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还是我去,因为你的特殊身份,保护货轮上的人就得依靠你。你不能乱动。”蒋正涛想说服贾文龙。
“你们谁也不能乱来,司令叮嘱过!不能耽误大事。”周二虎看着两位毛头小子有些着急。
这时,蒋正涛从枪里退出一颗子弹,把弹头插进铁椅子腿的缝隙里,一用力就把弹头掰了下来,然后用纸把弹壳的孔洞塞紧防止火药溢出。
他脱下衣裤,只穿裤头。然后拿起放大镜说道:“跟上火轮,从后边接近它,不要让驾驶室的人看到!”
“好,我去指挥!”贾文龙说完走出船舱。
蒋正涛和周二虎也走上艇的前头,看着前边的日本火轮。
当巡逻艇从后边快要接近的时候,蒋正涛把那颗子弹放进嘴里,然后拿着放大镜跳入江中,奋力朝火轮游去。
船头上的周二虎和贾文龙还有其他水警看得清清楚楚。蒋正涛游到船边,系苫布的绳子一个头耷拉下来,随船摆动。
蒋正涛抓住绳头爬上了船,他弯腰躲进弹药箱的空隙里。
蒋正涛在船的右侧也就是朝阳的一面,把子弹从嘴里拿出,拔去塞着的纸团将火药倒到木箱上,然后把放大镜手柄插在木箱的缝隙,放大镜聚光点正在火药上。
做完这一切,蒋正涛从船尾跳进江里。
“快,跟上!”贾文龙吩咐开艇的水警。
蒋正涛奋力游到巡逻艇旁边,众人把他拉上了艇。
蒋正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快开,追我们的货轮,离它越远越好!”
巡逻艇像飞起一样,很快就追上了日本火轮,并且很快就把它甩得老远。
“轰”的一声巨响,众人回头一看,日本火轮燃起冲天大火,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巨响。
箱子的木板、崩碎的船舷、枪支、苫布等在空中燃烧飞舞,又都纷纷落到江里。
“那个日本杂种,这回去阴曹地府玩下流吧!”蒋正涛愤恨地说。
“敢在阎王那里玩儿,阎王爷还不把他老二割下来。”周二虎附和着说。
巡逻艇上的水警看到了这一切都惊呆了,这还是人吗!简直是神那!就那么一颗子弹就把一船的军火和船都烧了,连人也都一同葬身火海。还不留一点痕迹。日本人想找谁干的都无处下手。
哎呀,不亏科长让我们闭嘴,看这样还真得闭嘴,自己和那船军火比不就是九牛一毛吗!整死自己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
可也挺好,一出手就是两箱大烟,划得来。以后还兴许给两箱大洋呢!
轮船和巡逻艇在松滨江又行驶了一天来到了裕华镇,裕华镇是个大镇。地处水路要冲,来往客商云集。过了裕华镇江段就不归松滨市管辖了,而是卡穆佳市所管。
轮船在裕华镇靠岸,采购食品和其他的生活用品。那些抗联指战员仍然不准上岸,但可以在甲板上透口新鲜空气。
由贾文龙带领水警科的人上岸。周二虎和蒋正涛因为有共荣军军人证,也可以随便走动。
采购的用品已由水警带回了船上。
三人一边往码头走一边观赏裕华镇的街景。这时,赵刚和李兴急匆匆地迎面走来。
三人一看就知道出事了,要不他俩不能这么着急。
赵刚到了近前就说:“不好了,黄继业连长不见了!”
“别急,慢慢说!”蒋正涛安慰赵刚。
“船靠岸后都到甲板放风,刚才都进船舱了,就差他一个,满船找也没有。有人说他早都不想干了。也有人说他可能投日寇。”赵刚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有人说他家是这镇上的,也可能回家了。至于能不能投日寇不好说。”李兴补充道。
每个镇上都驻有日本兵,不管是关东军或者宪兵队。要是告密那可就麻烦了。
三人顿时蒙了,他们面面相觑。
片刻,蒋正涛说:“在这个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当他要叛变,立刻把他找回处决!”
“对!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周二虎和贾文龙附和道。
“听说他有个媳妇叫杏花。”李兴补充说。
“好,你们俩回船守护好!再不能发生走人的事了。”蒋正涛叮嘱他。
看着赵刚和李兴回船上去了,三人扭头朝镇里走。刚走几步蒋正涛停下了,问贾文龙:“那个船长没事吧?”
“应该没事,我都给他照了照片,还有他的口供在我手里,我要是给他曝光,有人整死他!”贾文龙告诉蒋正涛。
三人正往前走,蒋正涛看着贾文龙说:“你在后边跟着,别太近,你这身警服吓人。人见人躲,还能找到黄继业?”
迎面走来一位算卦先生,大约有五十来岁,蒋正涛上前当胸抱拳:“西山北岳万支花,金葛兰荣是一家,请问金门前辈高姓大名!”
“万水横流总归海、四方五行成八卦,在下冒犯先祖顺水蔓,小名不值一提。敢问阁下入的什么门走的什么道?”
“啊!刘老前辈,失敬失敬,晚辈不才,务了旁门左道,不入流。今天就是想叨扰前辈。”
“不客气,得到您的敬重实乃三生有幸,阁下有话请讲!”算卦先生久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