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鸠山打来的,他告诉赵玉娘运粮的事情暂缓,发现有人预谋要劫这批军粮,现在正查内鬼,等有结果了再研究运输的事情。
赵玉娘放下电话:“看看吧,这就是情报,你还没等出手呢,就被人家发现了。”
“以前我们不是也搞情报吗!”
“我今天要和你说的是改变方式方法。以后明刀真枪的厮杀可能要少一些,暗斗可能会更加惨烈。
“这小日本好像短时间也赶不走它,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难,日本子是凶恶的财狼,贾德金是凶狠的恶狼。既不能让前边的狼咬着,还要防后边的狼下口。”
“司令,你想怎么干吧!我听你的!”
“万变不离其宗,事还是那些事,就是改变一下方法。也就是多往人多,人杂,高档人那里凑。要学会化妆,装啥像啥。像商贩、码头工人、甚至警察和日本人。除了会骑马还要会驾驶汽车、摩托,甚至电车和火车。要学会穿西装打领带。抽烟、喝红酒。”
周二虎瞪大眼睛看着赵玉娘:“这么麻烦!”
“这还不算啥,还要学会在车站、码头、酒店、车厢里跟踪。”
周二虎还愣愣地看着赵玉娘。
赵玉娘没有理会他,拿起桌上的自来水笔“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周二虎:“去财会室领钱,出去活动要舍得花钱,这是经费,按我说的去做。”
“是!”
周二虎接过纸条一边往外走,一边想,这可挺好穿西装喝洋酒,出入高档场所。
可他又一想,这得多不自在啊!转念又一想:得,执行命令吧!
蒋正涛一行人离开松滨江进入北联共和国境内,打算进入北联共和国的哈儿尔奇客斯克。如果在途中遇到北联共和国的军队是最好的。
他们在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行驶到了黑夜,实在无法再向前走了就原地休息。
他们吃了一点随身带的干粮,在山脚下的溪流里喝足了水,就打算休息。
突然“砰砰”的两声枪响打破了寂静森林的宁静,特别是在这漆黑的夜晚,枪声更加显得清脆。
蒋正涛用北联语大声喊道:“我们是中国的抗日联军,你们是北联红军吗?”
可是,对方也不搭话,就是一个劲地打枪。
在漆黑的夜晚枪口喷出的火舌闪着耀眼的火光。
蒋正涛手握匣枪靠近刘兴邦:“师长,可能是北联的匪军。打吗?”
“打!”随着刘兴邦的一声大喊,抗联指战员们一起向匪军开火。
从枪口喷出的火舌看,匪军人数众多。
抗联有的中弹牺牲,有的负伤。没办法抗联且战且退。终于摆脱了匪军的追击,抗联停下来休息。
走了一天,夜晚又战斗了一夜,大家已经疲劳到了极点。
有敌人追击还有精神战斗,敌人撤了,人们立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睡了没多一会儿,天光大亮了。
人们揉揉眼睛一看,透过树枝的缝隙看到白亮亮的水。正在人们纳闷,不知道这是到了哪里,有人眼尖看到了江里日本人的巡逻艇。
日本人的巡逻艇和水上警察的巡逻艇唯一的区别是,警察挂日本膏药旗外还挂满洲国红蓝白黑满地黄旗枳,而日本人的巡逻艇除了挂膏药旗还挂日本军旗,也就是太阳旗。
人们这才明白折腾了一夜又回来了,这是他们上岸的地方。
刘兴邦当机立断,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立刻往北联共和国的深处走。
这次在蒋正涛的建议下,刘兴邦决定:“由蒋正涛、赵刚、李兴带路,其他后边跟着。”
蒋正涛建议让黄继业也跟着在前边开路,有情况能够及时联络。
刘兴邦和王泽都没意见。
蒋正涛带领三人在前边开路,他掏出怀表看了看,对其他三人说:“我们现在是背对松滨江走,太阳在我们的左侧,中午十二点太阳在我们的前边就对了。我们的面部和太阳的夹角越来越小就不能再走回江边了。”
三人听了思索一下,觉得蒋正涛说得有道理,就点头答应。
“正涛,我们就听你的,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黄继业佩服蒋正涛也就愿意听他的。
他们走过的地方踩倒了一些小草,他们又折断一些树枝,这样后边的人才能沿着他们走过的路前进。
走着走着,阴天了,方向就难找了。开始还可以看大树的枝叶,茂盛的一边是南面,稀疏的一面是北边。
可是当高大的乔木和繁茂的灌木生长在一起就看不出稀疏和繁茂了。
蒋正涛决定停止前进,盲目地走很危险。
四个人分头搜寻,但都不敢离太远,彼此都能看到对方。
“都过来!”蒋正涛喊大家。
三个人聚拢过来,蒋正涛说:“你们听好像有人喊。”
大家倾耳细听,隐隐约约听到“救命,救命啊!”
黄继业大喊道:“是有人喊救命。”
赵刚和李兴也说:“听到了,是有人喊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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