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二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中犯过很多错误,一次司令部命令他到山西的运城集结,他只注意“运城”了,没把省听清楚,直接干山东郓城去了,因为他只记得梁山一百单八将七十二个出郓城。虽然贻误战机,但司令念他以往的战功没有处理他。
唯独这次让他倒霉了。而主要原因也不光是抢劫,是士兵把绸缎庄老板的三姨太轮奸了。
但他是军长,只要把当事人处理了也就没事了。偏偏整个事情被一名外国记者拍到了,传到了国外登上了各大报纸,国际舆论大哗,纷纷谴责北洋政府。
迫于国际社会的压力北洋政府才罢免他军长之职到北黑省任省长。
别人看来省长也不错,掌握一省的行政大权,但他戎马倥偬惯了,来到省府一百个不自在。
秘书长司马德林看出了门道,下大力气投其所好。
他在省府大院支上军用帐篷,里边放上行军床,沙盘,挂上军用地图,让省长赵传林在里办公。
而省政府的一切工作人员都穿上军装,军装是按照赵传林的样式做的。他来的时候就穿着军装,就是布料、做工没有他的考究。
人们和他说话或者报告都是“军长”或者“赵军长”。
出行都是军用吉普车,后边跟着军用卡车,车上站满荷枪实弹的士兵,当然,这些人都是省府保卫人员扮的,有时也让警察厅的警察过来充数。
更甚的是司马德林派人把监狱的死刑犯放出,让他们逃跑,然后报告给省长赵传林说是胡子砸窑,赵传林带人骑马追赶,当然那些倒霉蛋都被打死。
死刑犯没了就用重刑犯,重刑犯没了就用一般犯人。
省长赵传林整天沉浸在军务之中,省府的一切公务都归司马德林打理,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赵玉娘搬回自己原来的家,其他没房子的村民也都搬了进来。两处院子房屋很多,没房子的村民几乎都搬了进来。
一切安排妥当,赵玉娘想起还得告贾德金,现在的方便条件是张耀祖和贾德金看她乐呵呵地收了房子都认为她会就此罢手,所以对她放松了警惕。
这天赵玉娘带着照片和告状信来到省政府找夏雨田,她只知道新来了省长。门卫通报后,夏雨田出来了,他看到赵玉娘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赵玉娘奇怪地问他:“你咋的了?”
夏雨田哆嗦着说:“可别再找我了,我可不管你的事儿了!”赵玉娘一脸的茫然问:“咋的了?”
夏雨田回头看看省府大院,觉得没人看见就说:“那天我和新来的省长说起胡啦河大堤决口的事儿,我寻思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他一听就火了,他说‘我已派秘书长处理了,你还废什么话,再说了你一个司机操这心干啥?’。”
赵玉娘茫然地看着夏雨田有些抱怨地问:“就这几句话你至于吓这样吗?你不是说过吗,凭手艺到哪儿都开车拿薪水。”
夏雨田哭唧唧地说:“这几句话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是用枪顶着我的脑门儿,那枪的扳机是开着的,他真搂了火儿,我到哪儿也不能开车了。”
赵玉娘气得心想:“真搂火,你哪儿也去不了了。”
夏雨田把新来的省长赵传林的来龙去脉、喜怒好恶、司马德林溜须拍马的招数都讲给赵玉娘,赵玉娘一听没戏了,告倒贾德金在这北黑省是不可能了。
她安慰夏雨田一番,告诉他以后不用他参与这事儿了,好好开车吧,都不容易,养家糊口。
赵玉娘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告状是没戏了,她现在有些释然了。
好在得到了自己原来那套宅院,心里平衡一点。想起收回房子,很多村民对自己不满,以为自己得到好处了,不会顾及受灾村民了。
后来大家都住进了,才领回了她的用意。
她想去看儿子蒋正涛,但又一想去了得惊动校长,麻烦不说还影响儿子的学习。
她来到江边,涛涛的松滨江水滚滚东流,江桥上满载的火车冒着白烟发出老牛一样的嚎叫声。
江上荡着小船的鱼者和岸边戏水的人群构成了一幅优美恬淡的风景。
赵玉娘来到码头,买了张船票,蹬上火轮,准备渡江回家。
在轮渡上她看到两个年轻人在用相机拍照,他们用的相机和那天岳红光借的一样。看他们穿着打扮就是城里人,不是农村种地打鱼的,赵玉娘上前与他们搭讪。通过闲聊得知这俩小青年是《民公报》见习记者,从北平来这里搜集素材。
赵玉娘和他们说起胡啦河决堤事件,他俩一听非常兴奋,觉得这会是爆炸性新闻,一经刊出录用是轻而易举的。
俩人当即就让赵玉娘带他们去决堤的地方拍照搜集素材,赵玉娘说:“不用去,我这里有照片和告状信,你们看看行不行。”
赵玉娘从怀里掏出牛皮纸包裹递给他们,二人接过打开细看,看过后乐得在船上直蹦,连连惊呼:“太好了,太好了!”
其中一个问赵玉娘:“你敢曝光吗?如果敢我给你拍照。”
赵玉娘说:“死都不怕,还怕曝光!”
二人连连给赵玉娘拍照。
拍完照二人从各自的衣