵玉娘的命,那不就是贾德金要赵玉娘的命吗!
“白托罗真想要你的命?”任红还想这事不是真的,这也是她的希望,她希望不是真的。善良的人把事情都往好处想。
“白托罗在袭击粮车的时候,就大喊大叫,抓住赵玉娘,活的死的都行。我用人扮作我的模样,他就拼命地要抓住那个人,而对粮车反而不在意。
“明显看出是对我劲大,想抢粮食应该对粮食感兴趣。是不是?”
听了赵玉娘的分析,任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想了一会才说:“你们俩也不是怎么了,就不能把以前的恩怨都忘了吗?”
“如果现在有人修胡啦河大堤,用柴禾垫在下边而使大堤决口淹死贾文龙,你恨不恨他?”
“这,这,当然恨了!”
“我儿子死了,还有那么多的村民也都淹死了,你说多少人恨他。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我不恨他了,他现在干的事招不招人恨?”
“也不能全怪他,他是往手里搂钱,可他也是不得已啊。前一段日子他拿回一大箱子钱,我看够我们活后半辈子了,可没几天都拿走了。”
“拿走干啥了?”
“一次是厅长的老爹祝寿;另一次是副厅长的儿子留学东洋;最后一次是一个科长,听王大彪说专管他们警察犯法的,他儿子在北平读书,带一群同学来松滨市玩儿。那么多的钱就没了。看着都心疼。”
“任红啊,贾德金不光是贪钱的事,他现在给日本人卖命,残害中国人。早晚要遭报应的,不会有好下场!”
“你不也是给日本人卖命吗!你不也是残害中国人吗!你毒死那么多劫日本人军火的抗日英雄,你杀害那么多抗联。替日本人干那么多的事情。你怎么说?你好像比贾德金干得凶。”
这下子赵玉娘蒙圈,她怎么和任红说,都解释不清。再说了,也不能解释。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贾德金没错。我帮你劝劝文龙,让他们爷俩和好。”
这下子任红高兴了,赵玉娘总算答应她了。
“你在这里待几天吧!看看郑家屯有没有变化,在去看看老宅子。郑大姐也变老了,也变好了!”
“你好像也不恨她了?”
“都过去了,还恨啥!”
“你都不恨郑大姐了,你就不能……”
任红的意思你就不能不恨贾德金,但一想他们俩的恩怨也很难消除,就停下不说了。
周二虎把人手布置在郑天龙住处的周围和他出走的路线。
他们有的端着卖烟的木盒子,把布带挂在脖子上;有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